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听的。
胡峤指尖连动,布好防护,其余人自然亦知道该如何行动。
在众人言笑晏晏高谈阔论的幻象之下——
胡峤脸色严肃,盯着玉碗中树叶生出的血肉。
“再看这个……”
卢潇潇捂着鼻子丢出另一只玉碗。
碗口的玉芝衣刚刚揭开,一阵腐臭就冲入众人鼻中。
见大家猝不及防被恶心到的模样,卢潇潇大笑:
“可不能只恶心我一个人!你们不知道我夜里一个人对着这半片树叶时,都要吐了。”
大家又是嫌弃又是忍不住要看过去,第二只玉碗之内,小半片树叶如腐烂的活物,渗出淡红色的血水,其味中人欲呕。
哪有这样的树叶?
怪不得,那游书华连每片落叶都看得那般紧张,必须当场烧毁,不让外流一片。
虽然昨日多数人还觉得拿这树叶当作关键有些小题大做,可是此时,都心里一警。
“这小树忒狡猾!换了凡俗普通的树皮,又改了树叶的形状,确实不好认。我是用了荣山派的秘法才勉强辨认出。你们看这镜儿之内……”
卢潇潇指着清量镜里的小树,细细说了一通。
未了,又得意地点着镜面,道:
“这培树的人,手法是够高明,却忽略了什么样的水土节候才该有什么样的树皮树叶,天然而生的看似简单,其实是会有一套微妙圆满的循环。而他东拼西凑的,偏偏没顾得上常识,所以假的就是假的,怎么都模仿不来自然的化境。”
傅猷赞赏地看着她:
“潇潇果然有见地,若非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转向幼蕖:
“若非李师妹与卢师妹二人发现了这树叶的不对劲,我们可能就要犯大错了。”
“所以,卢姐姐,这是株什么树?”胡玉听了半天,见大家都若有所悟,偏她看的典籍少,见识也差些,等不及要问。
“这是一株……”卢潇潇玩味地看向傅猷,挑眉斜睇,“你说呢?”
这是要考较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