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幽深的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颗石头滚落的声音。
平头红袖章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快速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云富阳反应很快,动作迅捷地从垃圾桶里扒出黑色包裹,牵着孩子快速朝医院的方向赶。
发生了这个事,今儿肯定是卖不成人参了。
而幽深的巷子中,等云家三人走后,深处才走出三个人影,其中两名是刚才追击的红袖章,还有一名穿着黑衣黑裤,此时他头上的面罩已经揭开了,露出一张清俊帅气的面容。
而他站在正中间,另外的两人一左一右,明显以他为主。
短发女子不解的问道:“老大,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直接取血不就好了吗?”
平头男人冷嗤一声,“云富阳可是天生神力,手上还有些功夫,在这里打起来,你就不怕招惹了公安的人,到时候你能说清楚!老大这个主意最好,玉佩上沾了赤血碟的鳞粉,只要云富阳碰了玉佩,手上沾了鳞粉,赤血碟就会吸走他的血,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短发女子明显和平头男有些不对付,不屑地冷笑出声,“你还好意思说,就你那演技刚才差点就露馅了,没事你乱瞟个什么劲儿!要不是老大踢动了石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我乱瞟?明明就是你说话的语气太温柔,你搞清楚没,我们是红卫兵,你见过和颜悦色的红卫兵?傻叉......”
“行了!你们都给我闭嘴!”黑衣男人呵斥一声,“大街上你们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先回去,等确认云富阳是我们要找的人之后再说!”
回到医院后,他让两个孩子先回去,然后一个人悄悄跑到厕所,对着昏黄的灯光一层层翻开包裹,然后就看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票和两扎卷得硬邦邦的大团结。
云富阳略微研究了下,这些大团结有旧有新,而且编号也不是连号,说明钱并不是从银行抢的。
票据品种很杂,粮票、肉票、布票是最多的,其次就是油票、糖票、副食品票,而且他居然还发现了两张自行车票和一张缝纫机票。
这......
虽说他也可以在黑市上买到自行车,但那却是二手的。
在这个特殊时代,物资十分匮乏,高档耐用的消费品更是紧俏,想要得到一张自行车票何其困难。
云富阳虽然胆大,但看到这些东西他也明白今儿的事情有些严重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将东西包好,揣在怀里回了病房。
云安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会云富阳的表情,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云安安还是察觉出他爹有些紧张。
莫不是吓到她爹了?以前瞧着她爹的胆子挺大的呀?怎么这么不禁吓?
行吧!下次少给她爹送点吧!
这里面的东西自然是被云安安给换了,而黑布包里的东西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她的空间里。
黑布包里的是一块玉,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繁琐的花纹,通灵剔透,紫光乍现,莹润光泽,品质上乘。
不过这玩意儿,空间一大把,再说云安安对玉石的审美不在线,所以她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卫国呢?”
云卫东解释道:“爹,你们刚走没一会,袁七哥哥就来了说有些事要找二哥商量,然后就带着二哥走了!”
云富阳点了点头,下午的时候云卫国就和他说过,曾老头已经开口了,答应给解药但前提是想见曾二狗一面,原本他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谁承想竟然出了曾二狗自杀的事。
也不知道曾二狗死了,曾老头会不会给解药?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还有田采荷那个疯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媳妇不管咋说也是你的恩人,我不求你回报,至少你别在背后捅刀子啊!
云富阳找护士租了几套被褥,好在现在是六月的天,天气并不冷,垫上凉席,蒲扇被子就能入睡。
云卫国是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回来的,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曾老头已经交出了解药,目前正在根据他提供的配方熬制解药。
这是这几天难得的好消息,一家人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云富阳昨天得了一大笔钱,今早难得大方,准备去国营饭店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补一补。
等云富阳离开后,云卫民就开始追问起来,“二哥,你昨天一晚干啥了,曾老头怎么愿意给解药了?是不是曾二狗醒了?”
云卫国忙了一晚上,累得直打哈欠,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就是语气不怎么耐烦。
“你说我能干啥,自然是去查案,昨晚我跟着调查组的人回了一趟村里,我们查过曾家的情况,确定了曾二狗是自杀的,但好在送医及时,他暂时没死,只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全看运气,我就对着曾老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规劝,最后他就把解药给我了!”
云卫国说得轻松,但他在其中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和口舌。
云安安用小毛巾给自己擦脸,揉干净眼角的眼屎,她将毛巾放在脸盆里清洗干净后正准备去倒掉,云卫民就冲了过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