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田不忌才离开,肖煜就进宫面圣了。
再看到肖煜,皇帝的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目光带着几分审视,虽说田不忌的话,皇帝不一定就信了,但是坐在皇位上的人,难免多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帝是觉得,那田不忌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无缘无故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而且,眼前这个武全王肖煜,在军中的确是威望太高了。
若是他真的有什么心思,那对整个大昊来说,就是一场天大的祸事,就是他这个大昊皇帝都不敢想。
虽说肖煜这些年,一直都没什么非分之举,武全王府也是世代忠心,没有不臣之心,可是人心难测,刚才田不忌也说了,肖煜的命格,是因为成亲,和那命格特异的女子结合产生了变数,虽然真假难说,但是他身为大昊皇帝,绝不能拿大昊来冒险。
所以……
肖煜之前说的那婚事,怕是不能让他如愿了,另外,那个命格迥异的女子,也留不得。
“你这会儿进宫,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皇帝面上镇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问着。
“启禀皇上,臣入宫,一是为了布防的事,这几天,臣和善大人等商议过了,做出了一套具体的布防方案,来与皇上说说……”
入宫,总该有个理由有个说辞,只是为了私事而来多少有点突兀。
皇帝听说是兵防的事,也就认真听了起来,在兵事战术方面,肖煜绝对是专家。
“肖煜,需要投入这么多兵力做布防吗?这会给国库带来很大压力,而且,这布防不是一时,现在还不知道西和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冒然这般大举动兵,回头西和收到信,会不会误会?”
听这话就知道皇帝的心思,他是真的不想打,最起码是不想主动挑起战争的,即便知道自己的胞姐咱西和受了欺负。
“回皇上,咱们大昊,每隔十年就会练兵一次,正好现在快到时间了,咱们是正常的练兵,大规模动一动兵马,在自己的国土上,就算是西和知道了怀疑了,也不能以此为由对大昊动兵,到时候师出无名,而大昊这般动兵,也是给西和一个信号,若想犯进,大昊绝不会姑息,大昊将士严阵以待,也是一种威慑,臣觉得十分有必要,至于粮草军需,其实和不会和现在有太多变化,只要没开战,不会给朝廷带来太大的负担。”
肖煜的意思也很明白,以练兵作布防,对现在的大昊来说,也十分有必要。
皇帝沉默了片刻,背着手来回走了两趟之后才缓缓道:“朕知道了,这个方案先这么定,但是具体是不是需要这般布防,还是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之后再定夺,且这方案还有些需要商议之处,明日早朝之后你们几个人留下来再议议吧。”
“是,皇上,臣还有一事要禀报皇上。”公事说完了,那就说说私事吧。
“嗯?”皇帝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皇上,是私事,臣月底要告假几天。”
“告假?做什么?”皇帝皱眉问了句。
“回皇上,臣的婚期定了,就是这月底,算过了,是个好日子。”
“婚期!”
皇帝愣住了,这么快,这才定下婚事几天?就把婚期都定了?这么着急,“肖煜,你这不是才听说定了婚事,这就定了婚期?月底,这算起来不过十来天,怎这么着急?”这小子,不会真的早就和那永乐侯府的嫡女有什么吧,那女子有孕了?
不可能啊,肖煜才回来几天?他也着人问了,那女子之前一直在皇城,并未离开过,那应该不是了,既不是如此,这婚期怎这么着急。
有点措手不及,他这也正想着怎么跟肖煜提他的婚事呢。
“回皇上,臣家中就一个长辈,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早就盼着曾孙子,早就盼着臣成亲,这次定了婚事,她便着急先让臣把婚期定下早日把人娶进门,说来也是缘分,祖母见着她十分喜欢,就让人算了下,日子就这样定下了,祖母说,家中都简单,所以婚礼不麻烦,也来得及。”
“就算来得及,这也太着急了,才定下婚事就成亲了,这女子如何,老王妃当真是了解清楚了?俗话说得好,这人要处久了才看的分明,武全王府就你这一个独苗,你的婚事,可得慎重,这些男年,朕也好、皇后也好,太后也罢,都给你相看了不少,你都没瞧上,这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何等国色天香啊,让你这般迫不及待要将人家娶进门。”
皇帝这口气已经很明显,一个臣子的婚事,皇上知道,顶多就是祝贺几句,说了这么一通,明显对婚事不是很满意,若是别人,早就心里打颤了要掂量掂量了,但是肖煜不是别人。
“皇上,臣娶对方,和其他无关,只是觉得合适,实不相瞒,臣妾早就认识她了,并非才认识,小时,臣参加……皇上,臣年纪也不小了,既然确定了要娶,那就不拖了,正好祖母也喜欢,皇上,今日入宫之前,臣才见了她过来,臣心中惊恐,觉着早些将人娶进门才放心。”
“什么意思?”皇帝凝眉一脸狐疑的盯着肖煜。
肖煜来告诉皇帝婚期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要借皇上来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