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是景阳宫主位,那她身边的总管太监也自然就是景阳宫总管太监,在景阳宫之内权力不小。
她并不想把这个职位随便交给旁人。
但又不好暴露小铁子。
考虑再三,最后,她只是平静道:“小金子,你是他们几个里面最拔尖的,就先从副总管做起,等你将来适应了,大总管的位置自然还是你的。”
小金子激动不已,眼中甚至泛起了泪花。
能成为一宫的总管太监,虽然只是个副的,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走出去也能正正经经地被人叫一声“公公”了。
普通太监见了他,都要给他行礼问安。
因为,整个皇宫之中有品级的太监数量也不是很多。
许多人熬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普通太监。
他俯身下拜,高声道:“多谢娘娘恩典!奴才感激不尽!日后必然尽心当差,以此报答娘娘提拔之恩。”
俪珠对此只是不置可否,谁知道这小金子是不是在演戏。
若非她暂时无人可用,也不会把小金子提拔上来。
四个宫女之中,她真正能信任的只有秋果和夏果,四个太监之中只有一个小铁子值得信任。
只不过有的时候做人不能活得太明白,管他背后是谁,当用则用,只要多长个心眼就行。
毕竟,身为嫔妃,大家互相往各自宫里安插人手,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了。
即使是俪珠也在别的宫里埋得有钉子。
虽然是从已故安嫔那里接手过来的,但她也并不排斥这些心机算计,甚至还嫌人手不够呢!
不过俪珠到底有所顾忌,担心小金子无人制衡,所以做了个折中,暂时先把大总管的位置空出来,只给小金子一个副总管。
等日后,小金子若是露出了把柄,那自然是连带小金子背后的人一起揪出来收拾。
假若小金子背后没人,又有手段,倒是可以培养一番,将来他要是真做了景阳宫的大总管,俪珠也可以把小铁子推上去当个副总管,用以相互制约。
所以只要进了她的宫门,不论背后是谁,都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小银子和小铜子,还有小铁子,你们三个没当上官儿,也不必羡慕,等日后本宫位分升上去了,身边有品级的太监位置会更多,只要你们尽心伺候,定然有你们戴花翎的份儿。”
清朝的大臣帽子上都会有顶戴花翎,以区分级别,有品级的太监自然也有这一待遇。
三名被点到名的太监立刻表忠心道:“娘娘放心!奴才等人必然百般尽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俪珠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叫他们下去继续布置其余宫室,只留秋果和夏果在身边贴身侍奉。
半晌过去,小金子又来通报道:“启禀娘娘,内务府总管大臣带着七司三院及各处机要机构的主管掌事全都到了景阳宫外,想要求见娘娘,不知是否要传诏他们进来?”
俪珠微微一惊:“都有哪些人来了?”
“分别是三位正副总管大臣,还有广储司、会稽司、掌仪司、都虞司、慎刑司、营造司和庆丰司的头领,外加上驷院、武备院和奉宸院的主事与内管领处、造办处、御书处、御茶膳房、御药房和敬事房等各处的管事太监。”
小金子嘴皮子极为利索,犹如唱菜名一般仔细禀报一番。
他的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笑意,讨好道:“娘娘,您不晓得,基本上有名有姓的人物都来了,都是来拜见您的!”
“ 不曾想本宫这景阳宫还有这么热闹的一天。”
俪珠眉梢上扬,语气不屑而又轻蔑:“从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如今倒是热热闹闹,门庭若市了。”
小金子陪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宫里都是这样,娘娘不必介怀。”
秋果却骤然一惊,她快步上前,急切的问道:“金公公,你可问清楚了,确定是内务府的三位总管大臣来了,而不是三名总管太监?”
“这奴才哪能认错呀?三位总管大臣都是二品大员,又是皇上的近侍宠臣,哪里是太监能比的?纵然是乾清宫御前大总管也才只是五品职位,内务府与各处的总管太监自是更比不上的!”
小金子十分激动,连忙解释道:“秋果姑姑放心,官服上的补子都不一样,而且他们亲自报了家门,奴才不可能听错。”
秋果不禁惊呼一声:“什么?竟然真的是内务府总管大臣来了!”
俪珠捂着嘴角,揶揄道:“怎得了?你这小妮子,今日怎么这么咋咋呼呼的,难道来得人里面有你的老相好?”
“奴婢失态了,请娘娘恕罪。”
秋果连忙福身一礼:“实在是这内务府总管大臣着实非彼寻常。”
不怪乎秋果这么激动,主要是内务府的总管大臣和总管太监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
内务府的权势极大,一般都是由皇帝心腹中的心腹来担当大任。
因为内务府不光要管皇室的吃穿住行,势力还能辐射到朝廷各处。
比如在江宁等地都有造办处,黑龙江那里还有采珠的机构,其余地方也有各种各样不同的机构。
同时,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