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迷了路,今日又开始下起了大雪,实在是走投无路。”
说着,他就高兴的问道:
“不知道同道你们的马车还能再坐上两人吗?看在同道的份上救救我们。”
对面四人游奕中,最先喊话让老刘走的人,听了这话,冷哼了句:
“现在想起来咱们是同道了?当年你们刘道首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我们泰山军异端,比汉军更应该死。”
这话说完,那年长的游奕就训斥了一句,而邓当和吕蒙也不由羞愧低头。
训斥完同伴后,年长的游奕笑着对邓当道:
“邓同道,我和几位袍泽商量一下,你们稍待。”
邓当和吕蒙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千言万谢。
随后年长游奕退回去,和其他三人问道:
“如何?让不让他上车?”
那个最小的游奕最先反对,他道:
“郭头,咱们现在有军务在身,那两人的底细我们一点都不清楚,让他们上车风险太大了。”
这个年轻的游奕叫王曜,是太武元年于邯郸投的军,积功而为游奕使,此刻隶属于郭曙的序列。
郭曙就是那个稍微年长的游奕使,他算是王妃刘茜的表兄,所以在军中是有点特殊关系的。
但郭曙和他表弟刘惠不同,他是比较内敛低调的,所以即便此刻王曜在侧反对,他也没有动怒。
而郭曙没说话,另外一个游奕使张骧则呵斥了:
“小王,你这话说得轻巧。要是先前咱们不知道这两人是黄巾军的也就算了,奔过去也就奔过去了。但现在咱们明知道同道冻于霜雪而不救,咱们后面必然是要被罚的。”
说着,张骧则有意无意的看向那剩下的第四名游奕。
此人面目裹着巾,看到张骧看过来则耸耸肩:
“别看我,你们决定就行,我反正是不会多话的。”
而这个时候那王曜才醒悟过来张骧的意思,明白这里还有一个其他系统的,有些事和话不能这么说。
于是,王曜闭口不言。
最后,还是郭曙主动问那人:
“太史校尉,你觉得咱们让这两个汝南同道上车,会有危险吗?”
原来这蒙着面的,竟然是太史慈。
早已经成为中护军的游奕校尉的他,为何会和郭曙他们四人呆在这里呢?
原来,自太谷关前线送来抓获袁军重要人物后,张冲就关心这个事情,甚至还专门让游奕大将太史慈带队南下。
而太史慈到达太谷关前线后,对这人一番审讯,同样没有得到这人的信息,于是才抽调了在军中的郭曙他们来出任务。
而郭曙三人并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只知道是要押一人上京,甚至他们连太史慈加入他们队伍的原因都不甚清楚。
此刻,太史慈对郭曙他们的谨慎毫不在意,而是轻飘飘说了这样一句话:
“以咱们四人,还能让那两个羸弱黄巾兵给得了手,那不如死了得了。”
这话一锤定音,于是郭曙再一次走到邓当面前,告诉他:
“你们可以上马车,但只能和马夫坐在一起。另外我们也只能将你们送到最近的驿站,你们要在那里等风雪过去才能出发。有问题吗?”
邓当和吕蒙看了一眼,齐齐点头。
郭曙不耐,脸色僵着问:
“还有什么事?”
却听邓当和吕蒙异口同声道:
“能不能给我们一件披风。”
就这样,两人一人得了一件游奕们备换着的披风,然后裹着缩在了老刘的左右。
之后,车队继续前进,向着风雪深处的驿站奔驰而去。
……
吕蒙话多,在路上他就和老刘攀谈:
“老汉,你这驾车也太厉害了,是我见过能驾四匹马驾得最好的,更不用说这风雪天路都看不清。”
可老刘压根不搭理他,吆喝着马车就继续赶路。
吕蒙嘴里一嘴的雪,还在那继续巴巴,但这时候老刘低声说了句:
“小兄弟,别再吱声了,你动啥脑筋咱不管,但别在咱老刘的车上搞事。”
吕蒙吃了个憋,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姐夫,也缩在了。
见吕蒙不再说话,老刘可见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催动马匹更快了。
此时,风雪已经越下越大,路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参照物,便是老刘都不大敢确定路线了。
他高声对一旁的郭曙道:
“郭长,看这天咱们是到不了前面的驿站了,再跑我怕跑进雪坑里,我知道这道上有处小坞,在那里我们能避避风雪。”
郭曙看了一下前方天地一色,和边上的张骧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同意了。
就这样,老刘架着车马很快变道,向着不远处一个山谷驶去。
……
廖氏壁,一座掩在嵩山外围脚下的一处坞壁。
不远处的乡道上,老刘驾驶着囚车疾驰而来。
高强度的奔驰,不仅是老刘已经非常疲惫了,就连郭曙、太史慈四人也累得不行。
但纵然是这样,他们也是先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处山豁里的坞壁。
这是一座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