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难抵火热的内心。
看了一眼远处相拥亲吻的两人,大司命只感觉吃闷了狗粮,默默低着头,恭候着。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良久。
秦夜松开了焱妃。
嗯,很软很甜。
轻抚着焱妃的脸颊,秦夜目光怀着关切和一份宠溺,轻声道:“和那老头斗气作甚,难道你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吗。”
“我只是担心你不相信,觉得我别有意图。”
焱妃美眸露出忧郁柔弱,怅然患失,生怕这份感情就此支离破碎。
东皇老儿倒是别有意图......暗忖了一句,秦夜笑道:“怎么会呢,要说别有意图的也是我,只怪你太美,让我起了歹心。”
对于阴阳家其他人来说,她是手毒狠辣的东君,是阴阳家的第一奇女子。
在他眼里,焱妃就和一个小女生没两样。
闻言,焱妃顿时露出一抹羞赧,双手紧了紧,被自己心爱之人夸赞,焱妃只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雪,越下越大。
焱妃和大司命离开了。
正准备再去视察一番学校后就回家的秦夜,突然接到来自嬴政的传召。
“去王宫。”秦夜生无可恋的上了马车。
墨鸦抖了抖身上的雪,精神瞬间抖擞,清醒过来,驾着马车朝王宫驶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公孙龙有些生无可恋,目光略微呆滞。
长久,公孙龙恨铁不成钢的斥道:“玲珑,你可知你错过的是何人?!”
公孙玲珑不言,默默的站在身后。
“当今帝师,秦国的侯爷,秦王嬴政的心腹!”
公孙龙转过身看着公孙玲珑,连说几个重量级身份,吹胡子瞪眼,被公孙玲珑的这番操作气得不轻。
“玲珑知晓。”
公孙玲珑轻声说道。
“你知晓你还?!”
公孙龙急眼了,瞪着公孙玲珑,欲言又止。
放着眼前的西瓜不吃,去韩国见了一个什么叫张良的人。
不提韩国现状,这个张良还不是韩国的丞相呢!他只是张开地的孙子,就算才华横溢,能比的上如日中天的秦夜?
要说这秦夜的外表不算差,年轻有为,地位、权力皆来到了巅峰,名家若能得此庇护,不幸中的万幸。
毕竟比起今日的儒家与道家,名家无疑要差太多。
想到此,公孙龙只感觉心头堵得慌,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已如此,再去纠缠就显得无礼。”
他名家早些年靠擅长辩论名传七国,可出名的同时,却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
世人将胡搅蛮缠加在了名家身上,人人见而远之。
不过他不在乎,俗人又怎知辩论一道?
可好歹他还要脸!
本就不怎么起效果,那小子对玲珑压根没意思,若再去,就真的是胡搅蛮缠了。
......
咸阳宫。
秦夜询问嬴政意见:“大王觉得儒家与道家如何?”
上午已经见过了,且他已经帮嬴政把两家的一些东西试探了出来,其门派的学术、思想,嬴政听得一清二楚。
“儒法不错,不过此事尚早,暂且放在一边。”
嬴政看着秦夜,笑道:“请先生来,是有大事相商,事关先生终生。”
大事,事关终生?
话语落下,秦夜扯了扯嘴角,瞬间猜到了嬴政所言何事。
不是,政哥你对我的婚事就这么上心的?你知不知道自己也没立后啊,大哥怎么就说起二哥来了呢。
心里忍不住排腹了几句,便听嬴政开口说道:“先生年方十九了吧?”
秦夜默默点头。
“如何,可曾考虑何时成婚,寡人为先生办一场大婚,让百官、咸阳军民、六国之人为之见证。”
嬴政语气颇有几分怂恿的意思。
秦夜沉吟道:“臣还未想好。”
“先生曾建议更改律法,无论男女,十六岁成婚,并对此加以鼓励,然先生如今已近弱冠。”
嬴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调侃,对秦夜的终身大事,他还是相当重视的。
别的男子这个年纪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至于婚礼,他已经想好了。
秦夜如今贵为大秦帝师,加冠军夜阳双侯,不弱于天下何人,自当风风光光的办。
我十九,你二十二......当然,这话他是说不出来的,毕竟嬴政在他这个年纪也已经娶妻了。
他的确有想成家的念头。
别误会,是成婚的那种成家,正经的家。
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导致这种念头一会儿生,一会儿散,来回反复。
就很烦。
“容臣思虑一段时间。”
沉思少顷后,秦夜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
“这个不急。”
嬴政会心一笑,让侍女退下,亲自给秦夜斟了杯茶。
最急的就是你!
秦夜突然发现,嬴政还有一丝腹黑的隐藏性格,估计知晓了他那点破事,等着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