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抬手虚扶一把:“你们不必客气,好歹也是本宫座下的人,这些日子替本宫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不提拔你们还能提拔谁?”
“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臣妾愿为娘娘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陈常在和刘常在一连给俪珠磕了好几个响头,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毕竟康熙一朝想要升一级位份,真的是千难万难。
俪珠属于特例中的特例。
其余的人只能拿命去熬!
俪珠给两名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将陈刘两位常在扶了起来:“你们好歹也是常在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快起来吧!”
两名常在谢恩不迭:“多谢娘娘。”
俪珠转头问道:“梁公公,给咸福宫的圣旨发出去了吗?”
梁九功答道:“与您前后脚发出去的,由魏公公负责宣旨。”
“本宫知道了。”
俪珠颔首:“留下来喝口茶再走吧。”
梁九功受宠若惊:“多谢娘娘赏赐。”
俪珠一个眼神,刚提上来的两个二等宫女白露与霜降就将梁九功引到了偏殿吃茶去了。
夏果喜笑颜开:“娘娘如今成了俪宸妃,才是真真正正的六宫第一人呢!”
俪珠昂首挺胸,眼神睥睨:“六宫第一人算什么?本宫迟早要站在紫禁城之巅,成为整个天下的女主子。”
夏果崇敬不已:“娘娘必将得偿所愿。”
秋果感慨道:“今日虽不是晋位,可这加了宸字封号的妃子,也不比贵妃乃至皇贵妃要差,慈宁宫里的那位主子恐怕要彻夜难眠了。”
俪珠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传本宫懿旨,景阳宫上下赏三个月俸禄。”
众人齐齐谢恩:“多谢娘娘恩典!”
……
咸福宫。
宣妃狠狠地将封妃圣旨摔在榻上,慌得两个贴身侍女连忙跪倒在地。
“娘娘!这可是圣旨,必须得好生供奉起来!您怎么能将之摔了呢?这要是论起来,可是大不敬之罪!”
宣妃破口大骂:“我呸!什么妃位,本宫根本不稀罕!我科尔沁的女子连皇后之位都当得起,妃位又算什么?”
“宫里位份高上一级,便是天差地别!一等比一等尊贵,从嫔位开始便有了数量限制,妃位更是只有四个,愈发稀罕!”
贴身侍女分外疑惑:“您入宫也十多年了,如今总算是成了妃子,这本是您的大喜之日,您又为何闷闷不乐呢?”
“大喜?”
宣妃将红木茶几拍得梆梆作响:“什么叫大喜!本宫都成了别人的陪衬了,还算什么大喜!”
贴身侍女耐心劝道:“景阳宫俪宸妃虽然加了双封号,成为了咱们大清的独一例儿,可这也不影响您的荣光啊!”
“蠢货!你知道宸字代表着什么吗?宸字本是帝王才能匹配,原本代指的就是帝王,后来又多出了受帝王庇护之意!乃是祖姑父当年给海兰珠祖姑母的封号!”
宣妃一跃而起,双目血红,犹如要吃人似的。
她的心中愤懑无比:“海兰珠祖姑母是何等人物?乃是科尔沁最尊贵的公主,她得宠是天经地义的!这景阳宫李氏算什么玩意儿?汉军下五旗出身而已!所谓的皇室血脉也只是当年大清为了拉拢他们这些汉人才将天命皇帝的孙女下嫁李家的,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李家又剩下几分底蕴?她当得起这个宸字吗?也不怕福气太大把她压死!”
贴身侍女神色悲戚:“主子,这已经不是当年了。”
大清已经彻底掌握了中原,早就不需要草原的支持了。
宣妃骤然爆发:“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李氏那个贱人理应踩到本宫头上是吧?”
贴身侍女连忙叩头:“奴婢不敢。”
“砰!”
宣妃一把拿起圣旨砸在了宫女的头上。
霎时之间,血流不止:“啊!”
宣妃越打越来劲:“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是不是觉得本宫不得志,埋没了你这样的厉害人物?想去投靠景阳宫的那个贱人?”
贴身宫女不敢躲避,只能哀声求饶:“娘娘!奴婢是您从科尔沁带过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呢?”
宣妃充耳不闻,愈发愤怒:“谁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心里想得是什么?天生下贱的软骨头,有奶便是娘的东西!”
“呜呜……”
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咽之声传出殿外,让庭院里守着的宫人都忍不住两腿打颤。
然后宣妃又狠狠地在陪嫁的贴身宫女的脸上扇了几巴掌,还在其身上踹了几脚,将之打得鼻青脸肿,方才罢休。
……
俪珠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捧着一碗樱桃冰盏:“各宫的主子听到本宫加封为俪宸妃之后都有什么反应?”
夏果面上窃笑,显得很是幸灾乐祸:“皇贵妃听闻了您加封了宸字封号,刚喝下去的半碗药全都呕了出来,整个人又病倒了。”
俪珠用纯金勺子碰了碰琉璃玉碗,对此嗤之以鼻:“真是无用!本宫要是有她这副好牌,当年也不会在宫里忍辱负重将近两年了,居然这么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