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会注意的。”
她之前那般辛劳,此来檀山坞更是跋山涉水,这个孩子依然顽强地成长着,已经四个月了,若此时再喝落胎药,她也很危险。
“若无事,我便先回去安顿了。”
苏鸾儿听那厢周家妇已然走了,萧云从这厢似也无事,告辞离去。
才出得房门,碰见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进了大门,是萧云从的叔父和堂弟。
两人也将苏鸾儿打量了细致,目光在她小腹停留片刻,正要问话,听屋内传来萧云从的声音。
“叔父,进来吧。”
两人本打算盘问苏鸾儿一番,听见萧云从说了话,不好再耽搁,便放人走了。
“五郎,那女子家世清白么?”萧麟一进门便问。
檀山坞是萧氏族人赖以生息之地,坞中百姓皆是二十年前随他们出走建康城的将士后人,他们在此筑建壁垒,修耕屯田,数十年经营才有这一番太平安稳的桃源之象,不能因一个陌生妇人毁于一旦。
萧云从自然清楚叔父的忧虑,撇开苏鸾儿不谈,只是说了此去长安的见闻。
最后道:“请苏大夫回来,我自有别的打算。”
萧云昭年少,说话不似父亲瞻前顾后,见堂兄言语含混,便直接问:“什么打算?不是瞧那小娘子貌美,想收进房中?”
萧云从目色一沉,看堂弟一眼,他便不作声了。
“叔父,你也这样想?”镇住了堂弟,萧云从又看向萧麟问。
萧麟向知这个侄儿幼时多经磨难,心智思虑在同辈兄弟里最为出众,当不是色令智昏之辈,带这女子回来大概果真另有想算,非为儿女情长事,遂训斥萧云昭几句,又关心一番萧云从的病情才离去。
萧云从坐在房中,看着那厢院子里,女郎拎着一包药材进了东厨。
她前几日已经开始喝药,大体是固本培元,保那胎儿顺利降生的。
那是武安王的孙儿。
齐朝近些年养精蓄锐、开疆拓土,大有一扫六合之势,檀山坞这安稳大概撑不了几年了。
有这孩子在,总归多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