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醉风楼新来的舞女?”郎南山皱着眉头。
“我?我何时是舞女了?”方悠然突然不明白,这小倌儿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倒是你,你不是小馆里新来的小倌儿吗,怎么还会上武功了?”方悠然反问。
“我?”郎南山顿时头大,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解释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小倌儿,是你想错了。”
“那你为何不明说?”
“我也没有机会明说啊。”
“那……”
“额……”
二人语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天大的乌龙,真是不知道怎么闹出来的。
二人都深呼吸几口,平复下来。
郎南山先道歉:“是在下的过错,没有认清小姐的身份,等出了此间,在下必登门向小姐赔礼道歉,还请小姐原谅。”
无论如何,他和一个女子同处一屋对女子都是不便的,他赔礼道歉是应该。
“这……”
方悠然本想自己先道歉,毕竟任由哪家的郎君听自己被认成了小倌儿,都不会乐意。
纵使她没有贬低的意思。
看对方的态度诚恳,方悠然略行一礼:“大人谦逊,该妾身赔礼才是。”
“至于登门一事,实在是不必,妾身是有夫之妇,不便让大人登门。这一切就是个误会,你知我知即可,等出门和姐姐解释清楚,你我就当此间事从未发生过。”
有夫之妇……
郎南山的头顶犹如炸起一声轰雷,赶紧又庄重行了一礼:“在下冒犯了夫人,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无妨。”
方悠然现在倒是头疼另外一件事,她不知道顾宝玥落锁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人既然不是小倌儿,必定是当朝官员,若顾宝玥对他真有情,现在这一番不会是要把郎南山叫开见证她红杏出墙的事实吧。
突然,方悠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颤巍巍地问:“那个,这位大人,是否有家室啊?”
郎南山如实点头:“有。”
“完了……”
顾宝玥不会是要把郎南山和这位大人的夫人一起叫来吧。
她是要和郎南山和离的,不在乎郎南山的态度,可那位没见过面的夫人可怎么办?
被顾宝玥劝和离,然后自己就得逞追男到手了?
想着顾宝玥不拘小节和千方百计逼迫这位大人的架势,方悠然对自己的想法一点都不怀疑。
看对方一脸愁容,方悠然又问:“不知大人和夫人感情如何?”
这话问住郎南山。
郎南山想了想,他得顾全自己夫人的脸面,毕竟诗月都把他对夫人大度大气的名声打出去了。
“我俩,关系很好。”
郎南山自觉也没有说错,他和方悠然目前相处确实算是和谐。
“夫人与夫君如何?”
“额,我俩相处得很和睦。”
都愉快地商量好了三五年就和离,确实是另一种相处和谐的范例。
方悠然觉得自己也没有说错,她总不能在外诋毁国公府世子的名声。
“那就好。”
“嗯。”
又是沉默,极端的沉默。
过了会,方悠然瞅了瞅门外,估算着时间:“想来,一会姐姐就会过来开锁了,到时还要劳烦大人必定要与妾身一起解释清楚。”
“自然,请夫人放心。”
想着自己为了躲避而做了这么多蠢事,终究还是没有躲过,郎南山只觉可笑。
事情尘埃落定,二人现下也不必东躲西藏了,倒是安静得坐了下来。
郎南山已经认命,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的农书去往一旁的桌椅上继续看着。
方悠然见状,想起来在角抵比赛时,这人也是看了许久的书,倒也好学。
可惜了,自己的图纸没带来,真是浪费了这一会儿难得的静逸时光。
干坐着实在无聊,方悠然在房门口踱步,见顾宝玥一直没带人来,不禁叹息:“姐姐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说着,方悠然就要回长榻边,路过时瞥了一眼,正见书被合上,露出封面的标记。
二人同时开口。
“为何你有镇国公府的书籍?”
“为何你叫长公主为姐姐?”
郎南山也是这个时候才回过味来,面前的女子原来一直把顾宝玥叫姐姐。
就连顾宝玥开门时,她也是叫着姐姐跑过去的,顾宝玥并没有反驳。
想到这,郎南山的脑中灵光乍现,连眼眶都不可置信地放大。
二人的神情出奇得一致,显然共脑了。
“方小姐?”
“国公世子?”
又是异口同声,可二人都不太相信的样子,遂又确定一遍。
“方悠然?”
“郎南山?”
这下,彻底定了。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方悠然扶额,快被自己蠢哭了。
“我也不清楚。”郎南山看着脸蛋挤成一团的方悠然,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这真是和自己成亲的夫人,“造化弄人。”
不过这下,二人也清楚了为何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