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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么一大片风波,怎么上面不阻止他呢?岂不是古怪?”

李景宁愣了一下,皱着纤细的眉毛,看着她。

符杉点点头,“都是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但我觉得以父皇母后平时的作风,既然不管,或许就是默许。说不准他写的文章出的计策,对朝廷很有用。那我也只能由着他了。”

李景宁慢慢点点头。

“你倒是比以前聪明许多,我没看到的地方,你都看到了……

可你也不能老夹在他们中间呀。堂堂一个公主,叫个相爷府的人逼得东躲西藏,连自己府邸也不敢回,像什么话?”

“景宁,我跟你们不一样啊。”符杉淡定的说:“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皇家嫡亲血脉,自然很有底气。我呢,说到底只是一个孤儿,蒙天恩浩荡,被皇家收养。”

“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件事,叫我清清静静过日子就行。”

符杉现代也是个孤儿,因为先天心脏病,被家人给扔到医院里不管了。长到二十岁也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姓甚名谁。

从小她就知道,没有家人给她撑腰,一切都要靠自己。

因为生病,身子又弱,符杉总觉得有了健康身体,就算赚了。

她就想避其锋芒,好好活着,少生闲气,做条长命百岁的咸鱼。

不过显然,老天没有听到她的愿望。

这回在宫里,她还是叫褚家人给逮到了。

因为今天是十五日,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褚家大姑娘——褚慧娘跟过来的时候,符杉没法躲。

褚慧娘眼睛冒着火,跟黏在符杉身上似得,符杉去哪儿,她跟到哪儿。直跟着她马车屁股后面回了公主府。

左右就一句话。厉驸马是公主的人,请公主管好自家驸马,不要再盯着她父亲咬了。

符杉手指摩挲烫热的茶杯,抿着嘴不说话。

也解释了,也劝慰了,人家就不听。她也懒得白费口舌。

厉南棠大约真的把褚相爷逼迫很紧,她们急了,拿厉南棠没办法,竟然把气撒到符杉身上。

“早知道公主殿下辖制不了驸马,当初我父亲就不该管这事儿。给别人做媒,还能得些好处,给殿下做媒,什么好处都没有,倒落得一身骚……”

咔哒。

青瓷茶盏稍微重的落在桌子上,倒把烦躁的锦衣少女吓了一跳。

褚慧娘转头,就看见福安公主收起一贯和善的笑容,木无表情,乌黑发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她。

“怎么,开始埋怨本宫了?”

褚慧娘忙低下头,不服气道:“不敢。”

“你不敢你还说这种话。”符杉挑起眉头,环抱着手臂说: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无非见我不是皇家亲生的,只是一个认来的公主,亲生父母早已经没了,所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臣女真不敢。”对方不甘愿地站起来,面对符杉行礼。

“你敢不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有这个劲儿呢,不如回去,召集相府里的人才,把厉南棠的文章给挡回来。

不是说探花在你们相府吗?哦,想起来了,探花是第三,厉驸马是第一啊。

你说你们家养那么多人才,吃干饭的吗?要这么多人才,加一块都怼不过厉南棠,那不是正好说明,他的策论不错。

既然都是正确的,还道什么歉呐!”

符杉身子往椅子后面一靠,拉拉裙子,两腿交叠起来。

忍无可忍,不忍了。

长命百岁的前提是别叫人气的乳/腺/结节呀。

“我父亲为公主做的媒……”

“那请你回府上,问问你父亲。他是专门为本宫做的媒,还是为了皇上皇后的圣命?皇上皇后当时没有赏赐他吗?”

褚慧娘顿时无话可说了。

福安公主,算是千金买马骨的那个“马骨”,因父亲为国捐躯,皇家为了鼓舞臣子忠心,兼带着收回她父亲的大块封地,为了不叫人说闲话,甚至赞颂皇恩深重,所以收了她当义女,给她一块小封地。

符杉这个义女公主,是做给外面看的牌匾。

褚相爷和她非亲非故,只是上面看中了驸马,惯例要选一个清贵大臣给公主做媒,所以选中了他而已。

符杉尊他一句媒人,是给他脸。

要真的蹬鼻子上脸,以为对她有什么深恩大德呢,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

“听说你昨天,把褚家小姐骂哭了?”

宫门前,厉南棠倚着朱红栏杆问。

符杉:“……啊?她哭了?”

“人从你的府邸出去的,你不知道?”

符杉觉得冤枉死了:“我只是就事论事,驳斥了她几个观点……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奏折写的那么毒,褚相爷也没哭吧。我说的很温和了,她怎么还哭了。”

“厉驸马,你还好意思笑。我不喜欢麻烦,不喜欢得罪人,如今把褚相爷府是得罪的透透的了,还不全是拜你所赐。”

“那没办法,谁叫当初某人不开眼,非要撞进我怀里,逼我当驸马呢?”

“你……”

符杉正和他说话,忽然听见一声怒吼,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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