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留一个俘兵。甚至一些未开化野民的野民在杀了东郡兵这边的勇士后,还会挖出他们的眼珠来吃。
因为这在他们看来,吃这些勇士的血肉就能吸收他们的武勇,强大自己。
而这般兽行更是让东郡兵们义愤填膺,将对面真正当成了一群率兽食人的野兽,于是他们的手段也愈加酷烈。
切开喉咙,敲碎颅骨,甚至还有意将抓到的汉军用长矛串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这些东镇兵并没有从尾串到头,而是直接戳在了他们的肋骨处。而随着重力的作用,汉兵慢慢下沉,矛尖也越戳越深,痛苦和哀嚎也越来强烈。
就是让你在越来越疼痛中,哀嚎至死。
这下子,对面那些半岛野人被吓住了,他们没想到汉人狠起来会这么狠。于是这些本就无军纪的野人纷纷溃逃,即便后面有着汉人的拔斩队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东郡镇守住了阵地,天也真正的黑了下来。
渐渐的两边的战斗声越来越小,最后汉军退了下去,这一天的战斗就结束了。
深夜中,定亭内外的泰山军和汉军都在舔舐着伤口。
此战,汉军驻防在定亭的刘质部全部被歼灭。稍傍晚一点的那次战斗,则还不太清楚汉军伤亡了多少人,估计也不轻。
但泰山军这边四镇兵的伤亡有多大呢?
杨茂在夜里得了这个数字,晚上都没能睡着。毫无意外,伤亡最惨重的是东郡镇,其镇战前有两千六百兵,战后清点仅剩一千四百兵,可以说已经丧失了再战的能力。
所以当夜,杨茂就将东郡镇给撤离了阵地,让河内镇填了上去。
但可惜,河内镇将韩浩也是一个不争气的,拿些了斩将大功了,但竟然却摔伤了腿,现在还被担架兵给担着一起去的前线。
所以杨茂左想右想不放心,派了一名信兵去南面寻找蔡确的中护军部,看到底在哪里,怎么半天了还不来?
这一夜并不只有杨茂这一个一军主帅辗转反侧,军中的一些个新兵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总之夜色深深,八月六日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
八月七日,旦,定亭。
战斗毫无征兆的再次打响。
这次双方战斗的主角不再是步兵,而是骑兵。
镇北军在清晨对驻扎在密林一带的李辅、严纲二部发动了进攻。
汉军大概派出了两千精锐骑兵,开始绕过定亭的阵地对泰山军这两营突骑寻求决战。
天威军、天雄军在昨日一战中只是简单驱赶了河间骑兵,并没有耗费过多的体力,所以此刻面对汉军骑兵团的挑衅也是完全不惧。
李辅只是简单打了一面红旗,就带着天雄军的五百骑迎了上去。
此处的地形实际上并不适合骑兵的集团冲锋,但李辅还是迎接了上去。作为一名骑将,前方纵有刀山火海也要有敢于冲锋的勇气。
前方穿着绛红色军衣的汉军骑兵踩着满是碎石的道路冲锋,时不时就有战马瘸腿摔倒,乱成一团。
但李辅这边的五百骑人数虽然少,但皆装备了马蹄铁,即便在这等道路上都是如履平地。
一方密,一方疏。
第一次的撞击很快就分出胜负,汉军被打得大败,顺着右边的林子就撤出了战场。
而后面还没出动的汉骑也停止了进攻,很显然对面的骑军将领也反应过来了,这里的战场对他们并不利。
而已经从冲撞中杀出来的李辅并没有顾得上查看战果,就有一名令兵背着背旗追上了他。
这是杨茂的令兵,他疾驰而来就是给李辅送来新的军令:
“东面战场出现了昨日的那支汉兵,命你部直接从后方抄击他们。”
李辅一听这令就明白了,令中出现的那支汉兵必然昨日给东郡镇兵造成巨大伤害的那部,此部残虐,正好收拾了他们。
他看了一眼东面隐约出现的“公孙”旗帜,心中有了主意,他将断裂的马矟丢开,从后腰处抽出环首刀,叫道:
“是时候给昨日牺牲的袍泽们报仇了,随我冲!”
说完,李辅一夹马腹,在一众复仇声中杀向了还懵然无知的公孙度部。
此时战场的迷雾遮挡住了公孙度的视线,他并不知道正有一支敌骑正冲着自己的侧方突袭。
喊杀震天的战场上,烟云遮蔽着视野。公孙度的前部刚刚和已经换防的河内镇接触。而河内镇将韩浩也坐在马扎上,双腿绑着夹板,用令旗和信兵指挥着前线的战事。
公孙度皱着眉,看到昨日被打得丧了胆的半岛野人到现在还不肯上前,也发了脾气。
他狠厉道:
“去告诉那些野人,今日再不拼命,下次我就去他们的部落将他们的妻子全部吊死。”
很快一名懂胡话的军吏就匆匆奔了过去。
他先是和野人们叽叽哇哇一顿,还不断比划着动作。而对面的野人们一开始也是连猜带蒙,但等到明白眼前汉人的威胁后,马上就和这汉人爆发了冲突。
各式样听不懂的语言不断乱飙,急得那汉吏最后蹦出了一句话:
“干,不上就死。”
说着