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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平山,是你吗?(1 / 2)

“您在胡说什么呢?三少早没了……您是从哪里听来的,三少还活着?”

贵叔矢口否认。

这叫什么?

睁眼说瞎话。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禾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瞒起这件事?

“这里是大少的宅子。夫人有时会来住,我们一直在保护夫人。”

又是一句谎言。

想不到曾经最最信任的这些人,竟都对着她说起了谎话。

苏禾心里莫名生出了说不出来的伤感。

离开了五六年,她不再是萧家的一份子了,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地想要瞒她,是这个意思吗?

苏禾没有表现出来,只淡淡反问道:

“是吗?那我妈妈呢?好多年不见,未到她膝下尽孝,今日正好遇上,我必须向她请安问好。”

“夫人出去办点事还没回来,我们留守看家……”

这谎说得那真真是眉头都不动一下,若不是她调查得特别清楚,肯定会信的。

“四小姐,要不您到客厅坐一坐,我们这就给夫人打电话,夫人要是知道您恢复神智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示意,请她到客厅坐,那意思明显是不想让她“参观”这幢别墅了。

她不动声色地走下去,随手射出两道银针,常叔中招,贵叔闪开。

常叔将那银针拔掉了,但上面的麻药药性太强,他立刻就扶墙坐到地上,皱眉道:“四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贵叔惊皱浓眉:“四小姐,您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查一查这幢楼,不知贵叔能否通融一下?”

这边也有地下一层和二层。

她顺着楼梯扶手,无比滑溜地滑了下去。

贵叔一惊,急追了下来:“四小姐,您不能下去……”

可她已一滑到底,发现地下一层,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打开一道玻璃门,她从里面,用皮带锁死。

她的皮带是特制的。

普通剪子剪不断。

可以成为门锁,成为链子。

也可以成为逃生的工具。

贵叔很无奈啊,砰砰砰拍着门:“四小姐,您别为难我们呀!”

她置若未闻,开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查找。

一间是车库,里头停着一辆救护车。

一间是药房,里头全是药品。

一间是检查室,很大,里头有各种仪器。

一间是手术室,装着无影灯,消毒药水的味道特别重。

最后一间是什么?

门是玻璃门,透着亮光。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双腿有点发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过去,发现门口是需要输入密码的。

也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看到她这个陌生人时,怔了怔:

“喂,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可苏禾怎么可能轻易被她赶出来,一把将她拎出来,转身就闯了进去。

病房内,摆着一张病床,两张单人沙发,一道屏风。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是隆起的,但是,很平,平到让人觉得里头睡的应该是一个小孩。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张脸,就一点一点进入视线。

第一印象:丑。

第二印象:瘦。

第三印象:熟悉又陌生。

这张脸,早已和记忆里那张脸,对不上号了。

应该说,轮廓还在,可,大变样了。

当年的少年,阳光明亮,满面光洁,是个青春飞扬的漂亮孩子。

后来,他脸上多了几道疤,还蓄了胡子,面色深沉,那时的他,是粗犷的汉子。

现在呢,面色苍白,脸型削瘦,竟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殃子。

而且,他一边的袖子是空空的——那只单手可以抱起他的右臂,没了。

眼泪,就这样无法自控地流了下来,一颗,两颗,三颗,一连串,哗哗而下,那不是情绪能控制的。

以至于来到床边时,她的视线已经被泪水给迷糊了。

抹掉眼泪,她伸出手,抚上那张脸孔,不是冰冷的,是温温的,泪水又在水漫金山,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轻轻地问:

“平山,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一句句“是你吗”,带着深深的心酸和思念,令从另外一道门跑进来的贵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他退了出去,给夫人打电话:“夫人,四小姐找来了……她找到三少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而后伴着轻轻的叹息,说了一句:“知道了,我到了,马上下来……”

病房内,苏禾眼见得萧平山一动不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抹了一把眼泪,转头问跟进来守在边上、神情紧张的护士:

“萧平山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半点反应?”

护士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的踢踏声,紧跟着一个优雅的贵妇走了进来,削瘦且显苍老的脸孔上,泪光闪闪,她哑着声音接上了话: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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