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整个紫禁城之中都传遍了俪珠无法再孕育皇嗣的流言。
康熙立刻派人镇压,在严刑处罚之下,宫中的氛围为之一清,没有人再敢胡乱嚼舌根了。
但这样反而让钮祜禄贵妃等人对这个假消息愈发地信以为真,甚至还觉得俪珠现在已经气急败坏了。
而这,也正好是在俪珠的预料之内。
……
景阳宫。
俪珠听着秋果汇报的各种消息,不禁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这群蠢货,本宫可是至尊至贵的金凤命格,这辈子注定了儿孙满堂,多福多寿,任由她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又是本宫设下的局。”
夏果奉承道:“娘娘的手段足够那些后宫嫔妃学一百年的了!她们就算再投胎十回,智慧也比不上娘娘的万分之一。”
秋花同样阿谀道:“宫里的嫔妃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如何能与娘娘相提并论呢?”
俪珠听着宫女的吹捧,心中很是受用,不禁昂起头,满面春风。
僖妃突然在这个时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宫里现在都传遍了,说你的子息方面出了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俪珠拉着僖妃的手,柔声解释道:“你放心,这只是我哄着那群人玩的,我的体质特殊,在三十岁之前确实不易孕育子嗣,但过了三十岁,反而会变成易孕体质,刚好用来迷惑那些与我为敌的嫔妃,同时也是为了激化太子和大阿哥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去。”
僖妃用手顺了顺心口,大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的身体真的出事了。”
俪珠面上带着三分歉意:“这次是我不对,没提前跟你商量,让你白白为我担忧了。”
僖妃摇头,毫不介意:“你做得很对,这样的谋划本来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坏事,我又是个藏不住事的,很容易被人瞧出破绽!反而我提前不知道此事,方才我得到消息之后,从长春宫紧赶慢赶地跑过来,落到那些有心人的眼里,怕是刚好证实了宫里如今正在流传的谣言。”
俪珠冷哼一声:“她们见你为了我这么担心,倒是正好顺着她们的心思,还不知她们现在如何得意呢!”
僖妃坐在俪珠旁边,笑道:“我的外祖母曾经说过,真正的得意是长久的得意,而不是短暂的得意!她们中了你的诡计还不自知,反而洋洋自得,简直是自取死路。”
俪珠点了点头,又专门征求意见道:“你说要不要把这件事给定贵人和那拉贵人,还有我座下的那几个小嫔妃知会一声?”
“还是算了吧!虽然我相信定妹妹和那拉妹妹的为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此事与她们并无干系,何须将她们牵扯进来?至于你座下的那几个小嫔妃,基本上都是因为利益才与你聚在一起的,人若因利而聚,往往也因利而散,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考察一番她们,看看她们对你是否真的忠心。”
僖妃沉吟片刻,提议道:“如果仅仅只是得知你难有子嗣就生出二心,实在是不可托付,要及早将她们打发了去!若是能对你从一而终,依旧保持恭敬,你大可以找机会抬举一番她们,升一升她们的位分,也算是对她们的回报。”
俪珠颔首:“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忽然,小金子来报:“娘娘,皇贵妃身边的玉兰求见。”
夏果满眼恶意:“这个贱婢,怎么有脸来见娘娘?莫不是来找死的!”
小金子眼珠子一转:“玉兰身后的宫女端着一堆冠服,奴才打眼一瞧,发现有一套是明黄色的,大概是皇贵妃冠服,还有两套,应该是贵妃的和妃位的。”
俪珠将笑未笑:“真是有趣儿,传她进来。”
很快,玉兰便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行大礼跪拜道:“承乾宫掌事宫女玉兰叩见俪宸贵妃娘娘!叩见僖妃娘娘!两位娘娘凤体金安。”
俪珠居高临下,声音飘渺:“你求见本宫,所谓何事?”
玉兰垂眸道:“皇贵妃娘娘说了,冬果确实是她的人,也向承乾宫汇报了您不少的消息,但是宫中的谣言却绝不是从承乾宫之中流传出去的,请您能够饶过冬果一次。”
俪珠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凭什么?本宫这里又不是客栈,是谁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玉兰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俪宸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说了,只要您愿意放过冬果,就当她欠了您一次人情,日后必有重谢。”
俪珠不屑一顾:“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空口白牙的,本宫凭什么信她?若是她将来抵赖,本宫又能去找谁?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是入秋的蚂蚱,没法蹦哒了,她的人情对本宫来说又有什么用处?”
玉兰愈发柔声细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您得了这个人情只会赚不会亏,皇贵妃也知道奴婢难以轻易取信于您,所以特意让奴婢将她入宫之后的三套朝服带了过来,分别是她当年封妃、封贵妃和封皇贵妃的朝服。”
俪珠十分无语:“朝服而已,当本宫没有吗?”
玉兰克制着心中的愤恨,恳求道:“朝服是嫔妃身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