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川毕竟是个男的,不好和一个女人争来争去的,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你别我扯些有的没的,直接点,你到底想做啥?”
“三弟,这事你可就冤枉嫂子了,嫂子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啊!你说你现在好歹也是支书,大小也是个官,每天占自家兄弟的便宜,这事若是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云贵川白眼都快把自己翻瞎了,“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眼看云贵川真的要走,吴翠翠连忙开口说道:“其实吧!我是这样想的,自行车是我们四家人的没有错,按道理老说,我们四家人都可以用,但自行车这玩意可是有使用寿命的,每一次使用都有损耗。”
说着吴翠翠还略微有些小得意,使用寿命,损耗这些词她可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说出来感觉自己老有文化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建议以后我们四家每使用一次车子就交五毛钱,等一个年后再让爹将钱平分给我们四家,三弟,你觉得这个方法好不好?”
云贵川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我看不咋样!”
说完他已经一把推开吴翠翠,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吴翠翠被猛地推倒在地,立马哭嚎了起来,“没天理啊!小叔子打亲嫂子啊!就这样的人还当村干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而此时的云贵川因为赶时间,压根就没空搭理对方。
另一边,吴翠翠的哭嚎自然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云贵川在村里人心中的评价是很高的,相反吴翠翠这人不管是性格还是人品那都是差到一塌糊涂。
所以她的话压根就没人信,不止不相信,一个个看她又哭又嚎的,在一旁笑呵呵的,压根就没人想着上前将她拉起来。
刚好到了下工的点,云贵海回家的时候看到媳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顿时心疼坏了,“媳妇,你咋了?”
“贵海啊!我的命好苦啊!天杀的云贵川,他打我!呜呜呜......”
云贵海一听,那还得了,撸起袖子就要去找云贵川,“反了天了,别以为他当个村支书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老子可是他亲哥,他个不忠不孝的玩意连亲嫂子都敢打,我要弄死他!”
很可惜,最后一个“他”还没有说出口,云贵海就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云富阳从散开的人群通道中一步步走了过来,他每走一步,云贵海的心就抖上两分。
“你......”
“你要弄死谁?”云富阳冷冷盯着他。
云贵海连连摇头,后退道:“我...我瞎说的!”
云富阳并未搭理他,将目光转到吴翠翠的身上,此时的吴翠翠也停下了干嚎,哼都不敢哼一声。
“老实交代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可警告你,若敢撒谎,我可是不介意打女人的!”
说着云富阳还示威性地活动起手腕。
吴翠翠更怕了,以前她就怕云富阳,谁不知道这是个混人,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锤的人,她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云富阳一拳头。
吴翠翠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主要是她认为自己十分占理,四家东西一起用本来没什么,可有的人天天用那就不地道了。
使用的次数不公平,她寻求公义有问题吗?
边上人听她说得有理有据,那颗心就开始偏向她了。
“贵海媳妇说得也没错,四家共有的东西,有的人用,有的人不用着实不太公平!”
“贵川是大队书记,时常要往公社跑,用车的地方肯定要比其他人多,相对来说其他几兄弟就有些吃亏了!”
吴翠翠听到不少人附和她,立马就有了底气,昂着脖子高声说,“你们看,我说的就是这个理,其实我也不想太计较,但自行车可是个大物件,我这也没有办法,我们家孩子多和他家比不了,我们一分钱要掰八瓣用,自然要精打细算!”
云富阳听得冷笑连连,扭头盯着云贵海问:“你也这样想?”
云贵海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因为刚才不少人帮他家说话,于是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自信,他就不信了!
公道站在他这边,云富阳还敢锤他,别以为你当个大队长就能作威作福,惹了众怒,你一样得下台。
想到这里云贵海点头说道:“是的!我家......”
他刚想发表一番长篇大论,“啪”得一声清响,云富阳的巴掌如期而至。
这一巴掌都把云贵海打懵逼了,“你...你居然敢......”
云富阳又接连扇了几个大巴掌,一边打一边骂:“我什么我,我打死你个是非不分的玩意儿,啥话都听你家娘们的,你就不会用你那没开封的屁股好好想想,
在我面前谈公平,你也配,当时你们分家就公平?你分了啥东西,川子分了啥东西,那分家书上可写的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现在找叔公来念一念!
你现在和我扯车子的损耗,你整的还挺洋气的啊!屎壳郎掉蒜臼,挺会装蒜的,
你他妈当初干会计的时候,每天都骑着车满公社县城的瞎溜达,你那个时候咋不提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