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对无本买卖的见解,虎哥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翡翠虎语气惊骇,对秦夜的商人头脑感到震惊。
读书人读的难道都是有关经商的吗?还这么无耻。
侍女轻轻揉捏着秦夜的肩膀,力度刚刚合适,秦夜握着酒杯饮了一口,轻笑道:“银票一事,是一次偶然间的突生想法,空手套白狼,这是一个很好的典故。”
“利用名声,从而建立钱庄,发行银票,让那些金闪闪的宝贝进入口袋里。”
“秦老弟这颗脑袋,价值连城啊。”翡翠虎搓了搓手,目光灼热的看着秦夜,笑容越发亲切起来。
“都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若是没有大将军和虎哥的威名震慑,这后面恐怕收不了场。”
秦夜握着酒杯,谦逊的轻笑道。
掀桌子这种事,一般是留给有能力的人。
姬无夜和翡翠虎威震韩国,凶名早已摄入人心。
但急了的人,可不会管你有多牛逼,逼急了他照样跟你翻脸。
人性是贪婪的,那些赌徒权贵们,不会就这样心甘情愿,被吞掉的钱,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其吐出来。
他们的行为会更加疯狂,不惜一切代价,若是被坐实作假吃空的证据,翡翠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便是法的威力。
尽管你的权势可以助你摆平大多数危机,但若是被掌握了证据,一切权、钱,皆不管用。
他没记错的话,原着中翡翠虎就是因为触犯了法而落网的。
失去了所有钱财,翡翠虎也就没有了价值,最后被白亦非这个老大给办了。
在这点上,韩国的那些权贵们会比韩非做得更好。
因为他们的钱在翡翠虎手中。
“这点就不劳秦老弟费心了,在韩国,我们便是法。”翡翠虎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一声。
又互相寒暄了几句,翡翠虎看秦夜愈发顺眼了起来,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经商天才。
只可惜,韩王那边已经召命,这个人才也到了将军手下。
更令他看上眼的是,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堪称一绝,总是能拍到点上,很难让人心情不悦。
半个时辰后。
翡翠虎出了雅间,带着一身酒气,对门外的一个红裙女子叮嘱事宜。
“好生服侍秦老弟,这关乎着你家人的性命。”
红裙女子年约二十,长相带着一丝英飒,扎着一条干练的高马尾。
听到‘家人’二字,红裙女子抿了抿红唇,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
“若是不能令秦老弟满意,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翡翠虎目光微微一冷,瞥了女子一眼,淡淡说道。
这个是他手下最近才弄来的,在第三层里,也是卓绝群伦的存在,还未开过。
若非今日秦夜又提出了银票这个方略,让他心情不错,他可不会将之拿出来。
高兴都是互通的。
“喏。”
红裙女子垂帘应道。
......
接近黎明时分。
王城外的一处难民营地,百越流亡而来的人在此栖息,一座座简陋的破棚搭建而起,火堆处处。
吊锅里的粥看上去只有清水,夹杂着一些菜叶和树根。
明亮的火光映射出一个个笑脸,虽然环境艰苦,可这个难民营经得了韩王的首肯,总归有了落处,有了生的希望。
“嘿嘿桀呵呵,总算找到了,百越营地。”
一道听上去带着一丝癫疯的笑声响起。
难民营的百越遗民纷纷看向营地门口,一个颇有威望的白胡子老头缓缓站起身,老眼不解的看着这个怪异的老者。
“你是谁?”
不知为何,老头心里忽然生出不安。
几名青年见状,放下手中的忙活,警惕的盯着这个老者。
一但对方有任何异动,他们将会毫不留情的将之赶走。
流亡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块居住的地方,并且来之不易,他们不会允许有人破坏这一切!
“同为百越人,你们居然不认识我。”
老者摇了摇头,低垂的眼帘阴沉无比,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原来是老乡,快进来。”白胡子老头和煦的笑了笑,态度立马转变,友善的邀请对方进来。
又一个同乡之人的加入,心底的思乡和久违亲切再度涌上心头。
周围的百越难民也纷纷感到喜悦。
怪异老者看着这些人,眼底闪过怨恨和冷漠,眼前这些人,已经不配称之为百越人了,他们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中原,忘记了家园是被何人摧毁。
他们背叛了百越!
看着手中的树叶清粥,老者缓缓说道:“这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白胡子老头微微动容,不同意他的说法,道:“这说的什么话,多亏了韩王仁德,否则我们还在楚国受难呢。”
“看来你们都已经忘记了,中原人是如何对待百越的了,也罢,就让我来替你们回忆回忆。”老者缓缓起身,阴森森的笑容,霎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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