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
你当我很想见他?
白荷说:“我不知道。”
洛三川却不依,他又不傻,二人明显是有猫腻,大哥就算再关心他也不会突然跑到厨房问他吃什么吧,还有那碗普洱蜜茶,大哥只喝了一口脸色就变了,还问白荷是怎么知道的,还能怎么知道,就是用心了呗。
这蹄子对自己也是这般用心,他喜欢吃玉米饽饽,阖府上下没一个知道,偏阮白荷知道,因此,她知道自己大哥的爱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人要是不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那还叫下人吗?估计这就是白荷在窑子里经久练出来的能耐,还有她勾引人的能耐。这几日简直了……要不是他那兄弟丢人,什么年前年后,管教她奉子成婚!
周管家还说她勾引大哥没成,哼,当日没成,不代表日后不成,他大哥看白荷的眼神也并不清白。
如果两人真没什么事,为什么不许自己成婚?他又不要大操大办!说什么年前事多,又顾忌着沐雪,那沐雪算个屁!寄生在他家的米虫,也来管他家主子的天了?
“你和大哥是不是还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啊!”
小邪神眼刀嗖嗖,攥着白荷的手也暗暗施劲,白荷心中叫苦不迭。
那郑毕然就是头吃不下的驴,她当时是糊涂了才病急乱投医,如今,就是请她去郑毕然屋里她都不去,干嘛跟个老妖怪斗心眼?纯情弟弟不香吗?
因此,白荷委屈地喊:“你真是误会了,我也不知道大哥怎么突然就来了,真不是我捎的信。”
“这个我信,你还不至于蠢到把姘头约到厨房里。”
洛三川哼了一声,说完又觉得不好把大哥叫成姘头那么难听,但要他忍了这口气他又难受,他敬爱他大哥,他也愿意事事都听他大哥的,但这不代表大哥可以跟他抢福星啊。
他就一个福星,平常也就罢了,他有钱有颜,一个女人不成还有大把女人排队,倒犯不着为一女子影响了他们兄弟的感情,可现在情况不同,他有隐疾,这事让白荷知道是迫不得已,再叫其他女子知了,他洛三川还要不要脸?
更别说两人最近还挺好的,阮白荷这个长他几岁的姐姐,许是有了孩子,哄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洛三川吃她这套,是以,也不愿把她放了,是真心想和她长久,有没有爱情都是次要,关键是,他得有品质地活着啊!洛三川就喜欢那种有娘味的女子,和她在一起,他有安全感。
“我不许你再想着大哥,那天晚上的事也再不能发生,如有二次,我……”
小邪神做出一个掐脖子的动作,眼里骤然冒出的阴狠让阮白荷梦回前世,自己被丢在马棚,小邪神也是这样的。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世的邪神虽未长成,但骨子里的狠辣岂是说消失就消失。
白荷畏惧地吞了口唾沫,心中百转千回,觉得还是得把邪神心头的这根刺拔了,否则日后有点苗头他就捕风捉影翻旧账,她可受不了。
“我对大伯兄本来也是没情意的,你非说那天的事,好,我告诉你,我是做了,但不是因为仰慕大伯兄,实在是想在洛府给自己找个依靠。你也知我是窑子里出来的,我们窑子里的女人就这毛病,过不了身似浮萍心慌慌的日子,遇着个稳重的就往上攀,保不齐运气好赎了身,这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你要我改,我慢慢改就是,可若是冤枉我和你大哥有什么,这不是瞧不起我,是瞧不起你大哥!”
“喔,你怎么突然间伶牙俐齿了?”
阮白荷突突突一番话,把洛三川的责问都噎了回去,他抱着白荷,看着这小鹌鹑一下子变成了小野猫,不仅不生气,反倒觉得新鲜。
爱发脾气?爱发脾气好啊,爱发脾气说明她和自己亲近,且她说的仔细想来也不是没道理,连豪门贵女一朝沦落都想着吃回头草找个依靠,何况妓女。
这女子又没亲戚,又没朋友,孤零零来了自己家,她要是不慌才有问题,慌了,攒着给自己找个下家,可以理解。
只是他怎么就不能当这个下家了?
小女子也是笨,她难道不知自己是大兄最疼爱的弟弟,他们住的宅院,姓洛不姓郑,为何?因为他哥的事业重心不在清河镇,过了年他就会回苍雪山,而春夏秋三季,整个洛宅都是他说的算!
别看周管家一天天只知道给他哥献媚,那是他们兄弟感情好,他不计较,但凡府里的下人背着他,搞些勾心斗角给他哥上眼药,你瞧他动不动怒,撵不撵这些混蛋出去。
再者,他也不是一纯粹的纨绔少爷,他有自己的小营生呢。
敢情他哥不在的时候他就花天酒地,心安理得地靠着他哥让他哥养?
呸,他也没那么无耻好吧。
闲来无事他也会算算命,京中权贵谁不知他洛小三?
他到底是魔罗族的后裔,他娘的神通再藏着不让他了解,那血脉里的灵性也是断绝不掉的,奚乘风这后天的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他先天的怎么就不行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
洛三川气恼地咬了白荷一口,“我就不值得你相信,不值得你托付吗?瞧你那没见识的,只看到我大哥有权有钱,却不知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