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
晴空万里,明媚的天气总是令人心情舒畅,眼前这片金色麦田的成长契机,赖于如此。
“粮者,国家大计,家国大事无一不与粮食息息相关,甚至,能左右一个王朝的兴衰。”
韩王望着掌心的粮食,有感而发。
这片麦田的产出所剩无几,因为翡翠虎前段时间大肆收购粮食,导致附近的麦田皆被割完。
不过,随着翡翠虎的下台,那些收购粮食的小头头没了领头羊,面对韩非持王命而来,根本无法对抗。
整个南阳被肃清了大半。
“军、权、粮,这些皆在手中,你应该去争。”
卫庄鲜少的没有说风凉话,如一把锐剑立在韩非身后,怀里抱着的是一把造型奇异的剑,剑刃一端有着凹齿。
就在今日早朝,韩王安当着众臣的面,立韩宇为太子,继承韩国储君之位。
然而,同样身为韩国公子的韩非,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却无动于衷,将太子拱手相让给韩宇。
韩非却摇了摇头,面色淡然,有着一股如释重负。
“中原天下,韩国在夹缝中寻求生存之机,已然不易,如今形成三足鼎立局势,朝堂之人中立不再,我们不能再内耗下去。”
“放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烧之不尽,那些杂草终会再次长起来。”
卫庄凝视着前方,缓缓说道。
韩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眼神透着一抹沧桑,脸色有些惆怅的说道:“秦兄终究是离开了,以后韩国,我的酒桌上也少了一人。”
知音难觅,正如这个国家,没有愿意与之患难的盟友。
......
饶是大司命这样的女狠人,此刻也有些矜持不住,娇艳的脸蛋上闪过羞愤之意。
“看不出来,大司命你的声音这么好听。”
秦夜嘴角扬着笑意,嘴里不忘调侃着大司命,整个人春风满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自豪。
那一声,叫得他差点一泻千里~
大司命这样的女人,也会有矜持不住的时候,可想而知他的战斗力!
主打的就是精益求精,休养千日,用之一时。
这个无耻混蛋!
大司命眼里渐渐泛起了泪花,被如此嘲笑,心态有些绷不住了。
不会自寻短见吧...
看着大司命这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秦夜面色先是一愣,随之犹豫,一时有些拿不准。
深吸了一口气,大司命穿戴整齐,暗红色的内息萦绕周身,将之全部震散,声音不悲不喜的道:“大人好生休息。”
说了一句,大司命再度恢复了平静,便下了马车,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这...不至于吧。”
秦夜有些不知所措。
大司命这样的狠人,居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刻。
虽然只是那一瞬,可明显能感觉到那一声叫有多么摧毁心理,再加上自己调侃了一句。
这女人居然哭了。
“得亲自去变身了。”
轻轻锤了锤额头,秦夜顿感头疼。
作孽啊。
......
又过了两日。
车队彻底驶出了韩境,并即将抵达武遂。
自从上次过后,大司命便未曾主动发一言,以往见面必要的嘲讽,也听不到了。
除非自己亲自开口,大司命才会偶尔说上两句。
“要不要将那两姐妹叫回来一个,调解调解气氛?”
这样一个念头在秦夜心中衍生。
对面,嬴政缓缓说道:“先生,该你落子了。”
闻言秦夜一愣,目光回神,举着的手里夹着一枚棋子,看准了一个地方,将之落下。
“先生可是有心事。”
嬴政将沉浸在棋盘上的目光转向秦夜,沉吟的问了一句。
有些明显,下次得注意,微微摇头,秦夜道:“在想一些事情。”
嬴政见秦夜不愿透露,也没有追问下去,这是人家的隐私,何况谁没有点秘密?
啾~!
一阵高昂的马鸣声响起,仿佛是受了惊吓而嘶鸣。
“车上何人,胆敢私闯秦军领地!”
车外,一队黑甲秦军斥候围住了车队。
下一刻,车队周遭护卫的秦军纷纷上前与其对峙,气氛顿时陷入僵持。
骑马的盖聂默然不语。
清风掠过,拂动着车帘,露出里面的人。
斥候长双眼顿时露出惶恐之色,紧忙扣膝行礼。
“拜见王上!”
一队斥候也跟着匆忙下跪。
“带我去见王龁。”平静而威的声音缓缓传出。
“遵命!”
“此行机密,切不可泄露王上真实身份,违者,斩!”李斯沉重的道。
斥候什长眼瞳轻颤,神情慎重,知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不敢怠慢,亲自领着车队朝军营而去。
行驶了没一会儿,车队便是驶入了军营之中。
秦夜观望了一会,发现这座军营的布置极为有讲究,哨塔每隔五十米就有两座,明哨暗哨不知几何,警戒线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