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小花哭许温言也慌了。
他最烦的就是小孩哭了,只觉得耳朵都要炸裂开。
这陈小花一哭,那陈东便跟着也哭了起来。
可这许温言又哪知道,陈小花被她母亲丢了三次,每一次都是煮了浓稠的粥让她喝了,早上路。
所以这陈小花以为,她跟弟弟在这个地方待不了了,如今已经是秋日他们不可能活过这个冬天。
“别哭了!......咳咳。”许温言被吵得有些烦了,只得吼了一句,只是没想到刚吼出声便又咳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陈三林回来了,那大个汉子就在院子门口一站跟座山一样挡着院子大门,也不说话。
至于他刚才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许温言又是有些慌了,眼前的场景,怎么看都像自己欺负了这俩小孩:“咳咳......我,我可没虐待他们啊。”
陈三林先是看了看桌子上的粥。再是看了去其他桌子上的碗,自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收拾,应该那个瘦不拉几的男人收拾的。
只见他扛着桌子就出去了,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许温言只觉得莫名其妙,觉得不爽打自己一顿就是了,在这玩冷暴力呢,看着还在抽泣的两个小孩许温言放低了声音:“不就让你们吃个饭吗?哭啥。赶紧吃吧啊,一会我就走,不烦着您二位爷哈。”
陈小花没有再哭,也没因为许温言说的话去吃饭,就是带着陈东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许温言真是觉得这一家都有病,老的玩冷暴力,小的也玩,他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更别提去哄小孩了,不可能!
陈三林来来回回搬了几趟,再将其他四张桌子都搬走后,停在了许温言边上:“你走吧。”
许温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呛了两下:“咳咳......得,马上。”
费力喝完那一碗粥后,许温言站在院子大门,正准备跨出去,一阵风吹过他又是咳嗽了几声。
陈三林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问了句:“怎么了?”
“给件衣服穿呗。”就许温言身上的那件中衣实在太单薄了一些,如果他没有那么消瘦,也不可能穿的下那么小的中衣。
陈三林愣了愣,进屋子里拿出来一件黑灰色的便服,扔给许温言,许温言接过后直接披在身上:“喂,陈三林,跟我走一趟吧,我去把你给的彩礼要回来。”
许温言知道这陈三林也是个可怜人,昨天刚没了母亲又被骗婚,这以后还要养哥哥的两个孩子,这让他以后怎么再娶人啊,估计那卖房的钱,全都用来娶媳妇了,至于是多少那许温言就不知道了。
见那陈三林又是一愣也不说话,许温言有些恼了:“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动不动就不说话,你跟我走就是。”许温言直接上去扯住那陈三林的衣袖,这个时候已经不管他揍不揍自己了,现在自己是真的烦。
就这样凭着原身记忆,两人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那许家村,实在是因为许温言如今这具身体太弱,一路上都是慢悠悠的走着,走两步休息一会,那陈三林也只是看着也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那不是许温言吗?怎么从外边回来了?”
“你不知道吧,那张氏用那许温言替许金花代嫁了。”
“啊?这种事都干的出来?我听说那陈家花了五两银子呢。”
“可不是吗,简直丧尽天良,这不,那陈家汉子找上门了吧。”
“活该啊。”
听着周围村民说的话,许温言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想早早的替这陈三林要完银子,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躺着等死。
穿越穿谁身上不好,穿个病秧子身上,而且什么金手指都没有,这不是妥妥受罪来的吗。
他不活了,他许温言他不想活了!
许富家门前。
许金花正在院子里除草,抬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许温言,跟身后一米九几的汉子,她顿时慌了:“爹!娘!”
见许金花跑进屋子,许温言在院子里瞅了瞅,抓住一个笤帚就往茅厕里走。
那张氏跟许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许温言托着笤帚出来,笤帚底端沾满了大粪,那味瞬间就弥漫了整个院子。
“许温言,你个龟儿子疯了是吧!”那张氏也是个口齿伶俐的,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指着许温言就骂。
“温言,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还回来做甚?”许富拧着眉头教育道。
听到这话,许温言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早在初中,不。小学他就打过群架,一个人打五个的那种!初中就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只不过是学习好的那种。
现实世界中的许温言,三岁就没了父母,从小寄宿在大伯家,那大伯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给过那许温言吃饱过饭。
但那许温言是什么性子,你不给我吃我就偷着吃,你欺负我我就揍你,总之就是不能吃亏,吃不了一点。
小学时候班里有个孩子说他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他二话不说骑在那人脑袋上就打,三五个女老师都没拉住啊。
最后把那小孩牙齿打掉好几颗,去医院了他就说自己是孤儿,没钱赔不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