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定是在自己拔簪子之前就在后面看戏了,怪不得能那么巧地出现。
“很好,没有不妥……”
郎南山看方悠然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不住夫人,我,额,是第一次帮女子簪发,额,有戳疼的话,夫人告诉我,我额……”
郎南山一紧张,方悠然也紧张起来。
明明是自己占便宜,怎么对方倒是道歉了。
“没有没有,世子簪得很好,真的,非常好,是我第一次被男子簪发,一时有些不适应,所以,额,没事,世子你做得非常好。”
“嗯,那就好。”
“对对,很好。”
两人结结巴巴地交流告一段落,各占一个窗口地靠在马车框边闭目养神。
郎南山,你还给人家不就好了吗,非要手欠插回去,就你这舞刀弄棒的手上次都把人家下颚掐红了,都一点记性不长吗?
被讨厌了吧?这下用不了三五年,人家一年就得和你和离,你还怎么去报答人家愿意和离的恩情?
方悠然,你平时脑子转挺快怎么一见世子就不灵光了呢?人家给簪子就拿啊,不拿就退啊,等半天还让人家给簪上。
瓜果也吃了,簪子也拿了,马车也坐了,银子也挣了。欠这么多人情,和离之前能算得清吗?
沉默的马车里,实际上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