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诸将有战功,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和关羽军团一同分享这份荣耀。
虽然没那么甘心吧,但一想到是关羽,是军中第一的关帅,几个大将心里也就是释然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场七个人中,除了丁盛、丁武一直没有表态,剩下七人中已经有五人同意了。
按照军中的群体决策的原则,此时赞同此方案的人数已经过半,按道理就应该通过陈琴的方略了。
但这里面恰恰是丁盛不同意。
是,陈琴的方略,照道理上来说是最好的,但这只是道理,他没考虑到自己这个主帅的情感。
为何刚刚张黑子特意说了句,等、靠、要?
不就是说的自己吗?难道我丁盛取得战功也等关羽,靠关羽,最后还要卑微地和关羽要战功?
他丁盛也是五大帅之一,如何甘做配?
再加上丁盛这几年又一直蹉跎在平原津,错失了后面一系列战事。
人就是这样。
一旦心里有了这样的落差,他就接受不了自己慢慢挣,非要一次性赢一把大的,一下子就把落后的追上来。
这样的情感就像刀子一样刮在丁盛的心。
虽然他至今没有表态,但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只是这会在场已经形成了多数意见,他不能贸然以主帅的威权去反对。
不然一意孤行下,一旦打输了,他丁盛就得负所有责任。
正是这个时候,他看到帐外徘徊的人影,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帐外是谁?”
牙将忙回:
“是昨夜过河袭营的窦校尉回来了。”
丁盛大喜,大喊:
“让窦泰进来。”
一直在帐外等着的窦泰,闻听这话,不慌不忙整了一下自己的兜鍪,肩章,裙甲,然后躬身入帐。
一进军帐,扑面而来的就是浑浊的气息,显然在场九人在帐内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
窦泰对着上首的丁盛行了军礼,然后拜道:
“回大帅,窦泰率队中六十四骑士回营,特向大帅交令。”
说着,窦泰就从腰带下解下一支银箭,双手奉给了丁盛。
但窦泰的话却让知道情况的一惊。
只见张黑子窦疑道:
“你昨夜出砦的不过八十骑吧,现在回了六十四骑,就折损了十六骑?昨夜对岸的热闹我们也是看到的,你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却只有这点损失?”
这里张黑子倒不是觉得人死少了,而是对战果和伤亡比有了怀疑。
窦泰抬头看了一眼张黑子,又看向上首的丁盛,最后解释道:
“回将军,这也是末将要和大帅和几位大将们要汇报的曹军情况。”
丁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抿着嘴,示意窦泰详细说来。
之后窦泰就将昨夜他们看到的,遇到的都一一说来,其中没有一分是自己的猜测和癔想。
昨夜他们八十骑涉渡了一处浅谈后,稍微休息换了干净衣服就在月色中去寻曹军的大营。
过程中,曹军的确是防备的,但却并不严密,大概十里路也不过两轮哨岗。
窦泰他们都是勇士,很容易就清除掉了哨岗,后面就一路摸到了一处大营。
那大营扎得非常粗疏,壕沟也是挖得浅浅的做了个样子。
在窦泰他们摸进营门,杀了熟睡的曹兵后,八十骑纵马冲入这处曹营之中。
之后他们冲杀了两遍,敌军的反抗越来越大,最后没多大战果了,窦泰就带着这些人又杀出了营外。
这个过程中,一进一出,简直如进无人之地。
最后窦泰讲完这些经历,这才有了最后一句他对曹军的判断:
“末将以昨夜之战观之,曹军士气低落,人心烦躁,军中伤病员又多,光末将路上就看到很多营砦中有病倒的曹军,只是末将担心染上,所以并没有细看。”
窦泰的一番话,简直给丁盛带来了绝佳的臂助,他在窦泰说完后,肃声对长史陈琴道:
“长史,你如何看窦校尉的情报呢?”
陈琴复杂的看了一眼丁盛,他这个一等一的聪明人如何能不知道丁盛的意思。
他暗暗感叹,现在的丁盛丁大帅越来越有城府和机心了,也越发熟稔权术手段了。
其实上位者也得是这样的,他的行为其实从来都不是表层的意思,而是会被当成某种信号去放大。
而陈琴就读懂了丁盛的信号。
在大伙已经有五人都同意以拖应对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丁盛还不表态,这就其实已经在表态了。
他不认同这个意见。
而等外面的窦泰进来了,说了一通昨夜的情报后,丁盛没有直接发表看法,而是来问自己的意见。
那这个信号就更加强烈了。
那就是他丁大帅不仅不同意,而且还要你们来主动提出这个,好让他丁盛不留一丝因果。
陈琴沉默了,转头看向那窦泰,上下打量。
说实话,他并不认识这个匈奴杂胡出身的军将,对他的人品和性格一无所知,他只能以刻板印象去观这个人。
而在一个中原世家出身的陈琴看来,草原上的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