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三川给小武用了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邪神因人生忽然错位一时掩埋了心性,可他到底是魔罗的后裔,邪性便是晚觉醒终究也会觉醒。
郑毕然将他送入丹房学控火,他一开始不愿,还吵着闹着要见白荷,可当几位师兄引他入了门,他才发现,他简直就是天生的炼丹师,或者说,淬毒师。
他对毒药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以前,他只会制作一沾毙命见血封喉的毒药,现在不是,把人弄死有什么乐子,要弄,也是让人生不如死。
而且他还发现,善用控火,不仅可以分批炼出毒药,还能结合他娘的一些邪法,搞出更莫测的东西,就比如他给小武用了一种迷魂术,就是用他炼制的失魂丹辅以魔罗族专有的笛音,小武,便成了他的傀儡——他指东,他不敢往西;他要死,不需动手,他就会自己给自己一刀。
可惜那样没意思,他还没玩够呢,要死,也得先物尽其用。
嗯,要不要在他自戕前先把他那傻乎乎的哥哥杀了呢?
嘿嘿,弟弟杀哥哥,好玩!
“白荷,这混蛋我给他治服了,他不能来骚扰你了,现在他整个一大傻子!”
洛三川笑的快意,像是为了证明,还从怀里掏出碧绿的小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一阵诡异的笛音,小武痴呆的脸毫无表情,木讷地向白荷走,跪下,头“砰砰”往地上磕,给白荷吓了一跳。
同时被吓住的还有云朵,坏了!这邪神怎么又邪性了?他在清河镇宅子里不还好好的吗?按说上了山清修应该更好,怎么却更邪了?谁教的他,他这套邪法是从何处学的?
不妙啊,命主不妙啊!世界线好像乱了,你等等,我回去查查资料!
留下这句云朵就溜了,洛三川看不见云朵,他只能看见白荷,坐在榻上一脸震惊满脸泪痕的白荷。
“你怎么啦?”他皱眉,“我来了,你不高兴?你又不想我啦,我帮你搞定了一个麻烦,你不谢我?”
“啊,啊。”
白荷呆愣,不知怎么答话,还好她腹上盖着被子,不然叫小邪神发现……
“哼,我就知道是我哥藏着你,他和我作对,如今已经太明显了!”
洛三川走过来,一脚踢开小武,坐在白荷身边,摸她的脸。
“你哭了,我哥欺负你?”
我该怎么回答,是,还是不是?洛三川被他哥扔去丹房学控火,这就是他学习的成果?一个月不见,他完全变了!他的眼神,那么阴险,又那么熟悉,他,要变成前世的洛三川了吗?他不玩那坛儿血蛇仙,改玩控人心智的笛子了?
为什么?因为我没给他生孩子,所以他的极品人格大爆发,九转十转又转回曾经的轨道,那他们的结局?!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武?”
白荷看着地上痴痴头上渗了血也不知叫唤的小武,心越来越沉。
这是谁?这是谁!这不是她认识的小邪神,这不是她宠溺的大儿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弄,他人会废的!”
“废了就废了,你还心疼?”
洛三川嗤笑,手里把玩着笛子,两只桃花眼端地顾盼神飞。
“姐姐都不祝贺我习得如此神功?告诉你,这可都是我自悟的!”
“你自悟的?”
“哼,不是我自悟的,难道还是谁教的?他们有那本事吗?我大哥打的好主意,想让我成才,行啊,我成给他看,他就不能再跟我抢你了。喂,这些日子你和大哥在一块,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洛三川话锋一转,晶灿的眸子审视着白荷。
白荷血都冷了,强装镇定,摇头。
“大伯哥把我接这来没别的意思,也是怕我再受骚扰。”
“真的?”
“真。”
“那就好。”
洛三川高兴了,抱着白荷,脑瓜在她胸前蹭,“我目前改了主意,不想那么快下山,知道吗,这炼丹的功法和制毒的功法是大同小异的,我迷上了制毒,以后谁不听我的话我就毒死谁,哈哈,我再也不是弱鸡了。”
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什么温惜啊凌云志啊通通都去死!咦,凌云志,他的武功听说是剑宗最好的,这么多年丹宗剑宗还没打过擂,不知他的毒丹敌不敌得过首席大弟子的盖世武功呢?
洛三川勾起嘴,因着过分的天资,他有信心在三个月内把丹宗心得学完,届时他就去挑战凌云志,如果三个月后的大籍考他把凌云志打死……
不,只要废了他的武功,那剑宗就会丢脸,他给丹宗立威,他哥也会高兴,而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再带白荷下山亦没人敢阻拦。
他该回家了,他十七了,是时候要小孩了。
洛三川的嘴角越扯越大,想到孩子出生既能承接他的因果,也能继承他的衣钵,笑容根本就收不住,搂着白荷的动作也愈发紧了。
“姐姐再等我三个月,三个月我学成,咱就下山,成亲,生小孩,咦……”
他摸着摸着终于摸出了不对。
“你的腰怎么好像粗了?”
白荷:糟糕,他发现了!
硬着头皮,“我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