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戈来到刚才收拾好的包厢,他有预感,这次可能会比上次更加难应付。
但他该害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里面的人难道还能真把自己给吃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欺男霸女的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起码他已经不会再让人来欺负他了。
凌戈先抬手敲了两下门,跟着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他身上。
一瞬间,凌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力。
房间里气氛异样,这些人的表情和姿势,分明一直都在等着他。
现在他来了,他们准备的好戏也该上场了。
凌戈心头思绪百转千回,知道他就是他们逗乐的对象,但在那之前,该做的他还是会好好做好。
起码不会让人就他的工作失职来挑他的刺。
凌戈礼貌低头询问:“几位今天都准备喝点什么,店里最近上了新款的酒,客人反馈都不错!”
“今天我们不是来吃喝的。”
陈新开了口,他一条胳膊放在沙发上,半侧着身对着凌戈,那神态动作,谁看了都知道他完全是有备而来。
“这里除了提供吃喝,也暂时没有提供别的。”
凌戈浅笑着给回复。
“没有吗?我倒是觉得这里能提供的比其他地方多很多。”
“比如,别的地方可不会提供什么仗着自己有一张女人一样勾人的脸,然后自以为了不起,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张狂目中无人的人。”
陈新这话已经是在指着凌戈的脸说了。
凌戈眸光里的礼貌淡化了一些。
别人都兜头往他脸上打了,他还能继续笑脸相迎,虽然是在工作中。
但就凌戈对陈新这简短几次的印象,他清楚这会即便他道歉,不管多真诚,对方都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自己的服软示弱不顶用,那还不如该怎么来怎么来,起码别让自己委屈了,而别人更得寸进尺。
“先生你说的人,好像我们这里也没有。”
凌戈嘴角的笑深了不少,他唇红齿白,就算是说着不中听的话,可没人能反驳一个事实,那就是凌戈好像越不服,越不低头,越是惹人对他有兴趣。
陈新的几个朋友,这些人都喜欢做点欺压人的事。
欺软怕硬,在弱者面前,他们喜欢将别人踩得更底,在强者面前,又表现得相当唯唯诺诺。
此时见到凌戈这样,他是弱者,可他刚才还柔和的眼瞳,这会溢出来的光亮,给人一种绝对不会暗淡和打压的感觉。
“陈新,看来这次好像小美人也不服你哦。”
一个脸庞宽阔的男人笑得眼角都冒出了好几条皱纹。
“服不服的,现在还刚开场。”
“今天你得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不然别说这个房间你走不出去,你以后,也别想过什么平静生活了。”
这是直接威胁了。
“我能问一句,如果我做不到,你会做些什么?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你真行。”
宽脸的男人凑近了,目光毫不客气地扫过凌戈脸上每个地方,落到他开合的嘴唇上。
“比如把你给弄晕了,随便送到别人床'上,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你这张脸。”
这话一出,凌戈盯着宽脸男的眼神骤然狠厉起来。
“喔!”
忽如其来的杀意泠然的凶狠,如同是狼一般甚至是残酷的注视,令宽脸男都骇了一跳。
可他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一个小服务员能够做到什么。
他要真有能耐,也就不会站在这里,让他们堵住了。
“你这个眼神很不错,你大概还是太年轻了。”
“人在外面走,有时候该示弱的还是得示弱。”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问一句,如果我现在道歉,有人会原谅我吗?”
“难道不会变本加厉,反倒是认为我既然都能道歉,那么随便欺负一下,不是更容易?”
凌戈看似在回宽脸男的话,但其实是在问陈新。
宽脸男往陈新那边给一个眼神,陈新冷哼一声。
“这里你倒是聪明。”
陈新鼻子里又呵了一声。
“都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那你不该多想想该怎么让我消气。”
陈新眉眼里的恶意,几乎实质化了弥漫到了凌戈的身上。
凌戈摇了摇头。
“因为你说的,我从来不认为是对的。”
“什么意思?”
陈新没想到凌戈会是这种回答,这个人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蠢。
“你说你生气了,但是我思前想后,我都没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你了?”
“是那次你不小心撞到我吗?”
“但你却固执地认为是我没长眼碰到你,我当时明明已经退到了墙壁边了,是你背过身没看到我。”
“这事,我不认为我有错。”
“后面在房间里,你好像在给炎少出头,你想帮他找面子,你来质问我。”
“我觉得我当时给的解释已经够清楚了,炎少都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