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相府的门卫远远看见九王府的马车就把大门关上了。
趴在窗户上的顾念雨刚好看见这一幕。
“哈哈，有点意思。”坐正后伸了个懒腰，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斧子。
“小宝贝，今天辛苦你出分力咯。”
“王妃，到了。”
顾念雨提着斧头气势汹汹的跳下马车，噔噔噔的来到左相府的大门口。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相当丝滑。
“斧头？马车里有吗？”柳云自言自语道。
出发时她检查过马车，明明没有。
“柳云，愣着干嘛，快去帮忙。”暗处的十八突然出声。
柳云回神，赶紧跑到门口，“王妃，让属下来吧。”
“不用，这我擅长。”顾念雨抡起斧头，劈在门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九王妃又砸门了。”里面的人惊慌失措的跑去通风报信。
柳云飞起一脚，大门完全敞开了。
顾念雨把斧子扛在肩上，匪气十足。
原本正准备用早膳的何氏匆匆跑来。
“成何体统？”跟在她身后的顾念莲厉喝一声。
“大胆。”
十八突然出现，剑抵在顾念莲的脖子上。
“救命啊，娘亲救我。”顾念莲吓的不敢动，全身都在哆嗦。
何氏恨铁不成钢，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又不能不管。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动怒呢？”
顾念莲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求顾念雨，但迫于形势不得不求。
“是啊姐姐，妹妹我出言无状，还请姐姐担待。”
何氏心说：到底是我的孩子，还是知道进退的。
“十八，退下。”
顾念雨肚子饿了，不想耽误用膳的时间。
“属下遵命。”十八再次隐于暗处。
何氏牵上顾念莲的手拍拍，让她沉住气。
顾念雨轻嗤一声。阴谋阳谋她都无所谓，当下只想吃饭，脚步飞快的往膳厅走。
何氏瞅着那方向，瞬间恼火。
前阵子回娘家，本来打算常住的，却被嫂嫂们嫌弃。只住一天，就被哥哥拿两石大米打发了。
府里上上下下人多，那点粮食就算天天喝稀也撑不了太久，哪儿还有给顾念雨吃的？
“九王妃，左相府已用过早膳了。”
她小跑起来，想阻止顾念雨进膳厅。
顾念雨还能猜不透她的心思？走的更快。
何氏追不上，等赶到膳厅，顾念雨已吃了半笼蒸饺。
“那是我的。”
来之不易的一笼蒸饺，竟然就这么没了。
“贱人，我让你吃个够。”顾念莲面目狰狞的往前冲。
“柳云，掌嘴。”
“是。”
柳云可是忍的够够的了，下手丝毫不含糊。
顾念莲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下，然后她也没有喊痛的机会，柳云一下接一下，扇的她晕头转向，很快变成了猪头。
何氏知道发火无用，她握紧拳头，指甲镶在肉里，疼痛让她保持理智。
“九王妃，当下粮食紧缺，左相府上下都在喝稀粥，蒸饺已是稀奇之物，莲儿许久没吃，才会这般冲动的。”
“希望你看在姐妹的情分上，饶了她。”
“行，柳云住手。打人费力，赶紧过来吃点东西补补。”
何氏刚搀扶上顾念莲，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这句。
立即松手，匆匆来到餐桌旁坐下，给自己舀了一碗粥。
想夹蒸饺时顾念雨快她一步，把蒸饺连笼屉递给了柳云。
何氏埋头喝粥，心里大骂顾念雨：贱人，跟你死鬼娘一样贱，她死的惨，你只会比她更惨。
顾念莲嘴角全是血，脸蛋一边肿的高，一边低，导致嘴看起来都是歪的。
加上何氏只顾吃，不管她，此刻身上的怨气比鬼重。
她知继续留下占不到便宜，想走，可肚子饿。
瞅见桌上只剩一勺粥她慌了，忍着疼坐下，又忍着疼抓紧时间吃。
丫鬟提着食盒走进膳厅，何氏知道是她的燕窝，担心顾念雨抢，示意丫鬟把食盒放在她旁边，自己动手端。
“什么好东西啊？何姨娘这么宝贝。硬吗？何姨娘没有门牙咬得动不？”
“不劳你费心。”
提摔断的门牙，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几乎把她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顾念雨起身，探头看了一眼，“吆，燕子口水啊，也不知这燕子吐口水前有没有漱口刷牙。”
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黝黑，惊呼道，“天哪，老鼠屎。”
何氏不信，厨房全是她的人，办事尽心尽力，断然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误。
“九王妃有空还是找太医看看眼睛吧，否则年纪越大眼神越差。”
看着顾念雨，凭感觉舀了一勺燕窝送进嘴中。
“真有，真有。”顾念雨的表情夸张，眼睛瞪的都快掉出来了。
顾念莲看向燕窝，然后肚子里仅有的一勺粥原路返回。
“呕……”
真有老鼠屎，她看的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