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
“他居然沉得住气!”
“也许,他已经看透了这个计划。”
“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维持表面的和谐!”
姬无夜心情很不爽,由于常年征战,在外面风吹日晒,那张脸粗糙又黝黄,更加吓人。
“他还不敢掀桌,也没那个能力,第五凶将这个位置,他会乖乖坐下去。”白亦非倨傲自负,淡漠的说道,冷傲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你不也没拿下那个鬼谷卫庄?”
姬无夜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他很讨厌白亦非这副姿态。
若非对方非要如此,至少秦夜还是他的得力手下。
从白亦非出手的那一刻,这小子估计就记恨上了,这等人物,心气比天高,怎可甘心受辱。
对于秦夜的能力和为人,他颇为欣赏,虽然身份有些问题,可大不了防着就是了,新郑乃是他的地盘!
白亦非深邃的眼眸动了动,听出了姬无夜的不悦,道:“他的实力不错,鬼谷传人之一,会是一个很不错的藏品。”
“哼!”
姬无夜把玩着酒杯,忍住了摔杯的冲动,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等着看。
“宝藏的线索如何了。”白亦非声音磁性幽冷,主动岔开话题。
“兀鹫刘意全死了,宝藏的线索完全断掉,无从下手。”姬无夜喝了口闷酒,沉声道。
“李开的尸体是假的,兀鹫的尸体不出意外也落在了他人手中。”
姬无夜听着白亦非分析一通,沉声询问道:“你有何办法。”
“螳螂捕蝉。”
白亦非推开门,玩味幽冷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
茶水已经冷了,抚琴的女子神态慌张,十指慌乱。
繁杂的琴音并没有扰乱秦夜的思绪。
某一刻
唰!
一个身影掠过,在窗外刮起一阵冷风。
秦夜同时睁开眼,从横椅上起身。
一身黑金色衣袍,刀削面孔,齐肩白发。
不是卫庄是谁?
“你怎么样。”紫女快步上前,扶起伤痕累累的卫庄,眼眸关心的说了一句。
秦夜挥了挥手,琴女如释重负,带逃似的出了房间。
卫庄挣开紫女的搀扶,倔强孤傲的他,一生要强,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女人来搀扶。
“怎么样,白亦非这个人实力如何?”
“你还说风凉话。”
紫女立马瞪了秦夜一眼。
秦夜一脸无辜:“这也算风凉话啊。”
卫庄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的坐着,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沉声道:“他的修为在我之上,先天境界中,恐怕也足以排进前列,再脱身晚一刻,我会被他斩杀。”
脑海里想起那一红一白的双剑,以及白亦非难缠的寒气和凝冰手段,卫庄眼中闪过一抹余悸。
秦夜挑了挑眉,傲气如卫庄,居然对白亦非的评价也如此之高。
不愧是逼王,装逼四人组之首。
不过,他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单对单不能够稳超胜卷,若是加上卫庄天泽,那便足够拿下白亦非。
休息好了,卫庄站起身,身形踉跄了一下,脸上却淡然无比。
紫女拿来了药膏,准备替其处理伤势。
但被卫庄拒绝了,脱下上衣,自顾自的上起药膏来。
“七绝堂你打算如何。”秦夜看着卫庄,说道。
是舍弃,还是冒险营救,这是个难题。
白亦非不可能不拿七绝堂做文章,在朝堂上威胁韩非,或者私底下直接钓鱼。
若放弃,虽然会将苦心经营的这个势力葬送,地盘也全部落入姬无夜手中,但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到底,还是流沙太弱,姬无夜太强。
不论在朝在野,姬无夜和夜幕都强过他们数倍有余。
卫庄垂目沉思。
秦夜也不急,等着卫庄做抉择。
虽然此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可真要归根结底,仍是韩非的流沙威胁到了姬无夜。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自己只是顺带的那种。
一楼。
人走茶凉,此刻已经入了深夜,来到这里的权贵们开始了每日两善的第二善。
一扇扇雅间房门紧闭,若有若无的运动喘息声刺激着韩非的耳朵。
连忙跑到三楼,才松了口气。
走到廊道尽头,推开门,抬脚踏入。
“你韩非能耐啊,接连把我的舞姬与琴女都弄没了,整个新郑你也算唯一一个了,姬无夜都没你厉害。”
一进门,便听见秦夜那阴阳怪气的玩味调侃声。
干笑的挠了挠头,仿佛回到了家里,随性的跪坐下来,脸皮贼厚,“秦兄,什么舞姬琴女的,我听不懂啊。”
紫女也看了过来,眸子眯了眯。
弄玉是琴女,那舞姬又是谁?
秦夜与韩非四目对视。
“......”
“不承认是吧,行,我回家抱孩子去了。”见韩非仍然死鸭子嘴壳硬,秦夜一副我不干了的表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