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上将军,敌我两军厮杀近半日,李牧效仿廉颇,立下的两座营寨互为犄角,我军一时寸步难行。”
桓椅闻言,看向一旁的樊於期,问道:“樊於期,你如何看待?”
正值青壮年的樊於期身材魁梧,面容刚毅阳气,深沉的扫了一遍沙盘,沉声道:
“李牧用兵老辣沉稳,东西营寨连接,我军若攻东寨,恐西寨出击,反之,则东寨出击。”
“但若我军强攻东寨,再派出一支兵马埋伏,便可伺机歼灭西寨出动的赵军。”
这个李牧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从他至今尚未主动出击来看,也不怎么样。
若是两军对垒,正面交战,他有把握击败对方。
“将军之计看似可信,实则不然。”一名秦将开口反驳。
“哦?”
樊於期看向那名秦将,皱了皱眉。
桓椅亦是投来目光。
秦将伸手示意道:“赵军营寨深沟高垒,极难攻打,若西寨赵军坚守不出,奈之如何?”
樊於期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见自己的计划被反驳,看向那名秦将。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行了。”桓椅抬手示意,沉吟道:“都下去准备一下,准备分营。”
他手里还有十门火炮,是秦夜给他的,或可在关键之中发挥作用。
“分营?”
众将闻言一惊。
。。。。。。
回了自己的营帐,樊於期坐在地上,郁闷的叹了口气。
若是按照他的计划,定然能逼李牧出战。
战场哪有不死人的,若是能攻下赵军营寨,死伤一些士兵无可厚非。
至于分营对垒,说实话,他并不怎么看好。
奈何,这一路的主将并非他。
“将军何故忧思?”
话音落下,樊於期抬起头,看向前方,皱眉道:“是你。”
面前这个黑衣人他知晓,是昌平君身边的人。
不过此人平常与他见面都是如此装扮,一身黑衣蒙面,难以看清真容。
“我看将军眉宇间忧思甚浓,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黑衣人询问了一句。
说着,便是走到樊於期身旁,并递上了一壶酒。
樊於期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酒壶。
军内严令禁酒,他作为将军,更得遵循。
“前面进攻不顺,赵军死防,不能突破。”
樊於期沉声说道,讲明了现如今的情况。
昌平君对他有救命之恩,此人又是昌平君的心腹,秦国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且昌平君与反对此战的国内大臣不同,他是支持的。
黑衣人颔首道:“我观察过了,赵军的两座营寨布置得极为有讲究,李牧亦是一位能将。”
闻言,樊於期眼中浮现出一丝不甘。
他多么想和李牧来一场正面对决,此人不过是在北边欺负欺负胡人,中原战争尚未打过几场,所谓的名气完全是打胡人和燕国积累,对手不行。
当然,秦夜那不一样。
因为李牧手握二十万边军,却不能打退胡人。
黑衣人兜帽下的目光微闪,道:“将军领兵之能世人皆知,败魏败赵,足以证明将军之能不亚李牧,只是一直未曾得到一个机会。”
樊於期看向他,面色动容,这话可算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每次领兵,除了几万人的小股人马,便只能出任副将。
几乎没有机会领十万人马以上的大型军团。
可饶是如此,他以往对阵魏国赵国,皆是胜多输少,战绩不俗。
这也是他自信的原因。
黑衣人建议道:“目下战局僵持,将军何不另想他法,以破此局?”
“何意?”
樊於期皱了皱浓眉。
“肥地。”黑衣人吐出了两个字,继续道:“正面李牧坚守避战,此无他法,但若攻下肥地,李牧便会腹背受敌,届时,将军便是此战功臣!”
樊於期站起身,缓缓来到地图面前。
他皱着眉头,陷入深深沉思。
这确实不失为一计,但,眼下桓椅已经给出了方案,即将分营而对。
这时候哪来的多余兵力去攻击肥下?
黑衣人见状,不再多言。
......
武城外,一处草原上,炊烟冉冉而升。
“好没好,好没好。”
小梦在秦夜身后活蹦乱跳,轻轻扯了扯他的耳朵,催促道。
“等等,再等等行不。”
秦夜翻转了一下手中的棍子,看着一面还未烤好的烧鸡,无奈安抚道。
小梦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在秦夜旁边。
秦夜看着她这幅受气包的模样,有点好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生的吃了肚子会不舒服的。”
小梦瞥过脑袋,依旧没理他。
约莫又等了两刻钟,一股香味飘散在空中,混着冷空气,令得小梦鼻子动了动。
旋即微微侧首,看向烧鸡的眼睛顿时被吸引住了,泛着小星星,嘴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