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糖酥饼把禾儿留在家里。
姚念念这一天哪里也不想去了,就在家里做吃的,收拾家里的坛坛罐罐腌菜缸。
酸菜咸菜腌起来,还有蔬菜干也要晾晒起来了。
“乔淮南,我们家里好像还没有晾晒簸箩是不是啊。
我还得去屯子里找人换。”
追在旁边的禾儿立刻说。
“姐姐,我知道谁家里有晾晒簸箩,还有箩筐,背篓,菜篮子,装馒头的篮子也有。”
姚念念看着禾儿举着手如数家珍的报着家伙什的名字。
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好呀, 我们禾儿真棒呀。
你说说谁家里有,带着姐姐去换去。”
禾儿一听反而皱起了小眉头。
双手对着十指,看着姚念念开口。
“姐姐,就是那个他们的爸爸死掉了,妈妈已经疯掉了的姐弟两个家里有。
院子里的敞篷底下有这么多。”
说着还张开双臂比划了一大圈。
禾儿说完还看看姚念念,问她。
“姐姐,我们可以去他们家里换簸箩吗?”
望着禾儿湿漉漉的眼睛。
姚念念蹲下身,抱起禾儿。
“好的,我们就去你推荐给姐姐的这一家去换簸箩去。”
李家屯家家户户都 会编织这些家用编制器具。
禾儿一定是看着两姐弟生活困难想要帮助他们这才开口说的。
“禾儿,你觉得我们拿什么东西和他们家换簸箩好呢?”
“粮食。”
禾儿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了。
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父母说的话。
“禾儿,疏儿,你们在姐姐家里多帮助姐姐干活。
你们姐姐一个人挣工分还要养着我们一家子。
现在粮食多么金贵啊。
也让你姐姐不要经常给我们送吃的了。”
抬眼看看姚念念,红着脸蛋吭哧道。
“姐姐,可以拿粮食和他们换簸箩吗?
他们很饿。
小弟弟在外面看见草就抓起来塞进嘴巴里吃。
我小时候也吃过,把嘴巴划开流血。
可疼了。”
说完就紧紧抱着姚念念的脖子。
拍拍他的后背。
姚念念说:“当然可以啦。
我们就用粮食和草儿家里换簸箩去。”’
乔淮南伸出手。
“念念,把禾儿给我,我抱他坐在我的腿上。
我们一起去看看。”
禾儿听到乔淮南说一起去,就转过身对着乔淮南伸出手。
乔淮南把禾儿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姚念念进了厨房在背篓里放了2斤苞米面,2斤黑面,一包红糖。
背起背篓,跟着乔淮南,三个人锁了院子门一起下了山坡朝着屯子里走去。
按照禾儿指的方向,他们在屯子靠近西山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是草儿的爹在世的时候修建起来的。
草儿的爹李怀忠是个能干的,爹娘早亡,李怀忠从7岁起就吃百家饭长大。
后来自己学会了打猎的技术,就在大山里找吃的养活自己。
有多余的业务还会送给屯子里帮助过自己的人家。
等到李怀忠20岁的时候,有一天进了山,回来的时候从大山里带着一个姑娘回来了。
在当时的村长家里说明了情况。
姑娘家里是深山里的山民,哥哥岁数大了要娶妻,就用她换五斤苞米面。
刚好那一天李怀忠用一头包子换了五斤苞米面准备下山回家的。
遇到这件事情,就把媳妇换回来了。
两个可怜的男女就这样上了户口组成了家庭。
好在夫妻都是能干的,第二年草儿出生了,小院子里充满了欢笑。
在果儿刚满1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公社每年冬天都要组织个屯子里的人去修水库。
水库出了事故,死了3个人,李怀忠就是其中一个。
公社给送来了补偿款,但是对于这个失去丈夫父亲的家里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草儿的母亲在炕上躺了三天,滴水未进,第四天开始人就看起来不对劲。
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了说只失了神志,也就是疯了。
从此,这个家就落在10岁的小姑娘草儿稚嫩的肩膀上。
要看护1岁多的弟弟,还要看护好自己疯疯癫癫的母亲。
到了草儿家的院子门前,禾儿从乔淮南的腿上溜下去。
对着院子里面喊着。
“草儿姐姐,你在不在家里。”
“在家,是谁呀,就来了。”
院子里响起了女孩子清亮的嗓音。
随着声音落下,草儿出来了,看见是姚念念他们,笑着打开院子门。
“念念姐姐来了快进来。
禾儿是你带着念念姐和姐夫来的?”
“对。草儿姐姐,我们需要晾晒菜干的簸箩,就到你们家里换来了。”
大概就是这样吧。大的应该很大。
姚念念一进他们家的院子就看见院子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