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洗,就是一整晚。
惊鲵愣愣的望着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穿戴好之后,将秦夜上朝要穿的衣物拿了过来,来到浴桶旁。
看着地上的残局,花瓣混着水渐洒在地面,一夜的时间,浴桶里的水减少了一大半,还泡着某个家伙。
“该上朝了。”
惊鲵温婉如玉,声音轻柔,却透着一抹疲惫。
秦夜咂吧了下嘴,回味着昨晚,这才从浴桶里站起来,走出浴桶,张开双臂。
也幸亏他这些天在军营里天天锻炼,境界也回到了一流境。
不仅是修为上的提升,肌肉也大了不少。
有一说一,如鱼得水这个词并非空穴来风,娃娃鱼在水中的确自带属性。
水洗完了之后,属性明显有所下降,吧唧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给某个大老爷擦干身体,穿好了黑红官袍,又为秦夜梳理了头发。
看着铜镜里的惊鲵,宛如一位即将送夫君出门的娇妻,蕙质兰心,贤妻良母,这些用来形容惊鲵再恰当不过。
秦夜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轻轻揉着肩膀处惊鲵的小手,只感觉以前受的苦难都值得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惊鲵盯着铜镜里的秦夜仔细瞧了瞧,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松了口气,道:“好了,早饭弄好了,去吃点吧,时间还来得及。”
“惊鲵,我想要个大胖小子。”
秦夜仰头,望着惊鲵那张不施粉黛的素面,美得窒息。
“嗯。”
惊鲵抚着秦夜的面庞,满眼都是温柔,轻轻应了一声。
曾经那个天字一等杀手的杀意,在平静凡俗的生活中消磨殆尽,现在只是一个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
桌上,依旧是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饭,告别了惊鲵,秦夜坐上马车,准备去上朝。
还别说,在军营里习惯了骑马,坐马车稍微有些不习惯。
......
章台宫外。
早来的鸟儿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谈论。
有北境胡人扣关,亦有加冠礼之事,都是最近发生的大事。
“秦大人。”
“秦先生。”
“秦......”
见秦夜到来,一些人停下来,朝秦夜打招呼。
当然,并不绝对,一些眼神透着明显敌意。
至于为什么有敌意,自然是因为秦械师的事,且大多都是武将,那些文臣也不乏看好戏的目光。
“大人。”
刘诸郎和李斯几人在这些团体中就显得弱小了。
秦夜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朝前方闭目养神的吕不韦等人扫了一眼,对方似乎不知道一般,秦夜从吕不韦身上看不到一丝慌张。
这或许就是大佬的逼格。
“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秦夜对几人口头慰问了一句。
“下官应该的。”
刘诸郎不卑不亢,眼底有着一丝敬畏。
他可是知晓另外两个家伙是怎么死的,就因为之前给眼前这位使了个心眼,结果没过几天就不见人了。
再听到消息时,就是朝会上被翻出罪状,死了。
他还有一大家老小要养,没那么头铁。
“纸张和精盐的销量如何了?”秦夜随口一问。
“正要和大人汇报此事。”李斯正了正神色,开始对秦夜这个顶头上司汇报。
随着纸张和精盐的问世,各国商会持续入秦,几乎每一个都是大批量的采购,仅仅半个月,就入账了十数万金。
需知,纸张的收入几乎微弱不计,精盐占大头的情况下,半个月赚了十几万,可见其价值。
赌博之所以来钱快,盖因这种方式不是正规门道。
而且他当初是趁姬无夜倾巢而出,派少司命把那几十万金全给拿了,够姬无夜喝一壶的了。
话归正题,除了精盐之外,制作工艺又是那些人最为想要的东西,但这玩意被秦夜啃死了,任由旁敲侧问,就是敲不出来一个字。
“紫兰商会?”
秦夜听到一个商会的名字,不由一愣。
“是师兄韩非组建的一个商会。”李斯解释道。
韩非那家伙?
秦夜恍然的点点头,这事算是意料之中。
从原着中就可以看出,韩非志在天下,布局不仅限韩国,只不过韩国实在太弱小了,频频阻碍其脚步。
而得到一大笔钱后,夜幕又得到削弱,韩非完全可以甩开膀子干,财政军谍是核心,如此,组建商会就显得很稀疏平常了。
“来的人是谁?”秦夜心头怀着一抹期许,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紫色倩影。
“一个姓秦的商人,但三日前已离开咸阳。”李斯如实答道。
秦夜闻言心中一分失落,虽早已预料不可能,但还是免不了幻想。
“宣,众臣进殿!”
随着那道人形扩音器准时准点开启,秦夜收敛心神,文武大臣一一入列,仿佛排队进食堂一般,开始攀登铺着红毯的阶梯,登上章台宫。
威严庄重的大殿内,王座前屹立有一道不怒自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