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以往美丽的夜空没有了皓月修饰,繁星点缀,变得沉闷寂静。
新郑城外。
红莲轻抚着哥哥韩非的墓碑,情绪似乎受到了沉闷的夜色影响,变得伤感。
良久后,才徐徐起身,走到卫庄身旁,轻声问道:“你,为何要回来。”
卫庄凝望着新郑这座城池,缓缓说道:“我回来,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顿了顿,卫庄又道道:“韩国,也只能在我手中毁灭。”
曾经那座繁华的都城,早已淹没在了岁月中,与其让韩国毁灭在秦国手中,倒不如由他亲手来解决一切。
完善这个可笑的结局。
红莲闻言一惊:“你要杀父王?”
晚风轻抚着面庞,白发飘动,增添了几分肃杀,令人不寒而栗,卫庄锐沉的眼中波澜不惊:“你阻止不了我。”
最直接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韩王安若是明白这个道理,韩国又怎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醉生梦死,外臣做大,一手遮天,祈降秦国。
做王做到他这个份儿上,和死了没区别。
红莲抿了抿唇,望着下方的新郑城,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道:“从他把我嫁给姬一虎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我父王。”
“你还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
卫庄侧目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继续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加入逆流沙。”
红莲静静的望着前方,开口道:“我选择第一种。”
“你就不想知道第二种选择吗?”
卫庄眉宇微皱,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庞露出一丝意外,轻声问道。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再问。”
红莲握着自己的手腕,娇俏面容上忧苦而坚定,轻声说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违约,哪怕再难,他也会达成自己所承诺的事。
何况,韩国已经成了现在这般,在她眼中,早已和毁灭没有分别。
没有了哥哥和大家,她对这个国家感到陌生。
卫庄突然很想笑,眼前的红莲,甚至比韩非还要看得明白,这一切是何等讽刺。
韩非身为韩国九公子,满腹才华学术,却看不明白韩国已经没救的这个道理。
愚蠢至极。
收起鲨齿,卫庄转身离去。
“你去哪?”
红莲侧过身,看向卫庄的背影,询问道。
“回韩国。”
冷冷的声音传来。
红莲愣了片刻,随即跟了上去。
......
在阴阳家逗留了几天时间,秦夜带着两个小娃离开了。
或许是当初被伤得太深,亦或其它,月神依旧是留在了阴阳家,并没有选择去咸阳。
时间缓缓流逝,悄无声息的进入冰天雪地。
前线的王翦在一个月前已经撤回秦国,无论何地,取得了何优势,冬季无法作战。
至于具体原因。
自然是秦夜占得天机,言赵国境内或将发生天灾,十房九塌,把王翦给唬住了。
看似开玩笑,实则王翦心中清楚,秦夜如此之说,肯定是有依据的。
恰巧嬴政也不想让军队在冬天作战,于是顺理成章的撤军了。
“豁,还真大差不差。”
书房内,秦夜把玩着大司命修长的黑丝长腿,另一只手却是在对比两张地图,嘴里啧啧称奇。
大司命美眸极力忍耐着,这货最近跟有毛病似的,逮着她的腿不放。
奈何她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默默忍受。
搂过大司命纤细的腰肢,放在自己腿上,玩味笑道:“来看看,当年我说这个世界不止中原七国,你还不信。”
“关我何事?”
大司命坐在秦夜腿上,瞪了他一眼,同时握住了那只猪蹄,一想到这半个月以来的荒唐,她心里就瘆得慌。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总觉得里面有点什么还未消化完。
“放心,我还是有把握的。”
见得大司命一副担心出人命的表情,秦夜轻轻将那一缕发丝撩到大司命耳后,轻佻一笑。
什么叫有把握,你当这是你能控制的啊!
不对,这家伙从来都没想过控制。
大司命心底发堵,紧咬银牙:“万一真有了怎么办?!”
她都不明白,这货这段时间怎么总喜欢逮着她薅。
府里的桌子、梳妆台、窗户边,书房里,马车上......大司命握紧了手,有一股一巴掌呼过去的强烈冲动。
秦夜扬了扬眉头:“有了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他觉得大司命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且很虚无。
有没有他不知道?
他最近修炼的‘占星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是问有了该怎么办!”
闻言,大司命气得胸口颤抖,不知这货是装的还是怎么,于是又重新问了一遍。
“生下来啊,不然能怎么办,打掉?”
秦夜皱了皱眉,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他来说?
大司命彻底无招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