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向一侧移动,卫庄缓缓走了进来,黑金长袍飘动,眼神锐利的看向窗口处。
“那个女人,如何了。”
卫庄看着已经待了近一个时辰的紫女,语气迟疑的开口。
“她离开了。”
“离开了?”
卫庄皱了皱眉,目光透着不解。
对方既然爱着秦夜,为了给秦夜报仇,不惜做到这一步,怎么可能会在秦夜死后不久,就离去。
“这是他的交代。”紫女美眸柔弱,眼神忧郁,心中有股难言的感受,轻声道。
“他的交代?”卫庄沉声试探的询问。
紫女静静的望着街道上的禁军,没有说话。
顿时,卫庄也明白了。
紫女肯定是与那个女人交谈过了。
这本就是一场赌博,秦夜早就知晓,这场赌博有可能会赔上性命,却依旧去赌。
只不过,他赌输了。
他比韩非更加胆大,收益大,风险也大。
一时间,卫庄那颗沉闷的心,生出了一丝不明的情绪,不知该钦佩还是如何。
韩非将一切都告知了他。
说实话,在得知那些事情后,他沉默了许久,心情很陈杂,特别是他们二人的经历。
一个出身平凡,在秦国近一年的时间,就到了大夫,另一个,是曾经的罗网天字级杀手,本该无情,却有了孩子,爱上了秦夜,这其中,必定有很多波折。
到了后来,罗网追杀,秦夜放弃了在秦国的一切,二人逃亡到了韩国。
这一点,卫庄不知该如何评价。
或许是为了给母女俩一个好的环境,秦夜再次不顾危险的踏入了政坛,这一次,是韩国。
他并非没有人情味,只是,小时候的经历铸造了他外冷内热的性格。
和惊鲵有点相像,不善言语,不会表达出来,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但他不明白,在被罗网追杀的情况下,秦夜是怎么敢的,不隐姓埋名,反而高调行事,在各势力之间行走,仿佛丝毫不畏惧罗网。
这个疑惑,在卫庄脑海里,也许永远无法得解。
从韩非那里得知了这些事后,他承认,错看了秦夜,认为对方是个心机很重的人,也让紫女不要靠近。
“白亦非失势,韩国的格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一个机会。”卫庄看着桌案上的三个杯子,默默将其中一个握在手里。
“我知道。”
紫女心不在此的答了一句。
“所有人都在行动,但,雪衣堡是白亦非的老巢,经历了两代血衣侯的经营,不会那么简单。”
卫庄跪坐在桌岸旁,饮尽杯中酒,沉声说道。
“雪衣堡必然隐藏了无数凶险。”紫女转过身,一双美眸看着卫庄,猜测了一句。
上一代血衣侯,便是消失在雪衣堡,这么多年,除了白亦非,从没有人进入其中,里面到底有什么,没人知晓。
卫庄眼神锐利的看着另一个杯子,这两个人,仿佛是从一个骨子里刻出来的,行事作风太像了。
冒然去闯这个虎穴,无异于将自身陷入险境。
险境,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从来没人涉足过里面。
“你早做准备。”
说出了这样一句,卫庄放下酒杯,拿上鲨齿徐徐起身。
“小心点。”
紫女妩媚动人的脸庞闪过担忧,眼神柔弱的叮嘱了一句。
昔日这间屋子里的人,秦夜不在,韩非也很少来了,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张良被禁足在了相府。
这里彻底没了那股氛围,变回了曾经的沉寂。
卫庄停顿了片刻,没有说话,缓缓走出了房间。
……
另一边。
韩非带着一半的禁军,来到了一座吊桥前。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上面还有着一层阴森的白雾。
吊桥另一头的出口处,是一个类似蝙蝠的阔门,后方矗立着一座类似古城堡的建筑,古堡周围雾气缭绕,即便是白天,这里的温度也非常的低,看上去阴森恐怖,没有丝毫生机。
“这地方真的有活物吗。”
韩非抱着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这小体格,可扛不住这种环境。
领军的禆将神色也极为肃穆。
他一个三流高手,可仅仅站在这里一会,也有些受不了。
冰天雪地,一望无际的白色,寒气顺着盔甲间的缝隙而进,刺骨无比。
“公子,末将带着人进去,您在这稍等即可。”禆将看向韩非道。
韩非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似乎只有这一座吊桥能够进去,于是点了点头,道:“小心一些,这里面必定有危险,令人在这四周再埋上一圈。”
“明白。”
禆将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抹慎重之色,朝后招了招手。
顿时,一队士卒开始上桥,小心翼翼的朝另一边而去。
以防万一,车上堆着的炸药并没有第一时间运送过去,而是等第一队士卒安全无勿的通过后,再由第二队士卒运送过去。
四千禁军,纷纷行动了起来,将雪衣堡围得水泄不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