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那田不忌扛得住吗?”
同样紧张的,还有皇后和妍公主这母女二人。
皇后坐立不安,目光落在大殿方向,母女二人从昨夜到现在几乎都没合眼,也没吃什么东西。
“他若想活命必须扛得住,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个没用的东西,到底还是办事不周全,让张斌全查到了国师府,原本,你父皇或许还能保他一命的。”
肖梓妍嘴角微动,跟着看向大殿方向,“今日,成家会跟父皇提亲吗?”
“会,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张斌全这么拼,听说昨夜刑部通宵达旦,哼,怕是被肖煜压的,他倒是心切。”
皇后冷哼一声,脸上却是几分担忧,这件事虽然是那国师自作主张,但是妍儿确实和他有接触,一旦他出事交代了出来,妍儿也要出事,她这个当母后的也跑不脱。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也是胆子越发大了,做事都不用跟母后说一声,跟你说了多少次,肖煜的事不能急,你偏不听,这下好了…”
皇后心气不顺,看着肖梓妍忍不住碎嘴。
“母后,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要教训女儿,也得等这事了解了,若是真出事,也不用母后教训了,指不定父皇会如何发落女儿,母后,您快想想,若是田不忌扛不住招了,咱们该怎么办?”
肖梓妍这会儿真的急,更多的是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为什么那个女人平安无事,她却要担惊受怕。
皇后无语望着自己娇惯大的女儿,“你跟本宫到你皇祖母那儿去。”
即便一会儿真有什么事,有太后拦着,事情总还有缓和的余地,“之前你不是抱怨你外祖父瞎捣乱吗?或许这次,你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出面,可能你父皇连我都要怀疑上。”
皇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也是昨夜才想通的,她背后还有个程家,就算真的有什么事,皇上也不会轻易动她这个皇后。
“外祖父想着程家,却未必真的想着咱们,母后觉着,女儿若是出事,程家还会站出来维护不成?”
“你还说,要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张……行了,别说了,去你皇祖母那儿。”
皇后也找好了由头,就说成家有意求娶的事,肖煜不给颜面,非要娶那个洛云烟,太后心里也是不痛快的,这会儿肯定还是向着自家孙女的。
“国师,东西都在你国师府,在你的房间里搜查出来了,你说你不知情,这事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且国师府的人说了,你的房间平日是不让任何人进去的,除了你,那个房间也没人进出过。”
大殿之上,张斌全怒赤着双目看着田不忌,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查到国师府,武全王要冲着谁实在是太明显了,这国师也绝不是个无辜的,否则武全王也不会咬着不放,就看这国师后面是什么人,已经搅和进来,张斌全为了儿子的前程,也只能继续了。
田不忌看着张斌全带来的那身行头,说是从他房间里搜查出来的,是真是假,他当然清楚,他能将东西藏在自己房间吗?根本都没带进国师府。
所以田不忌明摆着知道这是有人诬陷,但是他也只能否认,无法证实。
“没错,微臣的房间只有微臣能进,但是这些东西,微臣真的不知道哪来的,不是微臣的东西!”田不忌说完看向皇帝,从进来一直跪到现在都没让起身,昨夜就一宿没睡,田不忌现在都是强撑着,为了活命强撑着,“皇上,微臣冤枉,这是有人有心陷害微臣啊!”
“国师,你说有人陷害你,张大人带着人去你国师府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两个,进你房间的时候你国师府的人也在场,东西就是从你房间里搜查出来的,你倒是说说,何人会陷害你?怎这么巧,就陷害国师你?难不成国师得罪了什么人?现在铁证如山,皇上,微臣建议,不如让张大人把人带下去好好审问一番,臣瞧着,国师就是居心叵测,听闻昨日国师就进宫说什么大昊出了灾星,臣觉得,这不就是妖言惑众吗?而今皇上当政,真龙天子庇佑我大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来灾?”
肖煜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张斌全就立刻闭嘴了,朝堂之上静悄悄一片,没一个人吭声的,昨日这武全王府明摆着被人摆了一道,这会儿谁敢上前招惹,都得离得远远地。
龙椅上,皇帝皱眉看着肖煜,知道他今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肖煜,以前倒是没瞧出来,竟是个这般有气性的,这是逼着要个说法啊。
“田不忌,你身为一国国师,当知道出口之言必须慎之又慎,如今我大昊一切康顺,何来灾星一说?而今刑部又在你房中搜查出这些东西,你说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你出自什么目的?”
“哼,以臣之见,这国师怕不是西和的细作吧,皇上,先是疫病谣言,再是什么灾星,这一切也太巧合了,臣不由试想一下,若是在暗中毒杀几个,这疫病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到时候不知是多大的一场恐慌,到时候国师站出来,指着谁说是灾星,谁就是灾星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臣,或许都有可能,这不是典型的君臣离间计吗?皇上,这等话可千万信不得,皇上,微臣这般一想,觉得更要深查一下咱们这位国师了,是不是冤枉的,待刑部彻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