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春君的府邸,奢华贵气程度比之郭开的相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一说一,比起这些真正的权贵,姬无夜真的逊爆了。
酒过三巡,绚烂的灯光映射下,别有一番格调,气氛也在一杯杯酒水下肚,渐渐熟络了起来。
熟络了,自然也该谈正事了。
毕竟,在坐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自己国家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不会光喝酒。
大殿中央的舞女渐渐退去,许是这座宫殿太大的缘故,一种空寂之感油然而生。
“不知帝师此来,所为可是秦国叛将樊於期?”
雁春君一身华贵紫袍,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奢华高贵之气,但人长得却不那么高雅。
那双幽眼闪了闪,看着秦夜,明知故问的道。
不,我是为了督亢而来......暗暗嘀咕了一句,秦夜表情不动,泰然自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闭目似在深思。
许久,秦夜才淡然的缓缓说道:“雁春君应当知晓,樊於期乃我秦国叛将,犯下了不可饶恕之重罪,若非如此,秦国也不愿起战戈。”
“此番,燕太子收留樊於期,致我王震怒。”
雁春君认同的点了点头:“太子丹不懂事,冒然收留樊於期,此有错在先。”
他早就想把燕丹除掉,包括太傅一派和他在朝堂上硬刚的人,以及燕丹身后的墨家。
奈何这属实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动起手来有些麻烦。
“雁春君理解就好,攻打燕国,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夜看着酒樽里面的酒水,轻声说道。
见状,雁春君心中更加有把握了,试探道:“大王已经教训过太子丹了,并愿意交出樊於期。”
你这是想打发我?十万大军千里迢迢的过来,你不给点费用说得过去?
“雁春君误会了!”
秦夜摇了摇头,轻声一叹。
“我看似是此次领兵主将,实则蒙恬王离二人颇不服我,他们皆是久战沙场的常胜将军,更是各自统领一支精锐军,其傲岂能低头服从我的命令。”
什么意思……雁春君微微挑眉。
秦夜继续说道:“秦国将领好战喜功,若非我极力劝阻,此次来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话落,雁春君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听明白了,秦国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燕国。
燕丹这蠢货!
雁春君怒从心生,暗骂了一句。
“不知秦国想要如何?”
沉默了一会儿,雁春君摩挲着酒樽的手掌微微用力,沉声问道。
不对啊,你雁春君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国事了......秦夜心头暗忖。
这货不是一个穷奢极欲的狗权贵吗,他还以为今天对方就是单纯请他过来喝酒,谈论风花雪月。
秦夜却不知,雁春君这类权贵,反而是最担心的此事的。
一但国家灭了,他们现阶段拥有的荣华富贵也就荡然无存。
当然,他们也可以搭上他国权贵,去到他国。
例如,郭开。
秦夜淡定的摇了摇头,饮了口酒,换了个话题,道:“初到蓟城,尚不知有何地方可供玩乐,雁春君不妨推荐一二?”
话落,雁春君知晓,秦夜这是不准备说了。
然而越是如此,雁春君便愈发急不可耐,好奇心跟那猫爪子挠似的。
不过他终究是权倾朝野一类的人物,不至于失态。
沉吟了片刻,雁春君也是换了一副面容,笑容满面道:“蓟城新开了一家舞阁,帝师可有兴趣一阅赵舞?”
舞阁,赵舞?
秦夜怔了一瞬,旋即皱了皱眉。
此番为正事而至燕国,倒是将雪女的事忘记了,不会这新开的舞阁就是妃雪阁吧。
心里如此想到,秦夜嘴角挂起一抹浅笑:“看来雁春君也是同道中人,早就听闻赵舞艳绝天下,没想到来到燕国也能一饱眼福!”
“哦?莫非帝师看过赵舞?”
雁春君仿佛发现了什么,眼睛闪了闪,问道。
寻常舞女跳的舞,那能叫舞?
此舞非彼舞。
“有幸观之。”秦夜谦逊的说道。
若非他那亡故的大哥请他去邯郸,还真没机会看到。
毕竟,他身为秦国帝师,日理万机。
“那座舞阁才开不久,其当家的乃赵舞大家,舞艺笑傲王侯,精通琴棋书画,长相倾国倾城,相信帝师会喜欢的。”
雁春君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
舞阁这种地方,去观舞的都是去观舞的?冲着什么而去大家心知肚明。
他在燕国有些权势,招待秦夜还是没问题的,相信他王兄知道了也会理解。
秦夜轻笑道:“雁春君真乃妙人,只恨当年晚去,未能提前结识雁春君。”
啥,啥玩意,当年?
雁春君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当年在韩国,君上可曾记得那场易宝会,其中还有韩国九公子。”
韩国,易宝会......雁春君在脑海中思索,很快,便是有一些模糊的回忆涌了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