江嫣然她能理解,毕竟时常走动,可是白云是什么情况?无缘无故的,她来做什么?
林墨婉皱了皱眉,心中疑惑,但人都到了,也总不能叫人家无端吃个闭门羹,稍作犹豫,还是吩咐玉枝将人请进来。
江嫣然进屋,林墨婉迎上去,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当林墨婉看向身后的白云时,江嫣然的脸上却有些无奈。
反观白云,她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得,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全然不像是做客,倒像是回家的,她绕过林墨婉,直径入了内屋。
仔仔细细的将房间打量了一番,她眼底露出一丝嫌弃,撇了撇嘴,道:“这儿没你的紫藤苑好,搞不懂干什么非要回来。”
林墨婉垂了垂眸,并没有说说话,说来似也并没有跟她解释的必要,毕竟就算说了她也未必能够理解。
白云坐到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林墨婉倒是没说什么,眼神示意玉枝先出去,将门带上,带着江嫣然坐到一旁。
“夫人,”默了默,林墨婉终是忍不住,还是开口她:“您突然来,不会只是想来喝茶吧?”
白云这个人,向来就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直来直去才是她一贯的作风,果不其然,听林墨婉这么说,她手上的杯子一顿,皱着眉头,表情有些复杂。
沉默半晌,她才缓缓的将目光放在一旁的江嫣然身上,江嫣然自然也明白她眼底略有些请求的意思,便转头看向林墨婉拿主意。
林墨婉稍稍犹豫,最终还是冲她点了点头,江嫣然才缓缓起身出门离开。
“现在没别人了,您可以说了吧。”林墨婉道。
她始终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更何况,她和白云的关系其实真的不算好的,最多算认识,若真要较真的话,还不如她和珞巧娘的关系。
虽然她和珞巧娘有隔阂,但除去裴景笺这个因素来讲,她们是有可能成为知心人的。
白云点点头,但却只是若有所思的放下杯子,思索片刻,才问她:“你对沈微远,是什么看法?”
“……”
林墨婉一愣,显然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知怎么的,原本还镇定自若,想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可当她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她的心却像是被突然撞乱的一盘棋。
她缓缓地垂下眼帘,有意无意的避开对方真诚又炽热的眼神,而后,强制自己稳了稳心神,慎重思索,才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白云闻言,满意的勾了勾唇,又道:“那你喜欢他吗?”
这次林墨婉没有回答,只是又抬眼看她,目光中多了一丝鄙夷和不耐烦,“如果夫人只是来我这儿聊这些的,我没什么兴趣。”
面对林墨婉的冷淡,白云并不气馁,反而一脸“我懂”的表情斜睨她一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往椅子上一靠,修长的指节轻叩桌面。
她笑的神秘莫测,似是看出了林墨婉的刻意回避,她只意有所指的道:“有的人呐,真是怪拧巴的,喜欢又不说,非得让人家去猜,怎么,还真以为谁能光看你那瞧不出情绪的脸就读懂你的心意啊?”
其实白云是真的不明白,对她来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当初,她和萧胜可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大小她就喜欢追着萧胜屁股后面跑,萧胜只比她大两岁,两人同是将门之家出身,白家也只有白云这一个女儿,可谓是千娇百宠的长大,她想干什么都由着她。
萧胜、白云、沈微远三家算世交,所以三人记事起就认识,萧胜和白云更是整天和家中长辈一起去军营里。
久而久之,两人就越发亲密,成天小打小闹,嘴上是谁也看不起谁,可心里其实都明白的的很,只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也是死犟,直到白家打算送白云进宫选妃。
白家人第一次提出来这个想法的那天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拎着自己的长枪就杀到了萧家,两家常来往,府里的下人都认得她,见她来势汹汹,就只觉得是这两小祖宗又干架了,便也没人敢拦着。
直到她冲进萧胜的房间,将呼呼大睡的萧胜一巴掌扇醒,再从床上拎起来,她破天荒的红了眼,揪着他的衣领问他:“你娶不娶我,你要是不娶我,我可要进宫选妃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要你了。”
一听这话,萧胜顿时瞌睡都吓醒了,挣脱白云的手,直接一蹦三尺高,抓着她的肩膀,如临大敌:“什么!!你要进宫?!谁允许你进宫的?!你不能进宫!你进宫了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我不要!”
于是,两家的婚事也就这么成了。
白云性子跳脱,又格外率真,而萧胜这个人,也勉强算是风趣幽默,更多的时候还是有些沉闷,但相对沈微远这个闷葫芦来讲,可就好很多。
至于沈微远,白云自小就不太喜欢沈微远的性格,孤僻又拧巴,还时常有些死倔,人家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对于沈微远来讲,那就是撞了南墙就算是头破血流也要将墙给撞倒了开出一条路来,见了棺材就要打开来看看,就算没气了也得从阎王那里抢回来。
从小到大,沈微远是最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