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素睡,上半夜的亏空找了回来,尤其是在惊鲵安慰过后,精神更是极佳。
在惊鲵的伺候下,秦夜宛如一个大老爷一般,被迫穿戴好了衣物。
惊鲵又取来早已备好的那一套黄金轻甲,如一个贤惠妻子,给自家男人亲手披上。
“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凡事不可冲动,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惊鲵温婉的美眸浮现出一抹柔色,轻声叮嘱着自家男人。
秦夜搂住了惊鲵的柳腰,埋在清香的发丝间,哼哼的说道:“家里媳妇儿这么漂亮,我还舍不得死呢。”
惊鲵无奈推了推秦夜的脑袋,却推不动,只能任由他抱着。
抱了一会儿,秦夜才缓缓松开手。
替秦夜系上了最后的鲜红肩披,惊鲵抬起玉手,轻轻抚摸着秦夜的脸庞,仿佛要在临别前加深印象,将秦夜的样子深深的印入脑海里,薄唇轻启:“此去咸阳和秦王不要闹矛盾。”
“我你还不知道吗,知分寸。”秦夜轻笑道。
惊鲵却是没有理会他的嬉皮笑脸,美眸认真的盯着他。
好吧,我老婆是个认真的人。
“外面怎么说让他们自己说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
秦夜随口解释了一番。
惊鲵轻轻颔首:“去吧,早饭已经备好了。”
“遵命,夫人。”
秦夜神色认真的说道。
“正经点。”惊鲵蹙了蹙柳眉,抬起手便是准备拍秦夜的屁股。
......
同一时间。
当秦国十万精锐军即将北上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天下。
谁都没想到,当了十几年小弟的燕国,居然要被老大哥秦国攻打了!
这一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燕王喜的耳里。
燕王喜只觉一口逆血差点涌出胸腔,暴怒的一脚踹倒燕丹,指着他怒道:“你这个逆子!莫非要毁了燕国才肯罢休不成?!”
“王兄消消气,或许殿下也是受了蒙蔽,不知此人是秦国叛将,不小心才导致了这一切。”雁春君在一旁好心帮燕丹开脱。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燕王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你从秦国私自跑回来,秦王不曾追究已是宽阔胸襟,可你看看自己回来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你...你!”
燕王喜气的气喘连连,愤怒冲破了理智,语言被手中的玉带取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燕丹身上。
他恨啊,自己这个儿子,不为燕国着想,反而处处惹是生非。
此番,更是擅自收留那樊於期,触怒秦国。
十万秦军,这可不是普通军队,而是秦国的几大王牌军。
秦械师,黄金火骑兵,百战穿甲兵。
十年以来,光是这几个军队的名头就足以令各国闻风丧胆。
草原之战、灭韩、灭赵,秦魏之战都有他们的足迹,以一敌十是他们的象征,忠诚是他们荣耀,无往不利是对他们的形容。
能让秦国这三大王牌军一齐出征,可见秦国此番有多震怒。
声声清脆在大殿内回荡,燕丹闷声不吭,任由自己父王出气。
他是练武之人,这点疼痛自然不惧。
打了一会儿,燕王喜怒意才消了不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燕丹后背的血痕,一点心疼后悔之意都不曾有。
“王兄,为今之计只有交出那樊於期,燕国方可有一线生机。”
雁春君肃然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燕王喜却觉得秦国此番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燕国,少不得要遭狮子大开口。
人家本来刚打完赵国,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他燕国当了秦国这么多年小弟,秦国也没理由对他燕国动手。
结果你这个时候却送了个理由过去。
这不纯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吗。
这也是他来气的地方。
此事传回后,气得他睡意全无,头昏脑涨,差点晕过去。
“你听见了吗?!”
见燕丹无动于衷,燕王喜怒焰复燃,冲着燕丹怒吼一声。
燕丹眼神闪过一丝阴郁,隐忍了下来,道:“是,父王。”
哪怕再如何痛恨雁春君,此关键时刻,必须隐忍。
樊於期一事也算顺势而为了,只要后续计划顺利进行,让使者带着樊於期的人头去觐见秦王,一切皆定。
起身走出大殿,临别时耳边再次传来燕王喜的沉声:“此事你不要再参与,否则寡人打断你的腿。”
燕丹身形顿了顿,便是离开了大殿。
雁春君旋即开始思索如何摆平此事。
秦国终究太强大了,此次被找到了理由,一个处理不慎是会有灭国风险的。
对于他来说,燕国和他家后花园没什么区别,但若是秦国这位猛男来了。
那就不一样了。
关键就在于,此次的领兵将领,是不是那位。
雁春君目光微微闪烁,觉得自己抓住了某样契机。
.......
七日后,燕国边境。
易水河畔,秦军大营绵延近十里,顶在前线的是王离的百战穿甲兵,三万精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