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湛盯着姜初韵发神,就连姜初韵都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呢?听没听见我说话”,姜初韵捏了把他的腰肢。
“我在想是哪个仙人把你一棍子敲醒了”,萧璟湛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
姜初韵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但她也不做任何解释,毕竟重生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阿湛,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入宫吧”
“嗯,听你的”
……
今日姜初韵一身鹅黄色云烟衫,盈盈一握的腰间绑着一个浅黄色宫缎。
三千青丝仅用一只雕刻精致的白玉簪绾起,虽然简洁,却显得端庄大方,清新优雅。
马车上
姜初韵靠在萧璟湛肩头,闲不住的双手掂着他腰间的玉佩。
“阿湛,问你个问题啊”
“嗯?”
“除了红色,你好像没穿过其它色的衣裳。”
姜初韵一直觉得奇怪,从她认识他以来,他一直都是身穿红色衣袍,虽然也很好看,但有时候换一种颜色呢。
萧璟湛没有立刻回答,脑海中闪过一丝往日的思绪。
旁边的人没回应,姜初韵抬头望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再追问,只当他是单纯的偏爱红色。
马车刚到宫门口时,便遇见其他进宫侍疾的夫人们。
众人见千岁府的马车行驶过来,纷纷退向两边让路,但其中也有不服气的。
“凭什么要给一个阉党让路,况且大家的马车都不能入宫,他什么权利能直接驾车进去?!”
“快别说了!”
旁边夫人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她闭嘴,那人才不甘心的瘪了瘪嘴。
但这句话好巧不巧,正好传入姜初韵耳朵。
她掀开帘子的一个角,懒散地瞥了一眼说话那人。
吏部尚书夫人,宋嫣然,曾在长公主生辰宴上也出口为难过她。
姜初韵放下帘子,转头看了看身旁闭眼休息的萧璟湛。
萧璟湛像是感受到她视线似的,薄唇轻启:“在意的话杀掉便是,一切皆有本座在。”
姜初韵虽然记仇,但如今身为千岁夫人,自然是不会明目张胆杀人,这些流言蜚语她也得学会忍受。
她继续靠向萧璟湛肩膀,慵懒的声音传入他耳朵,“不着急”
见九千岁的马车走远后,身后的夫人们才抬头。
宋嫣然跺跺脚,不满道:“你刚才拉我干什么?!”
“你才成为尚书夫人不久,对这宫里的事不清楚,这九千岁权势滔天,就连圣上也得给三分薄面,所以这九千岁是宫里的特例,往后你见着他可千万别像刚才那样任性了,小心掉了脑袋。”
另外一位夫人也好心劝着她,“宫里的人都知道,九千岁心狠手辣,一旦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就会被传进诏狱,这诏狱呢你也知道,是锦衣卫关押犯人的地方,但只要落入他手中的人,这诏狱便成了地狱,而且传闻这进了诏狱的人从来没出来过。”
“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吗?”
“当然有,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宋嫣然冷笑一声,“这九千岁我得罪不起,我就不信还治不了那姜初韵,上次在长公主生辰宴的时候她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看着就不舒服。况且之前就听闻九千岁与姜初韵不和,我想就算姜初韵受了什么灾什么罪,那九千岁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她。”
说罢,宋嫣然拂袖而去,剩后面几位夫人面面相觑,无奈的摇头。
反正好话她们是说尽了,宋嫣然要怎么做和她们完全没有关系。
马车抵达福寿宫时,萧璟湛扶着姜初韵下来,周围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说这九千岁和她夫人不和吗?怎么今日看起来关系不错啊。”
“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宫中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再不和也得装装样子。”
“也是,这九千岁是什么性子大家都清楚,心狠手辣不说,还不能生育子嗣,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嫁给他,也是可惜了大将军的一个女儿”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这边
萧璟湛揉揉姜初韵脑袋,轻声道:“我去养心殿见圣上,若你有什么事唤人来召我便是”
“好”
姜初韵目送他离开后转身便看见一群夫人们向她走过来,其中只有一个是她今世见过面的,那便是平康夫人。
另外的几个都是皇室之人,只是在前世成为太子妃时见过。
姜初韵微笑着礼貌的行了个礼。
“之前就听闻千岁爷与夫人不和睦,可今日一见看来当真只是谣言了”
平康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身旁的夫人先行开口,心中暗骂她蠢货。
“既然是谣言,听听便是了”,姜初韵表情淡然,表达直接,毫不掩饰心里的反讽。
“那倒也是,既然如此,千岁夫人就心甘情愿把这一生浪费在一个太监身上,好歹也是我朝大将军的女儿,出生名门却做有辱名门的事,这要是被天下人晓得了,那不得受多少人耻笑。”
“这就不是八王妃该担心的事了,臣妾受人耻笑也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