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使者被杀的消息,现如今已经传遍了新郑。
包括大将军府,最先得知这个消息。
“混账!”
姬无夜手掌猛地用力,直接将桌子拍得粉碎,大殿中回荡着姬无夜的低吼声。
一步错,步步错,自从天泽被他放出来后,似乎一直在发生不好的事。
其中最坏的两件便是太子被杀,以及才发生不久的刺杀秦国使者。
尤其是后面这件,一个处理不好,他都得跟着遭殃。
少说脱层皮。
秦将王龁将十万大军前移至武遂,来势汹汹,随时可能对韩出手。
这个时候,秦国的使臣在韩境内死了,这不是给了人家理由吗?
一但开战,或许能抵挡得住这十万军,可秦国只有这十万军吗?
否!
韩国就这么点人,满打满算能凑出来二十万人,其中,以白亦非的白甲军最为善战。
至于自己手下的那十万军。
以前四处征战时,或许也能打,但随着自己踏入权力之争后,这十万军已然废了一半,几乎成了酒囊饭袋。
也就是说,韩国就十万军能打。
秦国有多少?
姬无夜不会去想,他只知道,双方真打起来,不出二十天,韩国就会被打崩。
到时候,任他赚了多少钱,都没用。
“天泽!”姬无夜粗犷的面孔更为狰狞,咬牙切齿,大手用力的握碎了一个酒杯。
“将军,这是蓑衣客传来的消息。”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递上一封密信。
姬无夜强行平复心头的火气,神不在此的随手打开密信,扫了两眼。
“这......”
看完上面的内容,姬无夜瞳孔猛地一缩,神情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木讷,片刻后,又归于恍然:“原来如此,王龁的动机原来在这,一国王上,居然会跑出宫,前往他国,有点意思。”
“秦国六世虎狼,终于也要出一条愚犬了吗。”
姬无夜咧嘴笑了起来,先前的坏心情顿时扫去大半。
若擒住信上的这人,秦国使臣的死将不足为惧!
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向秦国提出要求。
“不行,此事不能急,得看罗网是个什么态度。”姬无夜忽然想到了八玲珑尚在城中,眼神凝了凝,沉声问道:“侯爷呢?”
“回将军,侯府的人说,侯爷有事出去了。”侍卫恭敬的答道。
“出去了?”姬无夜微微皱眉。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姬无夜缓缓起身,朝着大殿外而去。
......
入夜。
雨渐渐停了。
天空的阴云散去,不是那么阴沉。
一间看起来很大的民房,周围站立着一些士卒,护卫着这间民房。
似乎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让韩国不得不重视。
“啊......”
“韩兄,你没睡好吗。”
张良看着韩非的黑眼圈,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不由得问道。
韩非悟了捂嘴,哈欠过后,说道:“在看秦兄给的一些东西,熬了两天夜。”
“走吧,进去里面看看。”
韩非来到屋外,推开门说道。
走进里面,两旁的长桌点着烛灯,屋内较为明亮,墙上挂着白布,上面有一个奠字。
能看得出来,这件民房是翻新过的,只是这地面有些潮湿,一些水迹渗到了中间的棺木附近。
张良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灵堂显然是特意安排的,包括外面站岗的士卒。
不然这种地方是不会有这么多士卒值守的。
尤其是,秦国又派出了一位新的使臣,已经抵达韩国。
打开棺木,韩非和张良的脸色都是十分凝重。
“天泽的手段如此残忍,他这是在向韩国示威。”张良看着棺中的尸体,忍不住皱眉。
“不止如此,他还要挑起两国的战端。”
韩非很快便是验尸完毕,合上棺椁后,缓缓说道。
又是检查了一番,韩非脸色颇为沉重。
韩国与秦国抗衡,必须寻找其他途径,至今,只有唯一的一个途径可行。
是打,还是和谈,这需要商讨。
他只是过来看一下,秦国使臣的死,背后说不定又有秦夜的插手。
毕竟,秦兄的目的一直是秦国,也是秦国人。
此刻,村落的小道上。
护卫在此的韩国士兵见到秦国士兵出示的令牌,丝毫不敢阻拦,匆忙的低下头,眼神充斥着敬畏。
常年的交战,韩国被打怕了,秦国的强大让韩国感到绝望和畏惧。
走在前头的,是一名看起来和韩非年纪相仿的男子。
不同的是,这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意气风发的那种,仿佛年少遭遇不公,功成打脸一切。
“秦国新的使臣到了,他与韩兄颇有些渊源。”
看着这副棺椁,张良心情沉重,轻声说道。
咯吱。
门打开了,随之而入的还有一道带着扬眉吐气的声音。
“一个国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