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儿,你先别着急,母后看谁家敢将女儿嫁入武全王府,那肖煜真是混账透了。”
皇后本以为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她的女儿,大昊的嫡公主,配给他肖煜怎么了?哪里配不上?这大昊还能找出第二个胜过她女儿的?
光是身份不说,生得更是貌美如花,识文断字,哪一样拿出来都是出挑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是气死人了。
“母后,别说了,他不想娶,女儿还要上赶着嫁给他吗?女儿只是不甘心,他明知道女儿从小就心属于他,他明知道…女儿见过那个永乐侯府的嫡女,就在云家的寿宴上,当时女儿还奇怪,她一介落魄侯府之女,竟敢那般看着女儿,原是因为…这个,什么老王妃看中,依女儿看,他们早就有往来了,母后,女儿不甘心啊,肖煜娶了别人,叫女儿以后如何见人?”
研华哭成了泪人儿,更多的是不甘心,还有心里生出的一丝怨恨。
自小教养长大的公主,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别哭别哭,研儿,你是公主,遇事就哭哪能行,他肖煜说娶别人就娶别人?哪有那么容易,他的婚事,你父皇和皇太后都有打算,哪能让他那么如愿,不过这个永乐侯府不是什么高门第,不过是个落魄的,就怕你父皇为了心安,答应赐婚!”
皇后忧心的比她女儿多得多,也想的更深更远。
“母后,您去跟父皇说说,即便他肖煜不成亲,女儿不嫁,也不能让他娶别人,就算是不嫁他,也是女儿不嫁,不是他肖煜不娶。”
这会儿拿出几分架势了。
“先别着急,这会儿你父皇正在跟他说,等看看再说吧,先别急。”
皇后不停的款为女儿,心里也在盘算嘀咕着,若是皇上答应了,她又该如何做,这桩婚事若是不成,不光女儿难做,她这个皇后的颜面也荡然无存,她已多次在公开场合透露,她这宝贝女儿与肖煜的婚事…
这边,皇帝单独找肖煜谈话。
“肖煜,你离家三年,这一回来,也不着急成亲的事,再说,这是一辈子的事,总要给你挑个最好的,那个永乐侯府是什么人家,你可打听清楚了?朕刚才仔细问了问,那样的人家可要不得,一个承袭的爵位而已,那永乐侯朕也想起来了,实在不成气候,他的女儿哪里配得上你。”
皇帝苦口婆心的劝着,肖煜娶公主,他这个丈人就能顺理成章收回兵权,将他留在皇城,所以,他的婚事,得他来定,可不能由着他自己胡来。
“皇上,臣的祖母您也是知道的,臣相信,她相中的人差不了,永乐侯府是永乐侯府,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已经离府了,臣要娶的就是她这个人,与家世没什么关系,这样也好,省得那诸多麻烦,皇上也知道臣的,臣不喜欢那些应酬,而且…臣这次回来,还有一事想求皇上。”
“何事?”
皇帝眯眼打量着对方,心里心思反转。
这是铁了心要娶那永乐侯府的嫡女了,离家?
何意?还是个被噶赶出家门的女子不成?
“皇上,臣想成亲之后,带着祖母到郊外的别庄住一阵,她老人家近来身体不太好,臣就这么一个亲人,臣这些年,常不在她身边,想想实在不孝,臣求皇上,让臣留在祖母身边伺候,以尽孝道,现在我大昊边境安宁,待到他日军中需要,臣再领兵为国而战,届时,臣绝无二话,还请皇上成全。”
什么意思?
皇帝眼睛一睁,极力掩饰激动的心情。
这是要留下?他自己要留下的?留下伺候他祖母?那就是不走了,不回军中了,那他手中的兵权是不是要交出来?就算这会儿不交出来,只要人留下了,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他这次费尽心机让他回来,还想着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不就是这么个盘算吗?
突然有点不敢相信,他应该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吧。
是因为猜测到他的意图,故意这么试探他这皇帝?
“说什么呢?自古忠孝难两全啊,你在军中多年,这军中事物你是最熟悉的,你这突然走了,你原先那些个事怎么办?你肖煜可不是个不管事的人!”
说话间细细挂观察着肖煜的一举一动。
“启禀皇上,臣知道这般太过突然,但是军中事物,臣可慢慢交代,但是臣这次回来,也着实想尽孝,皇上,您就看在祖母年迈体弱的份上,成全臣这份孝心吧,只要大昊需要,臣可随时上马出征…”
肖煜一脸诚恳看着皇帝,他平时不是个爱说话的,总是一副冰冰凉凉的样子,这会儿突然这么一来,还挺让人动容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老王府祖孙感情好,一老一少相依为命的,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妥,是这么个礼。
“哎,…朕前阵子好似也听说你祖母身体欠佳,现在如何了?你祖母可是个要强的人啊,不是一般女子,若非真的身体不适,断不会让人知晓,也怪朕,你在外戍边保家卫国,朕却未能替你好生照料老王妃,一会儿,你就带几个御医回去给老王府瞧瞧,需要什么,只要宫里有的,让他们尽管拿,你这孩子吧,从小就不爱说话,却是真孝顺的…行了,朕知道你的心思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