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垫子是昨天晚上赶出来的。
许温言睡了一晚,当真是舒服多了,这一晚上陈三林都没抱住自己,许温言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不就昨天给他开了个玩笑吗,一整晚都没动自己一下,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这一早许温言也是把松子炒了,马上给陈三林抓了一把。
“陈哥,吃松子。”
“谢谢。”
“你又生我气了?”许温言是个直性子,有什么就喜欢直接说出来。
陈三林摇头,剥了个松子递到许温言嘴巴。
“那是为啥?”松子火候炒的刚刚好,油脂伴随坚果的香味在嘴里晕开。
“我在生自己的气。”
“那你挺有病。”
看着他耷拉着脑袋,许温言又是赶紧哄:“哎,我有病,我有病,你说说看啊,还能跟自己干急眼啊。”
“就是,就是我感觉大家都喜欢你,你那么优秀,你会不会以后不要我了啊。”陈三林眼神迷离的看着许温言,时不时躲闪着许温言看来的目光。
“你老是这样我就不要你了,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啊,怎么你就这么觉得你留不住我啊?”
许温言知道,原生家庭的孩子就是缺乏自信,但这并不是好事,以后相处下来,他也只会一味的奉献。
那不是许温言想要的,结成伴侣,就要相互提供情绪价值,如果只是自己一味的索取,怕不是给陈三林的性格搞扭曲了。
随即拉着陈三林坐下:“咳咳,自信的男人最美丽,自信的男人最优秀。”许温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咱要有自信,喜欢你的人也很多啊,比如...比如......小虎!”
小虎这时候走出门来,刚好就看着许温言指着自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许哥,你找我啊。”
“没,玩去吧。”
“哦...”
许温言也不知道陈三林听明白没:“我不跟你说了,今天小满要来交盐的。”
放盐的罐子要干净,而且不能留水渍。
清洗了好几个陶瓷罐以后,许温言将它们摆放在太阳下面放着,晒干水分。
小满中午到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身后背着一个背篓,这是之前卖给罗三元的那几个。
“许温言,我来了。”这里面小满只和许温言熟,也是直接往许温言那里走了,将身后的背篓放下,后面的满满一背篓的盐。
“白酒就这一瓶,王统领说是预付给你的。”
许温言打开酒罐子,醇厚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这种白酒的度数会高一些,选用的都是优质饱满的高粱粒。
听说老村长是会酿酒的,也不知道这手艺传承下来没有。
“走,吃饭。”许温言扬了扬脑袋,将小满请进去。
“对了,许温言,王统领说有事要请教你:“吉祥村原留的几个村民说你会种菜,还会懂点医术。
特别是你治好了被狼咬的伤口,这赵大夫很是有兴趣也想同你聊聊。”
许温言给小满端来碗筷,就在他身边坐下:“多少钱?”
“啊?”小满明显错愕了下,但马上就知道许温言说的是什么:“哈哈,这钱你当真是看的紧啊。”
“不给钱,我去干嘛?我又不是他妈,什么事情都要教他。”说起他妈许温言就想到第一次见那王泽仁的时候。
顿时寒毛炸起,当真是有些瘆人。
“报酬是有的,王统领说是欠个人情。”
“人情?他的人情值多少钱。”许温言这是认真询问的,不说县令了,在古代就说是个村长的人情也都有大用。
“这得看你干什么了吧,他的人情还是很难欠的。”
许温言点了点头:“他立字据不,万一反悔了怎么办。”
“应当是要立的吧。”
许温言最后还是答应了,出门在外,能认识个当兵的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以后万一真的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也能当个底牌不是。
而且那治疗狂犬病的办法告诉就告诉了,也算是造福苍生?
不过那土方子没有科学依据,赵铁柱那次或许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这次许温言是自己去的,自从给陈三林上药那晚以后,他有些太粘着自己了,必须要戒一戒,不能养成依赖了。
许温言走的时候看见陈三林那马上要碎了的表情,心里还是有诸多不忍。
“走吧,走吧小满。”
这种时候就要快点跑。
“许温言,你们庇护所还有柿子饼吗?之前跟百花楼的小二接触的时候,他一个劲说你做的柿子饼跟鸡米花有多么多么好吃,我早就有些馋了。“小满笑起来右边脸上有个梨涡,加上他英俊的脸。
许温言直呼,这女人见了以后肯定是遭不住的。
“没有,这几座山附近目前没有看到柿子,不过吉祥村那边有,离得还算远,不知道流民找到了没。”之前做柿子饼的时候,也差不多是霜降后几天。
现在去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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