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全公公找奴婢何事？”兰儿壮着胆子。
“哟，真是个胆大的主儿。”魏才全眯着眼睛说话，“怨不得文青那个小子能看上。”
魏才全低声笑着，声音像是生锈的铁刀一下一下地划拉在大理石，刺耳又阴冷。
“嘿嘿，也是，咱家也喜欢性子烈了，玩起来，挣扎得有劲儿……”
魏才全的眼睛在兰儿的胸前细腰和屁股处来回游走，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兰儿皱着眉头，已经退无可退。
自前段时间传出福中因为伤重不得治而死之后，她就发现魏才全整个人都变了。
之前的魏才全根本不屑于看她这种小宫女一眼，整天除了对魏祖德阿谀奉承就是在背后捣鼓自己的那些钱，四处搜罗下面人的孝敬，一到手了钱，整个人傲气得如同晨鸣的公鸡一般。
现在的魏才全已经许久没有碰赌钱一道，听说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魏祖德表忠心了。
整日拉着两个大黑眼圈，双眼无神，亦或是在桀桀坏笑，亦或是在喃喃自语，连走路都变得一瘸一拐，阴暗如臭沟里的爬虫。
自己也是倒霉了，怎么就宵禁出门碰上了正在角落静坐发呆的魏才全。
兰儿向旁边跨一步，魏才全就跟一步，佝偻着身子，影子趴在地上如阴暗爬行。
“魏才全，你到底要做什么，给了痛快话。”
魏才全抖着肩膀暗暗地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这美丽的脸蛋儿，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要是咱家早点见识到你，也能让你以后少受些苦，跟了文青，次次都疼吧……”
“有病。”兰儿不想和半个疯子废话，径直跑开，她还有事儿。
“听说，你在找妹妹？”
兰儿停了下来，皱眉回头：“何意？”
魏才全依旧桀桀地笑：“跟了咱家，咱家告诉你妹妹在哪里。”
“跟你不可能。”
“为何，咱家的职位可是比文青还要高许多，再说，咱家手轻，会日日夜夜温温柔柔地待你。”魏才全说着话，隐约在吸溜着口水，恶心得兰儿差点吐出来。
“我呸，除了职位，你哪点能和文青哥哥相比，别给脸不要脸了，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反正已经耽误了时间，兰儿干脆和魏才全耗着。
她料想魏才全不敢动她，有福中的例子在前头放着，既然魏才全只堵着这样说她，说明魏才全也知道是文青给福中下的套。
“罢了罢了，还是别在皇城之内撒尿了，仔细着尿骚味熏着了陛下，要砍你的头。”兰儿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嘲笑着看魏才全愈发怒了。
魏才全大喊着：“闭嘴！闭嘴！咱家没有尿骚味，咱家没有尿骚味！闭嘴——”
坏了，撞火口上了。
兰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火，见魏才全发疯一样向自己冲过来，转头就想跑，可又怎么跑得过一个只顾前冲的疯子。
细小的铁链套住了脖颈，兰儿呼吸一滞，被魏才全从身后紧紧抱住。
正想踹开魏才全，兰儿眼见一撇，放弃了挣扎，只拉着哭腔喊：“你放开我，我只要文青哥哥，我只要文青哥哥——”
“你个贱人，还想着文青，咱家这就扒光了你折磨，看明儿文青还要不要你……”
嘭的一声……
魏才全一句话没说完，被重重的一脚踹飞开，头撞在青石板上，一声闷哼。
“文青哥哥，兰儿怕～”
兰儿暗自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梨花带雨般铺在了文青的怀里，一个劲儿地钻，就像是在躲避猛兽时，找到了唯一的避难所。
“兰儿好怕，魏才全他，他……”
女子洁白圆润的肩头在月色下极其显眼，脖颈处被细小铁链勒出的痕迹也被文青看在眼中。
手抚上去，兰儿的身子跟着战栗，旋即趴在文青肩头呜咽。
“文青哥哥，兰儿不干净了，怎么办，兰儿好怕……”
文青的手顿了顿，放在兰儿的后背轻拍两下。
“莫怕，把不干净的人除了，我的好兰儿就又干净了。”
“那，文青哥哥还要兰儿吗～”兰儿眨巴着湖大的眼睛，泪眼汪汪，声音娇娇。
文青没有说话。
兰儿知道了自己这句话问得不适当，赶紧转了话头。
“兰儿保证，下次定提前去找文青哥哥，路上绝不会再耽误半刻，文青哥哥莫生兰儿的气了，好嘛，兰儿求求了～”
兰儿紧靠着文青摆动身子，她知道，这样文青是喜欢的。
“和谁学的这般撒娇的手段？”文青的手又多拍了兰儿两下。
兰儿低着头，眼神含羞：“有姐妹转了几本宫外的画册来，兰儿就看了看，正想今夜和文青哥哥一起共同精进……”
“画册呢？”
“在怀中。”
文青果然见兰儿的衣领下将露未露处，有本薄书册露了个边，嘴角微扬，眯着眼睛。
“好兰儿学坏了，是不是该叫坏兰儿了？”
兰儿抱着文青撒娇：“只要文青哥哥喜欢，兰儿变坏也值得。”
说着，兰儿又紧靠着文青。
一阵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