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夜来说,惊鲵在心底有无可取代的特殊地位。
长久以来,两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属于惊鲵知他长短,他知惊鲵深浅的那种。
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缓步穿过垂下的喜庆红菱,秦夜内心从未有过此刻的强烈期许与激动。
也许正是因为那份堪比内人的相知,令今晚的他露出如此神情。
不过片刻,秦夜见到了惊鲵。
她坐在床边,交织的双手彰显了她内心的一丝拘谨,大红色的婚袍,镶着金色宽边,大气端庄。
清丽脱俗的容颜,画上了浅淡的红妆,美得令人醉心。
秦夜眸子微微闪烁,眼底划过一抹惊艳,来到床边,伸手轻轻卸下那略微沉重的凤冠。
挨坐在惊鲵身边,握着一只素手,秦夜看着惊鲵清冷绝美的面容,轻声道:“从今往后,你是我妻。”
“嗯。”
惊鲵轻轻应了一声。
“我为你卸妆。”
拉着惊鲵的手,秦夜笑了笑,随后带着惊鲵来到梳妆台前。
惊鲵没有拒绝,娴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身后的家伙,那认真的模样,极为少见。
不禁红唇浮现出一抹浅笑。
“喏,给你的。”
秦夜拿出了一只白玉琉璃镯子,和另外两只是一块的,以他的眼光,自然也能看出这几只镯子的不凡。
用来送老婆最合适不过。
惊鲵接过那只镯子,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美眸出神了片刻。
随后伸手轻轻摸了摸脖颈处的玉佩,最终将镯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秦夜手中的动作顿住了,看向惊鲵,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惊鲵眸子平静的盯着铜镜里的秦夜。
良久。
惊鲵轻声道:“你先把那根玉簪取下来。”
闻言,秦夜愣了愣,随后看了惊鲵的头发一眼,这才反应过来。
他取头饰的顺序错了,有些糟乱。
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我第一次。”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卸妆。
“我来吧。”
惊鲵轻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随着那根玉簪的拔出,最后束缚头发的几根簪子也是脱落。
一些华美鎏金头饰纷纷卸下,乌黑柔顺的长发顿时散开,垂至腰际。
秦夜不争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称赞了一句:“我媳妇儿就是漂亮!”
“没个正经。”
看着秦夜那得意的神情,惊鲵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秦夜双手横抱起惊鲵,朝软榻缓缓走去,嘴角带着坏笑:“娘子,夜已深,我们该休息了。”
惊鲵睫毛轻颤了一下,臻首埋在秦夜脖子处,双臂同样环绕了上去,没有言语。
哗~
房间内的烛火全部熄灭,只剩下那根龙凤花烛仍在绽放。
散发的微光,提供了一丝视线,在惊鲵绝美的俏脸上覆上了一层朦胧美感。
两人朝着床上倒去,秦夜一个翻身,将惊鲵压在身下。
“你轻点。”惊鲵娇嗔了一声。
秦夜耳朵动了动,动作顿住片刻。
女人一般是口是心非的,说出的话恰恰相反。
所以,这是让他今晚大开大合?
解析了惊鲵话中的意思后,秦夜手中脱衣服的动作加快了些许。
没几个回合,两人已经是赤诚相对。
目光交织在一起,惊鲵眼神微微躲闪,清冷的俏脸泛着绯红,不愿直面秦夜。
秦夜握着惊鲵的两只手腕,放在软枕两侧,近在咫尺的欣赏着那张美得无暇的脸蛋,呼出的热气刺激着秦夜的神经,令他心头火热,血脉膨胀。
对于他们这种打通奇经八脉的人,光亮有没有都无所谓。
......
乘风起,龙升天。
浓郁的夜色似在掩盖什么,黑暗畏惧在宫殿门窗外,近在咫尺。
房间内,除了一根燃烧的龙凤花烛,正在上演另一副龙凤颠倒。
不知过了多久。
“呼~”
秦夜略感疲惫的翻了个身,从惊鲵身上滚到一侧,呼出口浊气。
眨巴了一下嘴,秦夜从身后抱住了惊鲵,双手微微朝上,托住了柔软。
感受着惊鲵身子的温热,秦夜也是有些好笑。
都老夫老妻了,惊鲵还是矜持,每次他让她调整姿势时都不怎么放得开。
好在,这份矜持外衣终究没能抵过秦夜的狗爪,被无情撕碎。
“睡吧。”
惊鲵也有些累了,浑身香汗淋漓,额前粘着几缕发丝,疲惫的说了句,任由那双狗爪子托住身前。
眼神通透清澈中,秦夜也在思考待会该如何开口。
可不能放了紫女的鸽子......其实主要是不能让她瞧不起!
紫女都那样说了,他今晚若不去,岂不是证明他不行?
这能忍?
小心翼翼的起身,秦夜在惊鲵耳边低声道:“我去一趟月神那边,方才答应她了的,待会回来。”
“嗯。”
惊鲵声音低微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