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凌晨。
秦夜驾驶着马车回府。
“看来得找个管家了,驾车这种事怎么能我来呢。”秦夜嘀咕了一句。
说罢,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穿着骚气的的人影。
晃了晃头,将这件事暂时先放到脑后,秦夜开始搬起一个个盒子,叠得超过脑袋了,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还是老婆理解我,门没锁,嘿嘿。”
秦夜跨进门槛,先是看了看房顶,嗯,没人。
惊鲵的房间已经熄灯了,估计是睡了。
“不对啊,为什么每次回来都偷偷摸摸的?”
难道他有做贼的潜质?
轻轻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秦夜抱着叠起来高过人头的盒子,在门口处又偷偷朝惊鲵房间看了一眼。
没惊动。
秦夜转过头,恰好对上一对清冷的目子。
“......”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此刻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秦夜麻了。
不是,惊鲵你不用睡觉的吗?
“给你买的礼物,打开看看?”秦夜笑嘻嘻的道
惊鲵本想拒绝,可似乎想到了这是秦夜的心意,还是拿过了上面的几个盒子。
“睡觉吧。”惊鲵轻声说道,随后回了自己房间。
呼~
秦夜长舒出口气,收了就好,收了,那就是他的人了!
......
大将军府。
姬无夜得知军饷被劫的消息,在府邸大发雷霆,一脚踹开侍卫,怒喝连连: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半晌后,看着地上摔碎的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姬无夜胸口起伏不定,余气未消。
魂淡啊!
整整十万金,就这么被韩非那小子诈没了!
捏着那一枚金币,姬无夜粗犷的面孔抽了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气得手都在颤抖。
自当上大将军以来,姬无夜的仕途可谓一帆风顺,如今权势更是来到了巅峰,在朝在野,都是他姬无夜的耳目,韩王就是一个摆设,还从未有人悖逆他。
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容置疑,哪怕是张开地,姬无夜也不曾放在眼里。
而今日,十万军饷丢了不说,还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羞辱了!
韩非,这是你自找的!
姬无夜望着门外,面色发狠。
“大将军,左司马刘意求见。”一名侍卫前来禀报道。
......
翌日。
“恭喜恭喜,韩兄获得司寇一职,执掌韩国刑罚,从此摇身一变,姬无夜也不敢再轻视你。”
秦夜笑着祝贺道。
韩非露出一抹苦笑:“秦兄别折煞我了,为了这十万军饷,我可是将姬无夜彻底得罪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姬无夜的死亡名单上,你光荣上榜。”卫庄把玩着酒杯,沉声说道。
气氛顿时被破坏。
“好了好了,韩非升任司寇,这是件值得令人庆祝的事,这么严肃干什么。”
紫女无奈道,两只妙手掌着酒壶,为三人斟酒。
“秦兄,听紫女姑娘说,昨日你在紫兰轩赢了上万金币。”韩非望向秦夜。
闻言,卫庄等人也投来了目光。
昨日秦夜究竟用了何方法,能一夜从那些家伙手中赚到上万金?
这上万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了,那些家伙也并非蠢货,不可能将钱送给他。
今日一大早,城中就有流言,新郑出了一个大才,此人才学不弱,精通当今诸子百家之学术,已经受到了多方邀请,更有某位王子愿以国士待之。
这消息甚至惊动了韩王。
韩国羸弱,各方面的人才都缺,如干涸的井水,韩王求贤若渴,却又不明是非。
这也难怪,内里韩王任由姬无夜祸乱朝政,外面处处挨打,割地赔款,是个人都知道韩国不可去,那些大才又如何不知?
我没有,什么上万金币,你别乱说。
瞧瞧韩非那眼神,他敢肯定,这家伙绝对不怀好意!
“昨日给夫人买了几件礼物,用完了。”秦夜淡淡的说着,还做样子的掏了掏兜,示意真的没了,直接掐灭韩非脑子里龌龊的想法。
从来只有我白嫖别人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人白嫖我了?!
“额...”
韩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有必要拒绝得这么直接么,他就想借顿酒钱......
看来从秦兄这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韩非心里略微有些失望,也没在此事上深究,放下酒樽,正了正神色:“好吧,说正事。”
“秦兄,卫庄兄,当今韩国强敌环伺,我们已置身天下的漩涡之中,非欲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特此邀请诸位。”
“你想让我效力于你?”卫庄打断韩非的说话,冷凝的目光锁定韩非,微风从窗户穿过,吹打着那一头银白碎发。
“不是效力于我,而是拯救韩国。”
“沙漠中流动的沙子,往往隐藏有无形力量,天下之势,已经来到最关键时刻,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