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的可是这个。”
秦夜摊开掌心，轻声说道。
小灵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沉重，神情激动道：“她在哪里？！”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秦夜平静地看着他。
“夫君。”
焱妃紧了紧秦夜的手，抿了抿红唇，担忧的看着他。
她不想让秦夜参与进来，从而惹上哪怕一丝麻烦。
“无碍。”
秦夜轻轻抚摸着焱妃的柔荑，轻笑道。
旋即重新看向小灵：“让你在亲人与自身性命之间选一样，你如何抉择？”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灵心一紧，突生一股不安，紧紧的盯着秦夜。
“没什么意思，你妹妹已经死了，你所追寻，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夜缓缓说道，轻飘飘的扔出。
啪啦！
玉佩摔落在地上，碎成数片。
小灵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眼瞳颤抖，握着地上的碎片，不敢置信的道：“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察觉到一股饱含杀意的气息，星魂背后莫名一寒，袖口中的手臂条件反射般的暴起青筋，紫色雾气一闪即逝。
那股气息，高贵，强大，竟让他不能抵抗分毫。
缓缓上前一步，星魂气度不减，嘴角挂着自信从容的笑容：“是真是假，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很重要吗？”
“可你告诉我，小衣她还活着。”
小灵眉宇间泛着悲痛，心中不愿相信。
“你的妹妹确实还活着。”
星魂嘴角微微上扬，余光瞥了少女一眼，玩味的说道。
“当真？！”
小灵猛然抬起头。
“假的。”
“你！”
小灵表情愤然，盯着星魂这小矮子。
“哈哈哈！”
星魂看着他这副模样，大感有趣，笑了起来。
秦夜瞥了他一眼。
星魂这小子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仅理念向生由死，变得更加冷漠无情，喜欢玩弄他人。
而且很狂妄。
有一说一，这个小灵几乎不可能活着。
阴阳家全特么是狠人，少司命的诞生，不仅要杀死黑白，还要献祭这个小灵，令少司命不再有尘念。
月神平心气和的道：“这个人潜入阴阳家，恶意陷害于你，由你来处决他。”
阴阳家的每个人，神情都显得淡漠，这份无情之下，却是让她杀死小灵这个人。
秦夜心中感慨，道家与阴阳家本就有恩怨，又怎可能放过这个道家弟子。
至于为何现在才杀，完全是把小灵的最后一丝价值榨取干净。
当然，想是如此想，他不会为了救一个不相关的人，去开口。
虽然现场大部分都是自己人，他也可以用秦国的身份施压，但这一关，少司命注定要过，东皇太一在此上不会退步。
“如果你不忍心，可以选择开口，为他求情。”
浩瀚的悠扬声音缓缓响起，东皇太一看着少女，如此说道。
求情？
呵呵，真求了少司命也得跟着完蛋。
秦夜心中鄙夷，这种情况，一但少司命下不去手，甚至替他求情，估计少司命之位就没了。
顶多以后只能做个顶尖打手。
阴阳家的尿性就是如此，不无情者不要，不杀人者不重用，心性圆满者弃之。
当然，最后一句是秦夜自己补充的。
“夫君想要救下他？”
焱妃看出了秦夜心中所犹豫，小声开口道。
“我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的自己，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只有不断变强，亦或身处高位，只有这样，方能在乱世中存活下去。”
秦夜面露感慨，悲天悯人的轻声道。
此时，大殿中的小灵豁然暴起，庞然的内息爆发，面露决绝，毫不留情的向少女出手。
阴柔的蓝色水流朝少女涌去。
下一刻。
哗！
少女陡然睁开双眸，无数绿叶旋转于周身，曼妙的双手变幻莫测，十指捏决，绿叶顿时翻涌升腾。
吼！
一条由绿叶形成的龙状生物盘起身子，似有龙吟发出，充满了浓郁的生命气息。
紧接着，绿叶龙身俯冲而下。
小灵掌控的数条水流亦是迎上。
就在两者快要接触的一瞬间，水流顿时渐散，化作无数水滴落下。
咻咻咻！
一片片绿叶包裹了小灵浑身，不断在小灵身躯上切割出一道道伤痕。
“更上一层境界的万叶飞花流，足以切金断玉。”
星魂的语气不再轻佻，多了几分凝肃。
轰！
无数的绿叶穿过小灵的垂伤的躯体，小灵彻底放弃了抵抗，体内生机如落花流水，一逝不返。
身体直直的朝后倒下，小灵最后凝望了少女一眼，露出一抹释怀笑容。
身后，是无尽的火海。
落叶飘零，如无垠之水洒下，少女一双紫眸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面纱下，只有轻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