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能信吗?”墨鸦皱了皱眉。
对于这种阿谀谄媚,能把自己顶头上司如此之卖的小人,其心必是自私自利,不可全信。
“相比起农家神农堂,我这位帝师无疑更有吸引力。”
“何况你觉得我用人需要完全相信吗?”
秦夜看着墨鸦,问了一句。
并非他自恋,得与失,有时候只需看表面就能做出抉择。
说的也是......墨鸦心中暗忖,不置可否的是,秦夜的确是一个这样的人。
半刻钟后。
屋内,一众披甲门的弟子皆是抬起头,看向门口。
那里,走进来一名华贵青年。
秦夜负手而立,面对众多目光,表情依旧平静。
“我可以答应你。”
梅三娘做事干练不拖沓,目光坚定的看向秦夜,很快便是抉择好了。
最关键,她没得选。
她毫不怀疑,若自己拒绝了,自己和披甲门的这一帮人,会死在对方手中。
无他,这一波接触农家终究是惹火上身了。
“空口凭说,谁都会,你需要拿出诚意。”秦夜淡然道。
“你意如何。”
梅三娘身边那个络腮胡男子沉声道。
秦夜丢过去一个瓶子,示意道:“吃下去,三个月一次解药,你需要帮我完成一个任务,相应的,我会给你们庇护。”
一名罗网杀手拿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将之打开。
霎时,亮闪闪的金光充斥,映入众人的眼帘。
秦夜道:“这是三千金,你为我效力,我自然亏待不了你们。”
“我?”
梅三娘蹙眉。
秦夜看着她,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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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农家。”
络腮胡男子忧心忡忡的看着梅三娘。
“我们没得选。”
梅三娘看着手里的小瓶子,摇了摇头,旋即看向众人。
“你们从此便好好生活,这是我答应你们的,师傅的事......”梅三娘迟疑了片刻,眼中浮现出一抹伤感,道:“日后我会告诉你们。”
这一刻她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以往有师兄和众多师兄弟在,她能任性,可以不顾后果的去做事。
那是因为有师兄顶着,替她遮风挡雨。
如今没了师兄,方才知晓当初自己有多幼稚。
但,她不后悔。
“三娘,若吃下去,你的命就不由自己掌控,没必要去冒这趟险。”
络腮胡男子沉声劝诫,他希望梅三娘不要如此,那个人看似说三个月一次解药,可谁知晓解药是不是解药?
又或者日后没有及时送到,而毒发身亡。
“我们离开披甲门,离开魏国时就曾说过,日后一切由我来担待。”
梅三娘搭在络腮胡男子的肩膀上,穿着皮衣,两条明晃晃的大长腿吸人眼睛,脸上露出一抹英飒笑容:“既然是我带着你们离开魏国,你们也如此相信我,自然不能让你们继续颠沛流离下去。”
话落,众人均是朝着那个敞开的木箱看了看,有些人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三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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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要回府么。”
墨鸦坐上马车前面,问了一句。
“今夜的戏还未结束,准备去下一场。”里面传出秦夜的声音。
墨鸦闻言,邪魅的双眼一凛,沉默不言,驾着马车驶离了这里。
车内。
秦夜揉了揉脸颊,感觉有些操蛋,不出意外又要食言了。
说好晚上要回去的,结果又因为事耽搁了。
等忙完后,少不得凌晨。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惊鲵应该会帮我吧。”
秦夜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都不是怎么自信。
摇了摇头,秦夜面露感慨,他身为秦国重臣,身不由己,相信惊鲵她们会理解他的。
大不了后面几天公粮多交点。
疏通了念头,秦夜将此事抛之脑后。
罗网的杀手已经跟了上去,有朱仲这个内应在,里应外合下,摧毁农家在咸阳的所有据点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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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君两眼挂着黑影,纸笔的手都有些算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灰蒙蒙的,并逐渐泛白。
处理了一夜政务的他此刻有些疲惫,却依旧精神,有点乐此不疲。
最近嬴政极其信任他,升任相国以后,陆陆续续的给了他诸多大权。
所以他不能懈怠。
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他如今身为秦国的丞相,政务自然不是一星半点,许多事情要经过他之手,然后转交嬴政过目。
微微伸了个腰,呼听门开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脚步很焦急,似乎有急不可耐的事。
“君上,出事了!”
田光来到昌平君身侧,沉声说道。
昌平君皱眉,心中有不好预感,问道:“发生了什么?”
“农家在咸阳的据点,被一锅端掉。”
昌平君闻言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