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几人就开始挖地基了,在庇护所的时候,没少挖地基,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许温言跟小虎还有小满一起顺着昨天的沟渠继续往下挖,这墙面的地基不需要挖多深,争取今天就完活。
最麻烦的是小二楼的地基,这就得需要足够高的木头来做支撑,最起码也要有五米多,还得粗细均匀,相对笔直。
最左边四米×四米的地方,许温言要全部做成圈,在圈里许温言还准备做土炕,不论是防御冬天的寒冷,还是刚生幼崽的时候保证幼崽不被冻死。
在庇护所的时候就吃了这个亏,兔子大多都是秋天生的崽,它们自己又不乐意带,那时候冻死了好几只小兔子,最后还是放到箱子里,在灶台边上养大的。
现在就吸取经验,事先在每个圈里留好火炕的位置,圈里的火炕就不需要多大了,够取暖就行。
烧火的灶台一样放在中间,这样暖气朝着两边跑的时候才会受热均匀。
四平米看着不大,但是在这寸土为金的古代,已经是许温言争取到的最大面积了。
干了半个时辰,许温言刚打算去冲一杯菊花茶,就见罗三元带着人毛毛躁躁的走过来。
“哎,许温言,你们这是干嘛呢?”罗三元先是看了看许温言,再是看着旁边挖坑的几人。
擦了擦汗水,许温言一边往屋子里走,一遍同他解释:“我们打算搬回来住了,这不是盖新房子呢吗,你找我什么事啊?”
“就是那些野粮,最近不是采的多吗,赵大夫见里面有几味药材就想留一些炮制,让我来问问你。”罗三元乖巧坐好,正等着许温言泡的茶呢。
“用呗,你们这军帐不就是安顿伤员的吗。”许温言也大概知道些赵山河想要留些什么。
说到这安顿伤员,需求最多的就是止血的药材了,现在山里棕树花苞正发着呢,庇护所那边有很多,许温言想跟赵山河换一个滤袋,医用级别的滤袋细腻不少。
“哎,老罗,你回去跟赵大夫说一下,我要用棕树花苞换一个滤袋,你问问行不行。”这冲菊花茶只要焖一会,等菊花散了就能喝了:“尝尝,山里采的。”
罗三元笑着接过茶水:“好,我晚上帮你问问。”
之后罗三元说什么也要帮许温言他们干活,有了他们几个人帮忙,许温言跟陈兴杰就能腾出手做泥砖了。
之前家里的模具做的多,短短一下午的功夫就做了几十个,就这样放在院子里就行,主要不下雨,等着明天自然风干。
“老罗,跟弟兄们留下来吃饭吧。”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白白干活不是,要说这些当兵的就是有力气。
一下午就干了一天的活。
“就等着你说这个了,嘿嘿。”这边几人刚坐下,二麻子急匆匆的跑进来。
扫视众人一眼确定人都在:“老罗,走。”
二麻子拉着罗三元就走,罗三元有些生气,这就盼着好吃的上桌呢,这人什么都不说就带自己走。
他可舍不得这顿饭。
“还吃,出大事了。”二麻子拧着眉头,看着他脸上细密的汗珠应该是赶着来的。
“下午魏仁来了一趟,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
听到这个人罗三人脸色也不太好:“那鳖孙来干嘛。”
“他们管理的桂花村,出问题了。”二麻子没有细说,带着罗三元跟韩老大几人匆匆离开了。
许温言听了个大概,但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咋回事啊,许哥,罗大哥他们这就走了?”小虎跟着出来两人望着几个人匆忙离开。
“应该是流民的事情,我不知道桂花村是怎么处理那半成粮税的,但人一旦积压久了,爆发起来会非常恐怖。”思来想去,许温言都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冬梅姐今天你睡我屋,其他人晚上轮流守夜。”
这边王泽仁已经穿戴好盔甲,骑着墨玄在军帐口等着了。
“王哥,咋回事啊?”罗三元几人这才过来,一行十二人都在这里了,当然赵山河可不会跟着他们一起去。
“魏仁管理的村子流民暴乱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沉,一个村子的流民少说也有小一千了,这都暴乱起来,就是打一场小型战争。
这附近是那个村子的兵力加起来都没有五十,况且这候志忠也不一定会帮着魏仁。
“那瘪犊子自己犯的事情,王哥你管他干嘛?”罗三元不解道。
王泽仁系了系身上的盔甲:“你忘了他爹是谁了?”
“娘的,王哥,他威胁你了?”
“一半,一半吧。”
这魏仁的父亲是正六品昭信校尉,算是王泽仁的直属上司,当年魏仁犯了事情,也是他父亲帮忙压了一压,不然今年魏仁就能顺理成章的升到从六品而不是现在的从七品官员。
罗三元摇摇头,到底自己老大也是得往上爬的,只要这魏仁的爹退役了,并举荐王泽仁当这个昭信校尉,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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