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念回到家中,就知道了关于舅舅的消息。
虽然,不确定。
但是姚念念确定要去一趟铃鹿县。
原来,姚念念跟着红缨嫂子去找六婶子换鸡仔。
洪墨染就来找他们了。
得知姚念念出去了。
就和乔淮南说了自己的事情。
包括住在牛棚里的爷爷。
看到洪墨染进来,乔淮南一点都不意外。
“来了,进来吧。
念念出去换鸡仔去了。
一会儿就回来了。”
洪墨染就知道了昨天晚上在牛棚的事情。
姚念念跟乔淮南说了。
“昨天晚上,姚知青给我的药片很管用。
我想来买几粒药片。
爷爷一晚上都在发热。
吃了药,咳嗽倒是好了很多。”
乔淮南点点头,带着他坐在大树底下。
“坐吧,喝水。”
“乔淮南大哥,我们家是京城的。
我爷爷叫洪流。”
洪墨染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出了事情以后。
家里人,他们都走了。
我也是被看管起来了。
最近,才通过关系找到了爷爷在这里。
我就报名来这里下乡。
照顾爷爷。”
看着洪墨染低着头,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泪水。
乔淮南没有说话。
他知道洪墨染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听他说话的人。
或许从出事以来,他就不敢对人说起这些事情。
把这么多的情绪积压在心里。
他需要一个释放的缘由和对象。
果然,洪墨染双眼无神,宛如两口枯井,呆呆地看着前方。
他的眼神没有落点,仿佛看向遥远的地方,又似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让他痛心的过去。
“乔大哥,你说,都是亲人,怎么能够下得去狠手的。
爷爷对奶奶多好,对奶奶的家人多么好。
可是,出了事情,奶奶的娘家人第一个跳出来揭发爷爷,恨不能把爷爷踩在脚底下。
奶奶居然也和他们一样,登报声明,结束了和爷爷的婚姻。
最可气可恨的是我的父亲、大伯和小叔,
他们都是爷爷亲亲的儿子,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爷爷说句公道话。”
说到这里,洪墨染双手捂脸,无声的哭泣,宛如受伤的孤雁,在寒风中无助地颤抖着。
乔淮南在旁边一直默默地等着他,直到他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完,这才递给他一条打湿了的白毛巾。
“擦擦。”
洪墨染接过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毛巾上的水珠仿佛他眼角的泪水,悄悄地流淌着。
半晌,他才拿下毛巾,冲着乔淮南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多谢你,乔大哥。
乔大哥,我想问问,你们也是来这里照顾亲人的吗?
不然姚知青怎么会大晚上的去牛棚。”
乔淮南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念念去看过,我们的亲人还没有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路上耽搁了。”
洪墨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乔淮南说道。
“乔大哥,我来到这里,知道爷爷生病就去了铃鹿县买药。
但是,都要医生开看病的处方,不给随便的买药。
没有办法就回来了。
我在去铃鹿县医院的时候。
遇到了小兵们在街上办公。
看到了有大人,也有小孩子在里面。
但是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情况不好。
有个2岁左右的孩子一直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后来被一个小兵从怀里抢夺过来,扔在地上了。”
乔淮南心里一惊。
连忙问。
“后来怎么样了?”
“我,我害怕看到这一幕,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姚念念听到乔淮南说到这里,心焦如焚,她突地站起来,椅子在她身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乔淮南,我现在就去一趟铃鹿县,立刻就走。
你们两个在家里照顾好自己。”
她的声音焦急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和关切都传递给乔淮南。
姚念念一时半会儿都不想耽误时间,她冲进卧室,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背包,然后疾步走进厨房。
她在橱柜里放了十个馒头,十几张饼子,这些食物足够他们俩在家里吃上几天了。
姚念念希望他们在她不在的时候能够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她担心。
姚念念匆忙走出来,地站在院子里。
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乔淮南操纵着轮椅,缓缓地跟在姚念念的身后,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中无比嫌弃自己的残缺,仿佛这双腿是他的耻辱,让他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乔淮南的心里想法,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