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发不像话了,说她几句,她就敢不回来了,你这个当家的亲自去了一趟,她竟然不跟着回,给她脸了,这是要咱们用八抬大轿给请她回来不成?撂下家里这一摊子,到那死丫头那享福去了啊,果然是母女啊,眼睛都是往上长的,如今她当了王爷的丈母娘,尾巴就上天了,瞧不上咱们侯府了。”
永乐侯府,这几天可谓是一团乱麻,老夫人多年不管庶务,府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两三天还不见什么,可日子一久,这家里就有些撑不住了,各处管事的找来,这里缺东那里缺西的,处处伸手要银子,处处来请示该怎么做,把老夫人弄得焦头烂额,这次可不是装的,是真的头疼欲裂了。
“娘,你别说了,她爱回不回,念叨啥,实在不行,本侯休了她,不知好歹的。”
上次登门,颜面尽失,最近永乐侯在外头,实在是有些抬不起头来,感觉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有些还当着他的面调侃。
永乐侯本来就是这么个性子,遇事能避就避,这不,躲在侯府几天没出门了,也难得管府里的事。
老夫人一听又开始抽泣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说得轻巧,你休了她,你这个年纪,拖儿带女的,上哪里再娶?府里没个女人管着,这一大摊子,难不成还指望我这个老婆子啊,她是不知好歹,可她既嫁入咱们洛家,生是咱们的人,死是咱们的鬼,你赶紧去把人弄回来,她那性子,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我猜着,就是那死丫头在背后拦着使坏,你就直接闹上门去,就明儿,明儿大喜的日子,你闹上去,看那武全王府要不要脸面,到时候自然就将人送回来了。”
老夫人都想好了,她实在是管不了了,得赶紧把人弄回来,这家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她整不了。
“我不去。”
永乐侯身子一歪,明儿定是高朋满座,他才不要去,到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丢不起这个人。
“你不去,我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难怪她那么个软绵性子都敢离家了,还不是你这个当男人的立不起威人家不怕你,老身舍得这张老脸,明儿非要好好让他们瞧瞧,咱们永乐侯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让那死丫头知道知道,走到哪里,她都只是个不孝的东西,哼!”
“娘,快别去了吧,那肖煜厉害的很,都这样了,他还是要娶那个死丫头,可见这是对那个死丫头真上心的,回头你去搅和,万一人家不客气,你可别给侯府惹祸了,哎呀,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过些天就灰溜溜回来了,她这个年岁了,难不成还真的敢跟我合离?”
永乐侯倒是还有那么一点点清醒的,知道不能去闹了,那武全王府招惹不起。
“怕他们不成?咱们有理,她娘是咱们家的人,怎么,我去要人谁还能说出个不字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老身就要去闹,索性一起丢人。”
老夫人恶狠狠的说着,一脸气氛,好像别人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是最委屈的那个。
永乐侯也了解自己的母亲,袖子一甩背着手就走,“儿子反正都跟您说了,那武全王府招惹不得,您非要去,儿子也拦不住您,但是儿子先说好了,儿子是不去的,他们若是动手,儿子也帮不上,儿子乏了,躺着去了。”
摆烂,反正不管,你要闹就去闹。
老太太又是一顿好头大哭,哭自己命苦如何如何。
几家欢喜几家愁。
明日就是洛云烟和肖煜大婚的日子,一切准备就绪,也算是把皇城这段时间的热闹推到了一个制高点,所有人都在等着明天这场大喜事。
为了这场喜事,武全王府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虽然婚期急促,但是该准备的可是一点都不马虎,面面俱到,整个王府也装扮一新。
就是这新年的身份,至今都让人有些不敢相信,武全王究竟看上人家哪一点了,毕竟这皇城贵女比比皆是,最后千挑万选,选了永乐侯府的,还是被永乐侯府赶出家门的。
最近又有了些新传闻,说是这洛云烟如何了得,会验尸,当众给死者开膛破肚都不带眨眼的,当时的画面,被描述出很多版本,反正听着都让人害怕,于是乎,就说武全王肖煜常年行走军中,就喜欢这种…
这一场婚宴,多少人期盼着,好的坏的都有。
这一天也终归是来了。
“小姐,您现在也是县主了,老祖宗说,这些行头一点都不过,您只管穿戴就是。”
梅兰竹菊伺候了一晚上,但是一个个都还精神着。
反倒是洛云烟这个新娘看着有些困意,这成亲果真是累人,她不是一宿没睡,是好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了,光是这些吉服,都试穿了好几套,再加上搭配的这些首饰,每次一趟折腾下来就是一两个时辰。
“小姐真好看,王爷和老祖宗对小姐真好,小姐,您一定会幸福的。”惠儿是真心的期盼着,看着镜前一身红妆的洛云烟,眼眶竟然红红的。
“好好的,红眼睛做什么,大喜的日子。”梅儿推了惠儿一下,让她别惹的小姐难过。
“奴婢就是高兴!”惠儿吸了吸婢子,她是真的替小姐高兴。
“娘看看!”
大夫人这几天住在洛云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