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蜜水拿上来,咱得喝这个。”
身后一名捧着水瓮的侧近,赶紧给袁术满了一杯蜜水,还是冰镇过的。
一杯冰蜜水下肚,酷热一下子消散,袁术爽快的大赞一声,然后看着脸色铁青的兄长,耸肩道:
“本初,咱们要撤军了吧。这一次我来给你助军,虽然最后这仗嘛没打成,但来回一趟,该给的还是得给。你也知道我不缺军粮,也不缺人,我就要一个,你将桐柏山让给我作为军酬。不多要。”
在袁术面前,袁绍总是情绪稳定的,他语气缓慢,听不出喜怒,问道:
“你要桐柏山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要撤军了?”
袁术昂着头,对袁绍笑道:
“本初,我以为经历过家族大变,你会有长进,可最后还是这样小瞧于我?怎的?你意思我袁术是看不出来现在的情况?”
袁术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外面,笑道: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那李整、李通、张郃顶好的将帅吧,投了你,然后你要将他们送上去送死,真是瞎了这帮好汉子了。”
此时的袁术大是快意,然后又看到鞠义不在场,遗憾了一会,就道:
“还有那鞠义,你半个势力都是人家打的吧,你说夺人兵就夺人兵,说整人家就整人家。我袁家也是义门了,怎么出了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我麾下要是有鞠义这样的人,我直接退位让贤,自己落个清静多好?”
袁术的语速非常快,吧唧吧唧个没完,他终于逮住了机会在袁绍前当面嘲讽,大快意。
此时,袁绍终于破防了,一拍案几,大骂:
“袁术,你给我闭嘴。你知道我这次败了,你袁术还能活得下去?”
袁术顿了一下,收起嗤笑,阴晴不定的看向袁绍:
“你在威胁我?”
袁绍脸色难看,一字一顿: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告诉你这个事实。这一次我倾全军与泰山军决战,一旦输了,麾下各势力军头都会有异心,到时候我土崩瓦解,你还能在南阳做你的土皇帝?还落个清净,你落个()
屎吧你,蠢货。”
袁术脸色阴晴不定,稍微端正了下身子,问袁绍:
“不是吧,仗打成这样,你还要和张贼决战?人家巴不得你过河呢,到时候你将本钱全输在这里,你才会完蛋呢。不如听我一劝,直接罢兵算了,反正现在过河的都是外人,你嫡系不都在这吗?”
袁绍斜着眼睛,问道:
“这都是你军中的阎象说的吧。”
袁术耸耸肩,没有反驳。
袁绍看在场都是自己人,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顾忌:
“这一次我是肯定要打下京都的,这不仅是政治上考虑的,而且也是从军队,从治下考虑的。原先江夏大战,我麾下这些武士就没有什么缴获,还将此前的积蓄全部用光了。这一次如果再这样无功而返,我汝南的这些庄田全都得破产。所以我必须打赢。”
袁术惊讶地看着袁绍,他自己就从来没从这个方面上想过事情,没想到袁绍这边还这么麻烦。
他心里暗道,原先我还道为什么我起兵比你早,最后不如你呢。原来你这庄田制度是这样的,幸好没学。
心里这样想,袁术嘴上在问:
“那你这仗怎么打嘛。我可听说了,这会张郃的前护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少了这个主力,咱们能打赢吗?”
此时袁绍的眉头直接皱起来了,他认真的看向袁术,问道:
“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的,我自己这边军报也不过是说张郃是被围了,你怎么知道已经覆灭了?”
袁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顺着话道:
“这有啥,我也有斥候耳目的,再加上我对战局的分析,那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袁绍怀疑的看着袁术,心里暗暗警惕,但还是回到了现在:
“纵然是张郃的前护军全军覆灭了,但并不损我军。实际上,我之前就将前护军最精锐的两个军抽调到了中护军,所以前护军的战力并不强。我这是田忌赛马,以下驷对人上驷,敌军此刻损失了精兵,我丢了弱卒,谁吃亏?”
听了袁绍的话,袁术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这人心思那么多,到底是婢生的,心思脏。
这会袁术在心中仔细权衡,他见袁绍铁心了要打,也不想撤了,倒不是什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实在是不想错过杀进京都分润一笔大的。
至于论皮毛,那也是我袁术是皮,你袁绍是毛啊。
心里有了计较,袁术伸出手指,再一次强调:
“打可以,我带着南阳兵随你一起过河,但这价钱得变变,除了我之前说好了桐柏山,我还要荆州,到时候我需要你将鞠义给我用用,再借兵给我两万。在我打荆州的时候,你还需要为我侧近防御。”
袁绍皱着眉,不满道:
“你这胃口不要太大,不怕噎死吗?”
袁术不理会,只是道:
“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要是行,我就上。不行,我现在就带着南阳兵走人,但说好的桐柏山你还得给我。”
此时袁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