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边的屋顶上手持手弩对着自己。
再然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蒋钦发现自己在原地毫发无损的,原来刚刚队将直接扑了过来,挡住了这支弩箭。
弩箭从队将的胸前穿入,然后贯穿他的胸膛,将他连着身上的披风一起钉在了地上。
蒋钦看到这一幕,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上。
他抽出刀直接就跳上了屋顶,向着那弩士奔去。
下面几个徐州军却在大喊:
“将军,快回来。”
可已经上头的蒋钦如何听得进这些,直接踩着瓦片就去追那弩手。
但那弩手非常矫健,在连绵的屋舍上不断跳跃,得亏蒋钦追得紧,不然真的就追丢了。
这边留在原地的牙兵们当然不可能放蒋钦这样冒险,留了两人看押那昏迷的凶手,剩下的沿着街道直追蒋钦二人。
此时,随着两场暴起,又死了一人,整个街道早就炸了,所有人,包括刚刚被牙兵们拦下来准备盘查的城中豪奴们也吓得四散而逃。
两名牙兵为了保护晕倒的凶手,对着那些乱做一团的人呵斥不止。
但就在混乱中,一个牙兵忽然被人从边上撞了一下。
这牙兵被撞后正要恼怒,可忽然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从身体里被抽出,然后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手里满是鲜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变故发生的太快了,这牙兵直到摔倒在地的时候,另外一名牙兵才发现了,正下意识去扶的时候,他被人从身后直接拉住,然后心口就被塞进了一把匕首。
鲜血从牙兵的口中嗬嗬直冒,他想大声呼喊,可却什么也喊不出。
他最后的目光是看到,一个健硕的汉子正单手扛着那昏迷的凶手,消失在了人群里。
牙兵临死时,用力扣在土地上,深深抓出了血痕,最后松了手。
……
蒋钦极善奔走,而且作为水上豪杰,下盘和平衡性都是非常出色的。
但即便是这样,蒋钦还是不得不承认,论腾挪奔走,他完全比不上那个弩手。
也不知道那弩手用的什么妖法,在屋舍间腾挪跳跃,手脚并用,就如同林中的猿猴一样,在最快的时间做出最高效的动作。
甚至蒋钦都得承认,这些动作充满了美感。
但此刻,蒋钦心中没有欣赏只有懊恼,他懊恼自己要是随身携带了弓箭就好了,这样他就能一箭射死那“猴子”。
而且蒋钦心里还发毛一个事,那就是这人明显非常熟悉沛县的情况,一些拐角巷道,甚至他这个沛县守备大将都没那么清楚,而此人却门清。
蒋钦心里顿时明白这伙人必然在城内潜伏很久了。
而这也让蒋钦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这人。
但想法是好的,现实却骨感,当蒋钦又一次从瓦片上滚下来的时候,他终于丢掉了那弩手的踪影。
此刻,灰头土脸的蒋钦看着消失的背影,委屈的像个孩子。
这边他刚摔下来,后面的牙兵们就奔了过来,他们纷纷围在蒋钦身边,看蒋钦有没有事。
但蒋钦看到这些人来了后,直接大骂:
“谁让你们过来的?万一敌……”
没说完这话,蒋钦脸色大变,忙向着来的路往回奔。
而这些甲兵们也意识到问题,气都不敢歇,忙又回奔。
但蒋钦醒悟的太迟了,牙兵们回来的也太迟了。
当他们返回到原地时,留守的两名牙兵早已倒在了血泊中,而那被蒋钦击昏的凶手已消失不见。
此刻,蒋钦懊恼的锤击着地面,大吼一声:
“我誓报此仇!”
……
“啪”的一声,又一根木棍被蒋钦给抽坏了。
此时,原先去追蒋钦的十六名牙兵全部被脱掉了衣裳,脊背上满是血印,就这样跪在地上,被蒋钦一一抽打。
在他们的面前,摆着三张草席,上面就是上午遇害的队将和牙兵们。
蒋钦对待帐下的牙兵,就如同自己的手足兄弟,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在蒋钦混江面的时候就已经追随他了。
所以如果不是气急,蒋钦是绝不会这样抽打体罚下属们的。
但这些人必须要意识到他们的错误,不然到了战场上,这些人就要丢命。
此刻,蒋钦抽断了最后一根棍子后,大喘气的走到众人面前,扫视着他们。
让蒋钦欣慰的是,十六人的眼里并没有怨恨的神色,只有不屈和懊悔,显然他们都明白自己错了。
但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蒋钦闷哼了句:
“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哪了?”
这些牙兵都是硬汉,当即就有人湿润着眼眶说道:
“正是我等擅离职守,方让两位袍泽兄弟惨死,皆我等之过。”
蒋钦深舒了一口气,叹道:
“尔等要记住我说的话,我们是兄弟,但行事作风却不能再如过去那样只讲义气。我们既然从了军,就需要遵军法,明纪律,令行静止是必须要做到的。”
蒋钦这会已经掏心窝了,他对众人道:
“我们再不是过去纵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