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勇啊!”
但陈登早就已经纵马飞驰到阵前,哪还听到这句话?
而这边陈登一走,后方的蒋钦就亲自扛着一面大旗带着所部齐齐开到了大纛边的空地。
就在蒋钦要对兵车上的执军配者行军礼的时候,突然发现兵车上站着的竟然是王修,他张着嘴傻了。
而王修也满是无奈,看着阵前狂飙的骑队只能徒留一声叹气。
……
陈登的感觉太棒了,这才是年轻人该做的。
耀武扬威于阵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恣意的?
而陈登胯下的那匹乌骓马也感受着主人的豪情,兴奋的打着响鼻。
此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头,余晖撒在这片战场上,兵戈铁戟,一派肃杀场面。而这个时候,那乌骓马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后,突然迎立而起。
就这样,在全军的面前,他们的主将完成了一场行云流水的马术,展现了非凡的武勇。
前阵吏士们纷纷热情高呼,他们为能追随一面无畏勇者而自豪。
是的,别看在王修看来这是逞勇之举,但对于最前线的将士们来说,还有什么比主将亲临第一线更能让他们士气倍增的呢?
在陈登耀武的时候,他边上的骑从大将是张鼎,一位纵横江淮的豪侠,据说早年就和曹仁混过,只是后来曹仁回乡后,他眷念家乡老母才留了下来。
之后张鼎就回乡准备奉养母亲,但却得知母亲早已病逝,而为其料理后事的竟然是临浦的陈氏贵君子。
原来陈登在知道家乡有这么一个豪侠,且孝义无双,于是亲自抚养他的母亲,并为其料理了后事。
得知这一切后,张鼎就投入了陈登的幕内,死心塌地。
而这就是陈登的湖海之气。
他为何能在江淮之地有这么大的名声?就是因为他做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人有所请、所托、所眷,陈登皆能照顾有加。
再加上他那公族子弟的身份和那庞大的田宅,更使得他名气加倍。
而如张鼎这般受恩者,又岂是车载斗量能算来的?
张鼎正护卫着陈登,突然看见对面的泰山军已经逼近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忙提醒道:
“主公,贼已趋近,先暂避一下。”
但张鼎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反倒是提醒了兴头上的陈登。
只见陈登将鞭子一挥,豪迈对周遭的江淮劲骑道:
“诸君,可愿随我试一试彼辈之锋芒?”
张鼎失语,而周遭也没一个劝的,皆抱拳道:
“愿随主公刀山火海。”
于是,陈登大笑一声,轻抽马屁,随后带着两百江淮劲骑,槊马如龙,飞驰向前。
马蹄踏碎着七月的翠青,赤红色的人潮,如浪般扑打向前,又像是一阵旋风,渴望撕裂一切。
……
什将徐庶一手拿着一架手弩,一边高喊:
“左、右、左。”
而在指挥着所部踏步向前的空,徐庶还有时间观察着前方的战场。
在徐庶之前的,还有四个什的,他们也和徐庶一样,一个什排一行。
其中左伍长处在最外,高举一面什将旗,他也是全排吏士们的方位点。弟兄们都看他的步伐来调整间距。
而如徐庶这样的什将则并没有列在军阵里,而是直接走在队外,他们有着最高的自由度,可以观察更多的战场形势。
他们也是弟兄们的眼睛,无论是观察后方上级的旗语还是判断对面战场的敌人方位,皆是靠他们。
而现在徐庶就在履行着这个职责,一方面喊着号子,一方面观察战场信号。
突然,徐庶看到后面的部中队突然摇动一面圆环状的红旗,他立马一激灵,开始高喊:
“全列暂停,步槊手杵槊。”
在泰山军中,军中的指挥权最低只能下放到部一级,也就是说在战场上能打旗令的只有部本队的旗令兵。
再往下放,战场的调度就会非常混乱。
而到了部一级,也是战场上基层吏士们能看到的最近的旗语了,再远就看不到了。
而现在徐庶所在的部不知道观察到了什么战场信号,开始打了一面圆环状的红旗。
红色是停步不前,而那圆环状就是防守的意思。
所以徐庶果断下令所什全部停下,让他们将步槊从肩膀上放下杵地上。
如今的泰山军因为获得了河北极大的人力和物力的支持后,正对军队的战法做着更细化的改革。
其中一个重要的变化就是一改过去纯队和花队的对立,开始将二者融合。
而如徐庶他们什就是这一变革的体现。
他们全什一共有战兵十一人,辅兵三人,合计十四人。而在具体的配置上,徐庶作为什将,铁甲一副、手弩一把,环首刀一把,配辅兵一人。
而两个伍长则是一披甲刀楯兵,一披甲旗槊兵,二者皆配一驮甲辅兵。
再剩下的就是普通吏士,共八人。这些人皆扛丈长步槊,衣皮甲、配环首刀,背囊内还有三柄短戟,这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给后面一排的弟兄们投掷的。
这就是五军的基层武力,其中长弓手依旧隶属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