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姜初韵悄悄把成尧喊进房间。
“夫人,你这伤口都还没好…”成尧面露担心,昨日才取了血,这才过了一天又要刺入心脏,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没关系,反正死不了,你直接取便是”,说不痛是假的,但与前世相比,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成尧拿起匕首,是真的下不了手,再三犹豫。
“别犹豫了,快点。”姜初韵催促着
成尧紧握匕首,对准她的心脏迅速刺进去,随后他两眼一闭,再将匕首拔出。
“噗…”
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喷涌而出,胸前的衣襟再次被染成红色。
“夫人…”成尧走近想扶她,可姜初韵吃力的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出去。
成尧也不忍心再看下去,放下匕首离开了房间。
姜初韵努力的扶着桌子,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急促的呼吸着,双手紧紧抓住桌子边缘,若不是因为有萧璟湛的意志支撑着她,她早已倒下。
取完血后她整理好衣裳,用早已沙哑的声音喊着:“成尧”
门立马被推开,成尧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夫人”
“把这个,端给阿湛,你一定要亲眼看见他喝下去。”
姜初韵将这碗混入心头血的药推过去。
“夫人放心。”
目视着成尧走后,姜初韵才端起另一碗药喝了下去。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趁着自己还未晕倒朝床榻走去,刚倒上床后便没了知觉。
此时的另一边
成尧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进入萧璟湛房间,见他还在盘腿运功,便将药放在他旁边。
“千岁爷,神医说了,你的身体还是得用药滋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嗯,放这儿吧”,萧璟湛依旧紧闭双眼的回答。
见成尧还没走,萧璟湛睁开眼眸看他,“还有事吗?”
“千岁爷,我感觉你体内的气息有些紊乱。”成尧诧异的说着,明明解了毒,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本座没事,也许是还未痊愈的缘故。”其实他没说的是他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听了他的话,成尧也就信了,这才想起夫人交代的事:“千岁爷快喝了这药吧,神医说这药得趁热才有效。”
萧璟湛又将视线放在这碗黑乎乎的药上,其实他是真不想喝,这玩意儿看着就很苦。
“你先出去吧,本座会喝的”,萧璟湛想将成尧打发走。
成尧答应过姜初韵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才行,于是他继续劝他:“千岁爷,我答应过夫人,必须看着千岁爷喝完。”
“夫人?既然她必须让本座喝,那她怎么不亲自送过来?”
“夫人已经歇下了。”
萧璟湛放好双腿,理了理衣摆,再次转头盯着成尧,声音冷了些:“你们这么想让本座喝,是里面下了新的毒吧?”
成尧大惊失色,立马跪下,“属下对千岁爷是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谅你也不敢”
说罢,萧璟湛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见他喝完后成尧才起身拿起碗准备离开,“千岁爷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出了房间后成尧长长的呼了口气,差点小命不保。
往后的每一日成尧送药时都费尽口舌的才让萧璟湛喝下。
而这几日姜初韵从未出过门,就连房间的门也未曾出过。
此时的她躺在床榻之上闭眼休息,气息些许微弱,
阿夏守在身边小声抽泣,眼泪不停的掉。
姜初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看她:“阿夏,你在哭丧呢。”
“夫,夫人,阿夏就是心疼您,整整五日,阿夏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只要能治好阿湛,让我死我也愿意。”
姜初韵脑海中又回忆起上一世萧璟湛誓死守护她,眉眼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好了,你也快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可阿夏想守着夫人”
“你守在这儿我怎么睡得着呀,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我还想留着命与阿湛共度一生呢。”
“那,夫人有什么事就唤阿夏”
“嗯嗯”
阿夏走后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姜初韵盯着上面发呆。
说真的,她还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每次受伤的都是同一位置,旧伤还未结疤紧接着又出新伤,这要是身体弱了一分的话,都不可能挺得过这五日。
姜初韵就这么静静躺着,感觉到眼皮好重,好困,仿佛生命在流逝一般。
萧璟湛,但愿明日我还能看见你。
初冬来临,空气逐渐变得寒冷起来。
小雪纷至,千岁府中纷纷燃起了火炉,,在寒冷中生起一抹温暖。
“砰砰砰,夫人,该醒了”
阿夏敲门呼唤里面,但房内没有任何动静,阿夏不免担心起来。
“夫人,我进来了哦”
阿夏推门而入,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姜初韵,于是她越过屏风往床榻走去。
见床榻之上的姜初韵就那么静静的躺着,阿夏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