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这会快哭了,他哀求道:
“贵人,这个咱真的说不来,咱就是族里的一个小辈,都是和族人们一起下来的。反正族长和咱们说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还说以后泰山军来了,再给我们分地,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说到好日子,麻雀已经泪眼婆娑。
不用想,以前在山里的日子是多么苦,更别说是在京畿的山里了。
太史慈不断打量着,终于露出笑脸,他弯腰一把扶起麻雀,道歉道:
“某家过了,嗨,咱我们武夫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真不是有意的。”
说着,他还对旁边的王曜笑道:
“你看,还是我们多心了,吓到这位小兄弟了。小王,你那不是有袋酒吗,送给这位小兄弟,就当我们赔罪的。”
那王曜听了这句话,吓了一跳,忙摇头:
“别乱说,我可没有酒。”
但太史慈压根不理会,径直走到王曜的战马旁,拿下褡裢边的水袋,就递给了麻雀:
“去吧,和你们族长说,有泰山军来了,你们有什么好的都上,咱们有钱。”
说完,笑吟吟的看着麻雀。
麻雀窦疑的看着太史慈,像似抵不住酒水的诱惑,终于接过水袋,随后就说:
“我还是帮你们先将草料堆好吧,马厩上的茅草也要再铺一铺,……。”
太史慈打断了,他笑道:
“这里就交给我们,你先去找族长,让他弄点好肉,把肉先炖上,咱们这里酒管够。”
然后他还感叹:
“这天呀,有酒有肉有火塘,什么美日子。”
于是,麻雀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马厩,留下了太史慈等人。
看着麻雀远去,王曜靠近太史慈,疑惑的问道:
“你相信这个麻雀?”
太史慈哼了一声:
“给我装呢。鲜衣怒马听到了吗?”
王曜不解,然后太史慈解释:
“这是刚刚那麻雀说的。你见过数不出数的人,出口就是一句‘鲜衣怒马’?”
王曜倒是替麻雀开脱:
“这不算啥吧,指不定人家就是听哪边商客们说的。”
太史慈摇头:
“不对劲,这里到处透着不对劲,总之这里的人,咱们要防着点。”
王耀轻声问了句:
“那两个黄巾军呢?要防嘛?那老刘带我们来的这里,是不是也要防。”
太史慈森寒道:
“你觉着呢?”
那边,邓当、吕蒙和老刘一起,将战马栓好,又在马槽里添了草料,还打了点清水灌入水槽里。
之后,三人又上了马厩给马棚架了些木柴、树枝、茅草,把马棚加固好,三人才下来。
等三人做完这些后,太史慈才将战马褡裢里的所有军械收拾好。
八柄铁骨朵、十二把手戟、环首刀六把,铁矛四柄,弓弩各四把,囊袋八带,铁甲四副。
太史慈和王曜将这些短兵都拿好,剩下的铁矛、弓弩、铁甲都让老刘、邓当、吕蒙三人来背。
做完这些,五人背着满身的装备,迎着风雪,向着不远处的坞壁走去。
这夜的风雪更大了。
……
坞壁内,当郭曙和张骧架着罩面的俘口走进坞壁的时候,大门紧锁着。
郭曙正要上前去拍门,忽然听到那俘口嘶哑的说了一句:
“二位,在下有点急,可否在这里先方便一下。”
张骧正要怒斥,郭曙倒是点头同意了,毕竟现在拉屎撒尿也是拉到外面,要是一会在里面拉屎,那味道混着味,只不定多冲。
于是郭曙让张骧带着他走到雪地边,让他方便。
张骧无奈,只能推着这人往那走。
可走到地了,这人就站着却一点不动。
张骧一巴掌就打在了这人头上,骂道:
“磨蹭什么?”
那人彷佛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淡淡道:
“手绑着,拉不了。要不你给我解开手枷,要不你帮我。”
张骧气笑了,一脚就踢在这人后腿上,然后直接将这人的犊鼻袴给扒了,骂道:
“戏弄乃公?就给我蹲在拉。”
这囚徒也乖觉,真的就这样蹲在雪地上撒了一泡尿,然后激灵了一下,就站起来了。
看他这样子,还是要张骧给他提犊鼻袴。
张骧压根不理他,推着这人就往坞壁走。
走一路,这人自己鸟受不了了,自己蹲着用木枷把犊鼻袴给提起来,费了好大的劲。
郭曙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在乎张骧到底如何做的,然后转头用力拍打着壁门。
很快,就有四个汉子奔了过来,麻利的开了壁门。
门一开,风雪狂卷着吹入坞壁内,其中一个满脸烫疤的强壮汉子吼着:
“快点进来。”
郭曙三人入内后,这些人又一并将门壁关上。
这时候,郭曙等人才感觉舒服些,于是他开始打量起眼前这四人。
其中为首的就是那个满脸烫疤的,然后有一个瘦高的,一个黝黑的,最后一个个子不高,但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